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遞紙巾的時候根本不敢看祁聞硯,整個人側著頭,眼神無處安放,隻能在地麵掃射。
祁聞硯接紙巾的時候,碰到了簡一的指尖。
簡一像隻受驚的兔子,一下子蹦出老遠,警惕地看了祁聞硯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
祁聞硯:“……”
用得著這麼戒備他嗎?
祁聞硯無奈,起身道:“我去一趟洗手間。”
沒辦法,按照目前的情況,簡一連碰都不讓他碰,更彆說幫忙了,他隻能靠自己解決。
簡一看著祁聞硯的背影,羞惱地捂臉。
他其實並不是個特彆膽小害羞的人,不然一開始也不會主動坐祁聞硯的大腿,更不會主動去親他。但就是因為一開始是他主動的,現在這環境又這麼特彆,他還是第一次被彆人伺候,簡一才格外崩潰。
當然,也不是不享受的,比做夢的感覺……好多了。
祁聞硯過了很久才回來,簡一臉上的溫度稍微降了點下去,但是他感覺空氣中還是彌漫著古怪的味道,所以不敢跟祁聞硯的眼睛對視。
“人的正常需求而已,大家都一樣。”祁聞硯怕給他造成心理陰影,試圖安慰他,“你不要太在意。”
簡一忍不住道:“在飛機上……也正常嗎?”
祁聞硯:……大概不正常吧。
畢竟如果是跟彆人一起坐飛機,那再怎麼也不可能精蟲上腦到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什麼。
“怪我怪我。”祁聞硯強行把簡一拉進懷裡,“你看你不也懲罰我了嗎?把我的火撩起來卻不管了,你不會不知道那種感覺很難受吧……”
簡一臉上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升了起來:“你能彆說這個話題了嗎?”
“可以。”祁聞硯改口道,“我得換身衣服,你換嗎?”
簡一:“……”
要崩潰了。
最後兩人都換了身衣服,雖然外套沒換,但隻要稍微留意一下,就能看出來他們換過褲子和毛衣。
兩個人關著門在飛機上待了一個多小時,出來的時候換了身衣服,這還用得著多想嗎?用腳趾頭想也能知道兩人在飛機上乾了什麼吧?
簡一下飛機的時候根本都不敢看工作人員,也不願意跟祁聞硯靠太近,低著頭飛速朝前走去。
祁聞硯真是又無奈又好笑,他不知道這樣彆人更會多想嗎?
不過工作人員不管心裡怎麼想,麵上都完全不顯,推著行李跟在後麵,眼觀鼻鼻觀心,仿佛沒有思想的泥塑木雕。
天才剛擦黑,時間還早。
祁聞硯追上簡一,問他:“我們是在這邊住一晚,還是直接去青風廟?”
他們降落的機場在慶市,離青風廟還有大概兩個小時的車程。
簡一沒辦法不理祁聞硯了。
其實他不應該晚上趕路,但是現在他需要冷靜,不想跟祁聞硯獨處一室。而且,認識祁聞硯以來,隻要是跟祁聞硯在一起的時候,鬼怪見了他們都繞道,晚上趕路應該問題不大。
簡一猶豫了一下,說:“要不還是直接回去吧?我跟師父說的也是今晚能到。”
出過遠門回家的人都知道,快到家的時候,尤其思鄉情切,隻要有辦法,都會選擇連夜趕回家。
祁聞硯理解他:“好。”
出了機場,簡一才知道還有人來接他們。
那人開了一輛寶馬X6,雖然不能跟祁聞硯平常開的車相比,但也算很不錯的了。
“一個合作夥伴安排的。”祁聞硯跟簡一解釋了一句,然後跟那人寒暄。
那人本來還安排了飯局,但聽說他們要連夜趕路,便自告奮勇要當司機。
祁聞硯並不想被人打擾他和簡一獨處的時間,問清楚路況還算不錯後,祁聞硯婉拒了對方的好意,隻借走了他的車。
有了這事的緩衝,簡一總算暫時把飛機上發生的事情擱淺到了腦後,坐在副駕駛專心給祁聞硯指路。
天已經黑了,路上車輛不多,祁聞硯為了安全著想,開得比較慢。
簡一的手機忽然響了一聲,他拿出來一看,是彭石源發的微信。
【圓圓圓圓:薑永出事了。】
簡一心裡一動,給彭石源回了電話過去。
彭石源也是從彆人那裡聽說的消息,薑永放假本該直接回家,結果家裡人一直沒等到,打電話也沒人接。出來一找,才發現他暈倒在路邊。
不像車禍也看不出彆的意外,但人就是昏迷不醒,現在正在醫院檢查。
彭石源是擔心他們下午發生過口角,會被警察找上門。
簡一心裡卻“咯噔”了一下,上次說餘音破財的時候,他還沒多想。後來遇到楊勇文的事情,他也隻是覺得對方罪有應得。
現在又是薑永。
到底是他看得太準,還是他的嘴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