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裡關於蔣嫣入股讚助商的風言風語傳遍了星光電視台, 那份印滿了證據的報紙蔣妤也看了, 瞥了一眼站在自己麵前邀功請賞的陳軻。
“很閒嘛,還有時間去印報紙。”
陳軻義正言辭, “我是新聞媒體人, 講究事實真相, 不把時間、地點、人物,事件的起因、經過和結果寫清楚,怎麼對得起我的脖子上的記者證?”
蔣妤不由得失笑,將報紙隨意扔在一旁, “既然這麼閒,那麼下期咱們《真相周刊》的選題就交給你了。”
《真相周刊》的選題一般是蔣妤一人乾坤獨斷,而且選題是節目的核心, 這麼重要的事情,竟然就這麼交給了陳軻?
陳軻楞了下,指著自己,“我?”
“不行?”蔣妤起身收拾東西, “老師說你是他的得意弟子,讓我好好挖掘你的潛能,怎麼?無法勝任?”
陳文洲慧眼識明珠,是星光台出了名的,陳文洲還未任新聞部副主任前,帶了兩個學生, 個個出類拔萃。
一個是蔣妤, 還有一個, 是星光台副台長,許薄蘇。
“行!怎麼不行!”陳軻梗著脖子,“我肯定交一份令你滿意的選題給你。”
“我拭目以待。”蔣妤來到工作區域,對還在工作的節目組員工說道:“這幾天大家辛苦了,沒什麼事今天早點下班休息。”
《真相周刊》前期並不穩定,接連兩期節目工作人員都在刀刃上行走,神經崩得死緊,不敢有一絲的懈怠,高強度工作下,不少員工連續加班好幾天,聽得蔣妤這麼說,都笑著鬆了口氣。
蔣妤準備下班,看了眼腕表上的時間,四點半,這個點應該還能趕上接蔣蹊放學。
她去貴州幾天,加上回台裡之後忙於工作,一直還沒回家,想想待會要接蔣蹊放學,蔣蹊背著小書包撞進自己懷裡興高采烈說個不停的小模樣,不自覺的,蔣妤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站在電梯前等電梯,電梯沒等來,倒是等來了不該等的人。
許薄蘇大步流星,身邊跟著名小助理,邊走邊和他彙報工作,見著電梯麵前的蔣妤,停下了腳步,揮退了自己身邊的小助理,“你先回去,文件我待會處理。”
小助理也知道蔣妤和許薄蘇之間的糾葛,說了聲是後,拿著文件離開了。
電梯前隻剩蔣妤與許薄蘇兩人,偶爾路過來乘坐電梯的人見著兩位領導在,紛紛轉頭避讓去搭乘另外的電梯。
“這麼早下班?”
“怎麼?我什麼時候下班也需要副台長的允許?”
許薄蘇通過電梯門的鏡麵看了蔣妤一眼,“不需要。”
叮——
電梯來了。
蔣妤率先走進,許薄蘇站在電梯外沒有動作。
蔣妤看著許薄蘇,端著鏡頭麵前的笑容,“看來許副不趕時間,那我先走了。”
許薄蘇眼眸微沉,邁進電梯內,摁了一樓的按鈕。
電梯門關上,狹窄的電梯內似乎連空氣都是冰冷的。
“我覺得我們應該好好談談。”
“談什麼?”
“談孩子的事情。”
拿著包的蔣妤手心微微攥緊,視線瞟向下方,“我們已經離婚了,我不認為我的孩子和你有什麼好談的。”
許薄蘇聞言頓了片刻,轉頭看向蔣妤,“離婚是你提出來的,離婚時你並沒有告訴我,你懷孕了。”
蔣妤對上許薄蘇的眼睛,“許副是覺得當年被我騙了?”
兩人的眼神都不算太和氣。
許薄蘇是天生如此,永遠是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淡漠,蔣妤麵對昔日前夫,心如止水,毫無波動。
電梯停在了十二樓。
電梯門外等待電梯的員工電梯開門前的上一秒還在說說笑笑,下一秒電梯門開,幾人仿佛是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被電梯裡的兩人嚇得連連後退。
“許副好!蔣主播好!”
“趕時間嗎?”許薄蘇冷冷問道。
“不不不……不趕!”幾人縮縮脖子,異口同聲哆嗦道。
許薄蘇將電梯門關了,一時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再次充斥著狹窄的空間。
“蔣妤,懷孕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告訴我。”
“沒必要,孩子與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