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養傷期間悶悶不樂,而且誰也不見。
快樂值總是隨時冷不丁的掉一個。
裴質擔心他,想去瞧瞧。無奈,陛下有旨,他用皇後的身份也進不去。
“皇帝以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裴質問係統。臉盲是天生的無疑了,但是感情這方麵的毛病,他怎麼感覺是皇帝遭遇過什麼事。
要想讓皇帝真正的快樂起來,必須得找到症結。
“所問問題屬於劇情推進的關鍵,需要解鎖密匙。”
“密匙,什麼東西?”
“讀者大大撒花達到二百五十評,解鎖一段往事。”
二百五解鎖啊。裴質發愁:“現在有多少撒花評?”
“不到二百。”
還是很接近二百五的,裴質看到希望,樂滋滋:“怎麼才能讓讀者大大們多撒花,除了走粉紅劇情?”
“爽點。”
裴質捂臉:“這個不能有。”容易被舉報。
“你腦子真的適合二百五,這個解鎖條件肯定能達到,你放心。”
“好好說話。”裴質怒,挖苦他乾啥?
“你真的博覽群書,大晉江升級爽文你不知道?”
裴質拉著長音“哦”了一聲,跟他理解的爽不是一個嘛。
現在又沒個反派給他打,他也沒有技能可以走升級流,他該怎麼把劇情推向爽文?
對了!裴質一拍大腿,有了主意。
升級文還可以升地位啊,他是皇後沒法升,但是另外的許許多多的他,可以一個個升到貴妃啊!
說乾就乾。
裴質跑到長案上寫了個懿旨,要蕊菊去拿鳳印。
蕊菊看了上麵的內容,急得直勸:“盧選侍是陛下親自打入冷宮的,娘娘您不能私自放出來,得經過陛下同意。”
“那我升其他宮妃的位分呢?”
“您可以提議,最終還是要由陛下決定。”
裴質一腔熱血被冷水澆透,這個也不行,那個也得皇帝決定,那他這個皇後當的有什麼意思?
憤怒之下,他決定再給他的諸位愛妃賜些東西。
金銀財寶、綾羅綢緞、珍饈美食……但凡裴質能想到的,通通賞賞賞!
那架勢像是幾個人要把宮裡的財產瓜分了似的。
蕊菊哭著對他說:“娘娘隻一味恩賞,他們卻不把您當主子,從不來拜見,娘娘的好心,莫要被他們糟踐了。”
裴質目光複雜地看著她,這丫頭哪哪都好,就是小氣了些。
他這邊動作不小,皇帝那邊養傷也沒安安靜靜。
皇帝自從見到了越才人的烈焰紅唇,也被越才人的兩片致命紅唇給吸引了,他發現自己也愛上了越才人。
本來他以為他打破了那個女人說的他不會愛人的詛咒,沒想到轉眼間他就發現自己一下子愛上了兩個人。
雖然都是他的男人,但他明白,這不正常。
愛是深刻的,並且愛上是複雜的,而不是見一個愛一個。
可是這兩位他真的都很喜歡。
果然他不懂愛嗎?
殷瑜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他倚在床頭,有氣無力地問小瘦子:“張七他們還盯著皇後宮裡吧,皇後最近在忙什麼?”
“刺客一事後,張七幾人就一直死死盯著那邊,不敢有絲毫倦怠。娘娘最近忙著封賞六宮,從德妃到盧選侍,每個人都得了厚厚的賞賜。”
殷瑜坐正身體,心裡頭竄起一股火苗。好個皇後,原來並不愛他,若愛他,又怎麼能與眾妃和睦相處?
他正自我嫌棄,又得到這樣的消息,更是對自己產生了懷疑,氣的吃不下飯,連藥都不肯喝了。
裴質收到快樂值猛掉的消息,也不管皇帝的旨意了,跑到養心殿硬闖。
他畢竟是皇後,宮人侍衛不敢真將他如何,他不怕後果,埋頭硬闖,還真讓他鬨到了殷瑜床前。
“陛下,陛下,你睜開眼睛瞧瞧臣,你彆睡了,求你再看臣一眼,再看臣一眼,你睜開眼啊,嗚嗚嗚……”
殷瑜本來不想搭理他,聽他這麼喊,忍無可忍地開口:“你在哭喪啊?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
皇帝一開口,宮人也不敢再擋著裴質的路了,紛紛退下,並體貼地將門關好。
裴質坐在床邊,看著明顯瘦了一圈的皇帝,心疼不已。
“沒好好用飯,怎麼瘦了?”
殷瑜也不錯眼地看著他,本來想發的火氣一點點熄滅。
老天憐朕,這兩片紅唇似乎小了些,怎麼反倒更好看了?
這樣美麗的男人,讓他怎麼發的出脾氣來?
他再開口,語氣好了不少:“沒什麼胃口。”
“那也要吃飯啊。”裴質吩咐宮人送一碗熱粥來。
熱粥都備著呢,裴質一要,宮人就將粥送了來。
是普通的青菜肉沫粥,裴質見桌上有鮮果,問宮人要了刀,把鮮果切到粥裡。
裴質是獅子處女座,要講究起來,比誰都在乎細節。他隻取每個鮮果最好吃的部分,切成漂亮的形狀,放到粥裡。
殷瑜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心裡泛起絲絲甜意。然而他又想到自己還喜歡這越才人,就愧疚地不行。
見一個愛一個的混蛋,大抵就是說的他這種人吧。
裴質切好水果,一直守在他旁邊的宮人立刻就將刀收走了。他後知後覺地發現,他在用刀的時候,站在他身旁,也就是他與殷瑜之間的,竟有五個宮人。
想起蕊菊的話,他情緒也有些低落。
端著漆盤走到床邊,裴質坐下來,舀了一勺鮮果粥送到殷瑜嘴邊:“陛下嘗嘗,鮮果能壓製肉的膩感,酸甜可口,你一定喜歡。”
殷瑜板著臉,就著他的手吃了一口。
嗯,酸酸甜甜的確實好吃。
裴質又喂他一口,趁著他吃的空當,拿起來準備丟棄的鮮果隨意塞嘴裡。
這一舉動實屬平常,他以前也不是多有錢的人,再便宜的水果也不能隻吃最甜的那一部分。不是苛待自己,隻是不願意浪費。
可這一舉動可把殷瑜心疼壞了,他富有天下,向來是隨心所欲的。如今心悅皇後,豈能眼睜睜看著心愛之人受委屈?
“扔了。”殷瑜冷酷開口。
裴質莫名其妙:“什麼扔了?”
殷瑜抬起自己腫的如大腿一般的手臂,指了指剩下的鮮果。
“扔掉乾什麼,冬天的鮮果多金貴。”裴質見殷瑜臉色不悅,趕緊哄,“當然,臣知道,再金貴對於陛下來說也不算什麼,就是臣小家子氣,不舍的扔。陛下就當哄臣高興,彆管了。”
殷瑜一口一口地吃著鮮果粥,臉色一直不大好看。裴質怕他又掉快樂值,忐忑問:“陛下,您想什麼呢?”
“待朕好了,必定還你個轟轟烈烈的洞房花燭。”
裴質手一抖,喂鼻子上了。
兩人各自咳個半天。
裴質慌得一批:“轟轟烈烈就算了。”說完,覺得不對,又加一句,“洞房花燭也算了。”
“你還在怪朕是不是?”
裴質無影手擺給他看,他是怕被舉報啊,那可是現場直播。
不對,他才不要跟殷瑜如何如何。
他居然沒有先關心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