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搖搖頭,“以溫禦醫的年紀,怕是早娶了妻了,說不定琴兒嫁過去是做什麼繼室,即使沒娶妻,這屋裡也必定有了房裡人,咱們家琴兒單純,那有法子應付得了那些侍妾。”
賈敏抿嘴一笑,“大哥這點大哥以放心,妹妹都打聽過了,溫禦醫因為醉心醫術,是以耽擱了婚事,至今未娶,而且他們溫家有家規,四十無子方可納妾,是以他屋裡也沒有什麼房裡人,連個通房也沒有,當真是難得了。”
這不許納妾的人家雖然不少,不過連通房也禁的,溫家算是獨一份了,不過這也是因為溫家是醫藥世家,見多了後院陰私,這才定下的規矩,要是其他人家,這雖然沒納什麼姨娘,不過通房丫環照有,隻要不生孩子,不上族譜,便不算壞了規矩。
相較於那種假乾淨,溫家這種才是真正的乾淨。
賈赦一楞,萬沒想到在不知不覺之間,賈敏竟然投敵了!
賈赦臉色一沉,“你懂什麼,旁的也就罷了,溫禦醫的父親可是溫院判,要是聖上的龍體有個什麼,最先遭難的便就是溫家,到時說不定牽連到賈家,就憑這一點,溫家絕對不能嫁。”
做禦醫可是一個離天牢近,離法場近,離死亡近的高風險行業,一個不好便是誅九族,他可不想重生一次,結果被自家妹夫給連累的沒了性命。
賈敏無言,大哥說的這麼明白,她頓時也不好說了,隻能跟自家妹子搖搖頭,表示愛莫能助。
不過賈敏走後,鬼禦醫也忍不住幫溫禦醫說話了,鬼禦醫大著膽子道:“其實沒這麼嚴重,聖上仁善,咱們做禦醫的也有一套避險的方法,也沒那麼危險啊。”
要是三不五時就砍禦醫的頭,以後還有誰敢做禦醫呢。
賈赦不客氣的盯著他歪歪鈄鈄的頭,那嫌棄的眼神明明白白的表示他一點說服力也沒有。做為一隻被砍了頭的禦醫,還敢跟他說禦醫算不得什麼高風險行業?
鬼禦醫尷尬道:“我的情況特彆,當年皇後娘娘難產是中了旁人暗算。做為禦醫,我沒及時查到,也的確是我失職。”
他發現的時候也太晚了,隻來得及救回廢太子,來不及把皇後娘娘給救回來,要是皇後娘娘還在,說不定太子也不會落到眼下這種下場。
賈赦微微挑眉,他倒是不知道此事,看起來這事也是宮廷秘聞,“後來可查出是誰害了皇後娘娘嗎?”
鬼禦醫搖了搖頭,“這種事情那有那麼好查,不過皇後娘娘中毒極重,隻怕非一天兩天之功,想來必定是親近之人下的毒手,不過這些年來不見聖上另立新後,也不見那個宮妃得利,著實難猜。”
殺人必有原因,不過皇後娘娘這事當真成了疑案,當時宮中唯一較為受寵的宮妃就是麗嬪,麗嬪的娘家也不算差了,按說在皇後死後大有可能成為貴妃代攝六宮事,結果麗嬪反而因為這事而被聖上疑心,從此失了寵,要不是她當時正好有了三皇子,隻怕這日子更難捱了。
至於甄妃嗎,怕是也不可能,莫說那時甄妃還未入宮,以那時甄家的地位,也不可能蠢到枉想著皇後、甚至是貴妃之位,是以鬼禦醫怎麼想,也著實想不出來當年對皇後娘娘下手的人是何人。
賈赦微微挑眉,怪不得聖上這麼不喜三皇子一脈,寧可扶持四皇子也不願意讓三皇子上位,原來背後有此原因。
“這事就彆提了。”賈赦沉吟道:“這京中重規矩,琴妹妹的事情也暪不了人,溫禦醫早晚要回京的,以後琴妹妹人際往來都是問題,這事還是罷了。”
較真而言,溫家雖好,但離榮國府終究還是有一段距離,溫家為什麼敢大著膽子想求榮國府的五姑娘為妻,還不是因著知道琴妹妹之事,這才自認為自己配得上琴妹妹。
他倒寧可把琴妹妹嫁到東北的普通人家,東北民風純樸,也沒有這麼多的心機,更沒有什麼及得上他們賈家的人家,琴妹妹嫁到東北之後,仗著他們賈家之勢,大可以在夫家橫著走。
聽到此處,原本想幫溫禦醫說話的陳姨娘也住了嘴,人言可畏這種事她也是經曆過的,自然不希望自己女兒再嘗到一回。
“罷了。”賈赦歎道:“琴妹妹還小,也不必及著談什麼婚事,倒是張二舅兄可找著了?”
鬼頭搖了搖頭,“我讓小鬼們去找遍了遼陽府裡外,始終找不著張老二。”鬼頭說到此處也忍不住扁扁嘴,“這家夥也真會躲,要是真跑進深山裡做山民,隻怕咱們找一輩子也不見得能找得著。”
那怕他們是鬼,但東北本就是出名的山高林密,他們也不可能把每一寸地方都搜遍。
賈赦微微沉吟,“讓我來試試吧。”
他直接跟張大舅兄借了張二舅兄二件舊衣裳,起壇一試,不過瞧著尋人符指出來的方向,賈赦忍不住微微皺眉,張二舅兄怎麼會跑到北戎人的地盤裡了?
</>作者有話要說:繼續拚第三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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