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傍晚時分喜訊傳來(2 / 2)

宋甜獨自立在欄前,閉上眼睛,聞著晚風中氤氳的月季花香,告訴自己:宋甜,你進豫王府是為了保護豫

王,萬不可像前世一樣,對豫王產生那種小兒女的綺思!

一顆躁動的心漸漸定了下來,宋甜渾身充滿了力量,也不去繼續臨摹蘇軾的《寒食帖》了。

她轉身去了東廂房,開始擺弄她那些瓶瓶罐罐,繼續試煉解毒的方劑。

蔡和春隻是一枚棋子,即使扳倒了蔡和春,他背後的人還會利用彆人向豫王下毒,宋甜打算煉製出解毒的方劑,以備不時之需。

不過即使是毒藥,也得對症下藥,因此最好能弄到蔡和春的毒,她才能更有針對性地煉製解藥。

進了豫王府,可不能像現在這樣悠閒自在了,須得緊張起來,保護豫王,報答豫王恩情,護得豫王周全,然後她就海闊天空過自己的日子去。

宋誌遠自從到任,每日坐在提刑所衙門裡麵,升廳畫卯,問理公事,十分有興頭。

轉眼到了三月十九,這日宋誌遠有些坐不住,沒等到下衙十分,就匆匆起身,辭彆了李提刑,急急騎馬回了臥龍街。

一進二門,宋誌遠下了馬,把馬韁繩扔給迎接他的小廝宋梧,口中道:“家裡有事麼?”

宋梧忙道:“老爺,家裡平靜得很,沒什麼事。”

宋誌遠皺著眉頭:“大姑娘那邊也沒事?”

宋梧撓了撓頭:“大姑娘一直呆在東偏院,今日未曾出門。”

還是宋槐聰明,忙提點宋梧:“外麵有沒有人來給大姑娘下帖子,或者來接大姑娘?”

“沒有沒有!”宋梧連連搖頭,“倒是吳家大舅太太派婆子來給太太請安,三姨娘的娘魏媽媽來瞧三姨娘……”

魏媽媽沒錢掏轎子錢,三姨娘也不肯出,最後還是他和宋桐湊了一錢銀子,打發了抬轎子的。

宋誌遠這會兒才不關心什麼吳大舅太太魏媽媽,徑直進了二門:“我去東偏院看看大姑娘去!”

進了東偏院,宋誌遠一眼就看到宋甜正蹲在兔子籠前看兔子,當即一拍手道:“我的小姑奶奶,都什麼時辰了,你還在看兔子!”

宋甜給金姥姥買回來的兔子服了毒藥,看著時辰又服了解藥,正蹲在兔籠前觀察兔子的反應,見她爹來了,忙低聲吩咐金姥姥:“你幫我看著兔子什麼時辰醒來。”

金姥姥盯著宋甜的嘴唇,點了點頭

:“嗯,我知道了。”

宋甜笑著道:“辛苦姥姥了。”

她起身理了理裙裾,屈膝福了福:“爹爹,到明間說話吧!”

這裡離東偏院大門很近,說什麼話很快就能傳遍全宋府。

宋誌遠在明間坐下,往四周看了看,見女兒的屋子十分簡陋,沒什麼擺件,除了牆上掛的幾幅明顯是宋甜臨摹的蘇軾的畫外,就隻有幾個不值錢的花瓶陶盆了,渾不像官家小姐的閨房,他心裡一陣心虛,知道是自己忽略了女兒,彆人自然也跟著忽略了,當下便道:“甜姐兒,你這屋子也太簡陋了,爹爹明日親自給你收拾收拾。”

他可是最會布置屋子的。

宋甜正在鏡架前用香胰子洗手,聞言道:“爹爹,我很快就要離開了,再回來不知是何時,布置這屋子做什麼。”

前世宋誌遠去世,她回來奔喪,被吳氏活活冷淡走。

後來黃太尉府被抄家,黃子文虐待她,她逃了回來,卻被吳氏綁住送到了黃子文那裡。

回這東偏院,隻能是魂夢之中了……

聽了宋甜的話,宋誌遠心中陣陣淒涼,他接過紫荊奉上的茶,嘗了一口,也沒嘗出什麼味道,口中道:“說這些喪氣話做什麼?以後爹爹百年了,這宅子都是你的,家業也是你的,為何不回來!”

宋甜整理心情,不再想不開心的事,笑盈盈道:“爹爹,你來做什麼?”

宋誌遠見女兒開顏,心裡好受了些,又吃了一口茶,發現是蜂蜜薄荷茶,滋味很特彆,便又吃了一口,這才道:“甜姐兒,錢舉人的三姑娘也參加了王府女官遴選,我聽說豫王府派的小轎已經去了錢舉人家,接了錢三姑娘往豫王府去了,咱家怎麼還沒動靜?”

他習慣了凡事以錢開路,可豫王府水潑不進,根本打聽不出來什麼,可為這點子事去尋蔡長史,又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宋甜沉著得很,用帕子拭著手上的水珠:“爹爹,反正我已經通過初選了,咱們就等著唄!”

即使真的出了什麼紕漏,這次她落選了,宋甜也會想辦法見到豫王毛遂自薦,想儘法子讓豫王留下她。

經曆了前世,宋甜可不是遇事就退縮的人。

山不來就我,我就去就山。

此路不通,我就繞開走。

宋甜話音剛落,外麵就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便是小廝宋榆的聲音:“老爺,豫王府派了轎子來接大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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