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沒好氣道:“那個女人生孩子不是一隻腳踏在鬼門關上,張氏她命不好,沒踏過,這又算得上什麼。”
說句不好聽的,這難產的女人可多了,她當年生敏兒時還不一樣也難產了,要不是她命大,隻怕早就母女雙亡了,不過饒是如此,她也傷了身子,再也無法生育,不過好在她膝下子女雙全,也沒有遺憾。
她給張氏下的藥是活血催產之藥,即使是大夫察覺張氏生前服了催產藥,也隻道是張氏運氣不好,絕對不會想到是她給張氏下了藥。
賈代化聽完之後,微微沉吟,“張氏之事你自己心裡有數即可。”
在這方麵上,賈代化對賈母倒是頗有幾分信心,她既然說了不會讓人察覺,想來是當真天依無縫,即使仵作來驗,想來也察不到什麼。況且他也不信仵作敢把張氏真正的死因寫個清楚明白。
賈代化也不在乎張氏之死,隻要賈史氏能把這事圓去就成,不過另外一件事可不由得賈史氏推脫過去了。
賈代化冷聲道:“我且問你,這瑚兒之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瑚兒可是咱們榮國府的嫡長孫!”
賈母靜默了幾秒,最後無奈道:“瑚哥兒自個貪玩,跌傷了頭又失足落水了,老身能有什麼辦法。”
是的,賈瑚可不是她害的,瑚哥兒是自個跌倒又失足落水,與她們無關。
一聽到‘跌傷了頭’這四個字,賈代化眼眸微眯,深深的看著賈母,“賈史氏,彆忘了你當年進門前所發的誓。”
當年賈母進門前可是發過誓,要是賈赦有個什麼,必定會報應在其親生子的身上。
賈母的臉微微扭曲,那是她最屈辱的一件事,為了進賈家門,她不得不答應老太婆的條件,發了那麼重的毒誓,但那老太婆卻又把賈赦抱到她房裡去養,壓根不給她插手的機會,還死命提防著她,她先前的誓言好似成了一個可笑的笑話。
賈代善又提醒道:“該打發的人儘快打發掉,那個賴嬤嬤與什麼周瑞家的,也是時候該請出去了。”
且不說這兩人怕是摻和進了這事,就算沒這事,這兩個心大的管家婆子也是時候該清楚掉了,當他不知道賴家人手裡不乾淨,周瑞家仗著榮國府的勢在外頭沒少胡作非為嗎?
隻不過看在賈史氏和王氏的麵子,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但如今她們摻和進這事了,便就再也留不得了。
賈母和王夫人臉色微沉,她們都是世家出身,這手裡也沒少沾染過人命,一聽便明白賈代化的暗示之意,賈母輕歎一聲,“我明白了。”
代化大哥說的沒錯,這世上唯有死人最能保守秘密,雖然不忍心,但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要怪,也隻能怪賈赦不識趣。
賈代化也不過就是交待一句,也沒多留,便匆匆回寧國府了,那怕解決了賴嬤嬤與周瑞家的,賈赦這事不知道被多少雙眼睛看到了,豈有那麼容易抹下的。
賈代化不得不強撐著病體,跟幾個朝中老友聊聊天、說說話,又不知道送出了多少東西,這才把這件事給壓下。
有句話說的好,叫做暪上不暪下,隻要暪住了聖上,也就夠了,至於旁人……不重要。
瑚哥兒既然沒事,這什麼祖母弑孫之事便不存在;至於張氏,她不過是難產而亡,這世上難產之死的女人不知有多少,難不成個個都會有問題?況且這畢竟是賈家內部之事,他這個賈家族長都決定息事寧人了,旁人也不好說些什麼。
再則,誰不知道,當今聖上最討厭的莫過於張家,誰敢特意提及張家女的慘事讓聖上不喜呢。是以在賈代化的親自打點之下,明明是件人倫悲劇,但卻無一人將揭發出來,整個朝堂之竟無半個人談及榮國府裡的人倫悲劇。
在賈赦一家與整個榮國府之間,賈代化想也不想的便選擇了榮國府,雖是有些對不住賈赦,但也得怪這個孩子不識趣,再加上賈赦自個又不成器,遠不如其弟賈政懂事,又怎麼能怪他放棄大房呢?
是以明明賈赦一家子為保命而不得不離了賈家,但在榮寧兩府的口中,卻成了賈赦這個做父親的不懂事,帶著病弱的長子與剛出生的幼子跟著他一起胡鬨。
一夜之間,京城中各種關於賈赦不得不說的故事流傳其中,什麼好色無行,在妻子生產之日還和丫環不清不楚,氣的妻子難產而亡,對子不慈雲雲。
一時間,賈赦竟成了京中出名的第一混人!
作者有話要說: 不知道為什麼這幾天的心情有點喪呢,努力調整心情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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