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找。”
許佑戳了戳餘卿氣鼓鼓的臉頰,麵色和語氣都是嚴肅的。
“我的發情期初潮要到了,爺爺擔心我受覺醒血脈的影響,處理不好,會失控損傷到自己,才有這樣荒唐的提議。我不會答應,我不可能碰你之外的任何人。”
“阿卿,相信我好嗎?”
許佑輕輕撫著餘卿的臉頰,換位思考,他若是聽到餘卿要找野男人,他可不會限於生氣這麼簡單。
但他和餘卿之間必須在坦誠的基礎上,建立起對彼此的信任,這樣他們才能長久。
“阿佑是我的!”
餘卿緊緊抱住了許佑,他低下的紅眸裡潛藏著一股濃烈又難以訴白的情緒。
仿佛他下一刻就要失去了許佑,要失去了他全部世界僅有的那縷明光。
許佑的心跟著疼了一下。
這一世他有對他愛護備至的許家人,前世雖曾坎坷,但也遇到對他毫無保留的老藥師。
而餘卿有限的人生裡,真正對他好的人寥寥可數,如今能在餘卿身邊的隻有他。
朋友,親人,愛人……餘卿該是將這些位置一股腦全給了他一人。
許佑以為,這卻不是負擔,而是他的幸運。
許佑抓著餘卿的手,放在他的胸口上,無比鄭重地告知。
“我是你的。”
許佑沒有去考量這句話是否有任何前提,或者後置的條件。
在這個時刻,這個世界,他幸運他能成為餘卿的摯愛……對,摯愛。
餘卿偏頭,隔著衣服往許佑肩膀咬了一口,依舊覺得不夠,他又繼續在許佑肩膀胳膊處留下一排不深不淺的牙印。
許佑沒覺得疼,反而被咬出不可描述的異樣感覺來。
這種感覺來多了,許佑也快要習慣了,麵色絲毫不顯,他低問道。
“還生氣嗎?”
餘卿的視線從許佑的脖頸處離開,看向了許佑的眼睛,搖了搖頭。
他早就不生氣了,但還是受不住許佑對他的吸引,在理智的撕扯間,莫名其妙就咬起許佑來了。
許佑瞧著餘卿一副心虛的模樣,眉眼彎了彎,笑了。
“沒關係,不疼。”
但他的普通版抑製劑被餘卿咬失效了。
餘卿心疼了,他吹了吹他咬過的位置,又偏頭認認真真親了一遍又一遍,他是真的有些擔心自己會傷到許佑。
許佑輕輕捏住餘卿的下巴,將他的臉抬起,再將人按到懷裡,緊緊抱住。
“阿卿,乖一點。”
餘卿這樣,他的抑製劑不失效才奇怪。
“我乖。”
餘卿軟糯糯地應話,乖巧無比地讓許佑抱著。
腦袋裡又一次思考起,要怎麼才能不讓許佑受驚地知曉他不是Omega的事情。
可為什麼許佑就認定了他是Omega呢,他從未說過這樣的話。
至於苦牙被許佑抓到馬腳的事情,餘卿也有點驚訝,卻不打算管。
在他心中,苦牙和許佑放到一起的資格都沒有,若真栽了,倒也清靜了。
略略平複後,許佑又一次獨自進到地下,打了一針加強版的抑製劑。
回到地麵客廳,總會適時不見蹤影的小白貓,乘坐著金屬墩子從門口歸來。
“我抓到幾個小東西,要直接弄死嗎?”
白龍神詢問許佑的意見。
許佑之前和白龍神說過,藥莊地域內,但凡有擅自闖入的,任由它處置。
但白龍神已然成了精,他經曆的每一任白龍血脈者的脾性都有差異,它才跟了許佑這點時間,彼此聯係看它如今小幼貓的狀態就略知一二了。
它無法確定許佑是何種風格的存在,思慮再三,還是決定詢問後許佑的意見,再做處置。
許佑語氣淡淡地回複,“隨你處置裡自然包括弄死。”
許佑是研究過黑龍帝國律法,才給白龍神這話。
用最簡單的話來說,許佑作為絕對私有領域的主人,他有責任保護他領地內所有的人和物,就也包括清除掉他所認為的“危險”。
在黑龍帝國,尤其在帝星,擅闖民宅是個風險極大的事情,沒見許家來接個出嫁的Omega兒子,都要開著帝國神器白龍鎧來開路嗎!
小白貓跳下了金屬墩子,來到許佑腳邊,腦袋和耳朵一起耷攏了下來。
“是吾問錯了話。”
許佑拎起小白貓到腿上,撫了撫,又和身側的餘卿對視一眼,他神色頗感無奈地低語道。
“我明明沒凶過你,你不怕老爺子,不怕餘卿,獨獨怕我。”
方才小白貓戰戰兢兢的樣子,好似他會怎麼了它一般。
“吾不敢……”
白龍神也很懊惱這一點啊,許佑對他說的每句話,就似烙在了它某個核心部件上了一般,一點點反抗的心思起不了。
十分模糊的印象裡,好似在它還沒現在這麼聰明時,有過這般。
白龍神在許佑身上聞了聞,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許佑身上發情期初潮的氣息又又不見了。
一定是許佑和餘卿遲遲不相互標記,它才長不大,才一再表現得這麼慫!
小白貓給了餘卿一個極其幽怨的表情,一定是因為餘卿還沒發育好,許佑才一再推遲自己的發情期初潮。
可要知道事極必反啊,到了壓無可壓的時候,許佑和餘卿就該後悔今日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