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建的很大, 不但有幾間裝點富麗堂皇的屋子,還有個長長的通道。那通道黑漆漆的,弱小如他一隻肥鵝,沒敢過去,隻在這幾個屋子轉悠。
裴質瘋狂搜索殷瑜私房錢,他一本本書找過去, 才半個時辰, 就已經找到了三四萬兩,樂得他在屋裡直轉圈。
他倒不是多看重錢,這些錢還不如郝多金“奉獻”的多呢。
不過這種找戀人私房錢的樂趣,是戀人之間的獨有樂趣,其快樂的程度遠比撿一筆這樣數目的錢更為高興。
找錢也很累, 裴質跳到桌子上,發現這裡有一杯盆子大小的茶盞。
原來殷瑜是讓他用盆喝水的, 因為鵝嘴用盆喝水比較舒服,但他有做人的骨氣, 隻用茶盞喝。可茶盞太小他又隻能乾著急, 根本喝不著水。所以殷瑜給他打了一隻特大的茶盞。
喝著充滿著愛的清水,裴質開心地嘎嘎叫。
叫完他忽然發現,殷瑜已經離開太長時間了。說好給他找的時間已經到了, 殷瑜怎麼還不回來接他?
他跳到書架頂上, 伸著腦袋研究入口。這裡被堵住了。這一整塊地磚, 根本不是他這隻鵝能頂開的。
在四周尋摸機關, 也沒有找到。
“係統, 你幫我找找機關在哪兒?鵝的眼睛太小,我找起來實在費勁。”絕對不是他智商不夠。
000掃描一圈,說:“我沒找到,你要不砸個雷,給我來個助力?”
裴質答應了。
過了會,000道:“經過全麵掃描,這裡並沒有出去的開關。但是你可以從地道出去,這地道大約有兩千米長,你可能要走很長時間。”
那麼黑的地道,裴質才不走,他對著上麵響亮的“嘎嘎”叫兩聲,試圖提醒殷瑜該給他開門了。
他湊近地磚叫,突然感覺這地磚周圍熱乎乎的。他頓了片刻,預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他用腦袋去觸碰地磚,差點沒把他燙熟。
“地上一定起了大火,而且是全屋都燒起來了,這裡才會感覺這麼燙。”裴質急得不行。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蹲在書架頂上思考,上麵是坤寧宮,幾乎不可能走水,沒有宮人敢像他和殷瑜那般胡鬨。
所以情況隻有一種,就是有人在挑戰殷瑜作為帝王的權威,公然進宮放火。
如王造反了?
不知為什麼,裴質居然有一種“如王終於造反了”的歎息。
可能因為他知道殷瑜必然會打勝仗,所以著急歸著急,但總覺得這事跟爬山似的,累雖累,隻要爬過去就沒問題了。
“我得出去幫他。”裴質認真說。
係統不忍心打擊他:“你現在隻是一隻肥鵝。”
“我是一隻神醫鵝,我可以救人。”
“我建議你在此等候,你出去也隻會給皇帝添亂。而且我們知道他肯定會贏,所以你那點幫助,有沒有又有什麼關係?”
裴質想想也是,他煩躁不安地在書櫃頂上走來走去,一會覺得殷瑜必然沒事,他要安心等待,一會又忍不住擔心殷瑜會不會受傷,急迫地想飛上去看看。
他正拿不定主意,忽然聽見有人聲從地道裡傳過來。
“陛下說讓咱們保護一隻鵝,說它就在這裡。”
“一隻鵝有什麼好保護的,難道誰還會專門衝進來殺它?”
聲音越來越近,很快有幾個人從地道冒頭出來。裴質定睛一瞧,嘿,巧了,這不是楚離溪、大小武他們嗎?
“嘎?”
“陛下的鵝。”楚離溪拍拍胳膊,示意他落到這裡。
裴質為難,殷瑜擼他可以,彆人不行。
“小老爺,咱能不能彆想著逗鵝了,萬一如王真的在今日造反了,大公子可還帶著禁軍呢,他怎麼辦?”小武急道。
楚離溪倒是不急:“他最近不知讀了什麼兵書,見解一日比一日高明。連陛下最近也天天叫他過去問話,賞了他許多東西。”
裴質心道:好你個陰險狡詐的渣皇帝,我讓你去看看宏竹,你麵上裝作不在乎。等我教了他功課,你倒在背後天天考察他學的如何?
楚離溪還在感歎:“這孩子也不知得了哪路神仙點化,如今倒比我強了。改日,還是讓他求個恩典,去邊疆鍛煉幾年。”
“哎喲,什麼神仙能讓他在這麼短時間內,本事突飛猛進地漲?”小武道。
裴質忽然站了起來,嚇的係統忙問他要乾什麼?。
“楚門庭長本事了。為什麼他會長本事,因為我教了宏竹啊!”裴質嚴肅地在書架頂上走來走去,“這說明,我真的在改變這個世界,而且楚門庭去當大將軍,說不定就是因為我!”
他停住腳步,忽然有了個大膽的猜想。
會不會楚門庭在如王造反一事中,立了大功?而這功勞能拿下來,是因為他教宏竹的兵法理論呢?
也就是說,殷瑜能打敗如王,也有他的幫助在裡麵!
所以他不能在這兒乾等著殷瑜勝利的消息,如果缺少他的幫忙,殷瑜輸了呢?
可他想要幫忙就得變成人,係統又沒辦法幫他變回來。
裴質忽然福至心靈,急道:“係統,我要用十個地雷兌換穿越通道碎片,讓我穿回變鵝之前。”他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好好幫殷瑜,絕不再惦記著吃吃喝喝了。
“穿越通道開啟。”
裴質很快進去通道中,在他進入的那一刻,通道的磁場吸力圈忽然震動,徒然增大,將楚離溪他們幾個吸了進來。
短暫的眩暈後,裴質再睜開眼,人已經到了一座宮殿裡,他看看自己修長的胳膊腿,“嘎嘎”叫了兩聲,反應過來趕緊捂嘴,他已經不是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