從兩個人重逢後,每一個自己人生中算得上重要的時刻,他都沒有缺席過:每年的生日和節日;學校的活動;初中的畢業式;甚至考高中這樣的事也是他陪著自己去的……還有好多各種各樣的第一次。
所以那些百無聊賴的感覺,不是無事可做,而是失落。
對於自己來講,這個男人不止填補了她的某一段關係而是很多段:是朋友,還是親人…或者彆的什麼……不行!她不能這樣深想下去,她已經足夠依賴對方的了。
她搖了搖頭。
而見少女飛奔出來的時候,白發的青年其實就有些忍不住想勾著嘴角笑一笑了,但還是被他壓了回去。所以看在滿心歡喜的洋子眼裡,便是對方抬眼看了自己一下,然後便轉身換鞋脫外套,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很冷淡。
“你怎麼了?昨天熬夜工作的嗎?”
對方的行為不由自主地讓洋子也有些患得患失,她沒什麼感情經曆,曾經的那段人生中她所有的關係都是相對健全且正常的,對於自己此刻這種把所有的情緒都緊係在一個人的身上這件事沒有任何的警惕和防範。
甚至,她都沒有察覺到,原來自己已經在被麵前的人帶著走了。
伊佐那確實是刻意冷了她一下,他其實一直都因為洋子之前在賽馬場的時候,跟彆的男人有看起來親密的互動一事而相當不爽。哪怕理解了當時少女給出的解釋——況且,她後來就像那件事沒發生一樣,忙著期末考,然後整個春假都快過完了也沒來找過自己。
但因為自己在她麵前一直都是‘好孩子’的模樣,如果真為這樣的小事而表達不滿的話,他也會擔心被發現什麼端倪。所以就在想,從來都是自己觀察著洋子;想著她需要什麼而配合著去做;讓她感覺和自己相處一直都很順心與舒適……那要是他現在突然往後退一步呢?她會是什麼反應?跟上來嗎?還是也退回去?
很顯然,這會兒站在玄關處有些躊躇的她已經給出了最佳答案了。
男人莫名其妙的自尊心終於好受了些,他這才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笑了一下,讓他看起來不再如剛才那般離得很遙遠:“是啊,好累……我從池袋趕回來的,那邊的店鋪有人鬨事,我帶著人去了,一晚上沒消停過,現在鶴蝶還留在那兒處理後續。”
說著,兩個人走到了客廳坐在了沙發上,這時伊佐那才看見麵前的桌上竟然放著看起來應該是作業和課本之類的東西。
“很嚴重嗎?!你們沒事吧?”她站了起來,先是從上到下打量了他一圈,然後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推著他的肩膀看了一眼他身後。
伊佐那任由洋子看了個遍,才抓著她的手臂讓她坐到了自己身邊。
“不是什麼大事,隻是解決起來麻煩點而已。”
真要說的話也確實不過就是賭場裡有人想逃債而已,事很小,也很常見。但這個人是紅虎堂那邊一直在找的人,因為不知道兩者有什麼過節,但目前東萬和他們交好也有點自己的心思,所以他特意去了一趟,看能不能從這個賭鬼嘴裡審出點什麼。
那個男人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但好歹有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