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伊佐那感覺到右肩傳來的重量,他悄悄伸出手去輕輕握住了對方的——之前的預感這麼快就成真,洋子再也不可能被任何人搶走,
她是他的了。
到達公寓的時候,少女正睡得很沉,伊佐那一手攬著她的肩背,一手從膝蓋下穿過,用公主抱的姿勢把她抱了回去。而因為對方從來沒考慮過會在他的家裡過夜這件事,所以除了那間練習室以外,她午睡時也隻會歪在沙發上。
但很明顯,此刻洋子的狀態還是睡床會比較好吧?這樣想著,伊佐那沒有絲毫猶豫,甚至帶著一點隱秘的難言情緒,把洋子帶進了他的臥室裡,那張原本隻屬於自己的床上。
哪怕是這樣的動靜,洋子卻還沒有醒來,可看著她脖子上的那條紅腫的傷痕,卻第一次讓習慣了傷疤的兩個人都覺得很刺眼。
“最好還是叫醒她,先搽點藥再睡吧?她要是留疤了怎麼辦?”站在臥室門口的鶴蝶有些擔憂地開口說道,見對方蹲在床邊看著沒說話,便轉頭準備回自己家裡把可以用的藥帶上來“我下去拿藥。”
“鶴蝶。”
可他剛轉身就被伊佐那叫住,回過頭來時,對方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洋子的事就不用你管了,你把其他的處理好就行。明白我意思嗎?”
“可是——”鶴蝶正想再說什麼,對上伊佐那微微睜大的眼睛時,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按道理,他確實應該乖乖聽話直接離開。但越過對方的肩膀,看見那身後的床上,少女皺著眉頭不知道夢到什麼煩心事,睡都睡不安穩的模樣,又始終很難放得下心。
伊佐那看著鶴蝶臉上毫不掩飾的情緒,收回了眼神朝前走了幾步硬生生把對方逼得往後退到了門外,才反手關上了臥室的房門。
“你還記得自己的身份嗎?洋子已經和我入籍了,她現在是誰的人不需要我再強調吧?”
冷淡卻直接的話語讓鶴蝶瞬間有些如夢初醒,他低下頭,喉嚨微微動了動最後還是什麼也沒說。
不知道是不是對方這種有些挫敗的模樣取悅到了這個眼神格外恐怖的白發男人,他突然又勾起了嘴角,笑著開口:“算了,我明天一早要去見稀咲,入籍的事能辦下來還是借的他的人……可是洋子要是起來發現家裡沒人的話肯定會害怕的……所以,”
鶴蝶便立刻抬起頭來,忍不住咽了咽。
“你今晚把該處理好的事都處理了,明天一早過來陪她。”說著,伊佐那抬手拍了拍鶴蝶的肩膀“已經夠了吧?”
那斜斜看過來的一眼讓鶴蝶不再有什麼猶豫,點了點頭後轉身乾脆利落地離開了。
對方離開後,伊佐那反而站在門口低著頭好一會兒也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等他推門進去的時候卻發現洋子已經醒了正準備從床上坐起來。
“正想叫你,倒是巧了。”他原本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立刻帶上了笑意,然後從門邊靠牆的櫃子上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