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彥卓不放心,又問了一下賈珠。
賈珠微一沉吟,輕輕的點了點頭,雖然搞不懂什麼獻俘,不過他自然是要跟著張彥卓一起走的,更何況按著賈叔叔所說,似乎跟著他們一起走會比較早到京城。
“我自然跟著……”賈珠有些心不甘情不願的叫了聲:“爹爹……一起走的。”
張彥卓忍不住搓了搓手臂,不知為何,珠哥兒這聲爹爹讓他整個人頭皮發麻了起來,總覺得之後會很慘!
賈赦麵上的笑容也多了些,他還在煩著要怎麼把賈珠放在眼皮子底下呢。
“如此甚好,那我明日就讓人接你,咱們明天就走!”
張彥卓也不由得吃了一驚,“那麼急!?”
賈赦直接白了張彥卓一眼,“要不是跟俄羅斯談著那盟約,本來還可以更快回京的。如今已經算是遲了。”
平康帝性子宅,連著平康朝裡的幾位將軍也是宅的很,隻知守城而不知攻擊,要不也不會讓北戎人壯大至此了,這次的滅戎之事,雖然這是北戎自找的,但也算得上是能記入史冊中的不世的功績了。
以平康帝的性子怎麼可能放過?自然得大肆慶祝,威風一下才是,平康帝能夠等到他們談完合約才召他們回京獻俘,已經算是有耐心的了。
張彥卓一想也是,他沉吟許久後問道:“十一王子……”
其實這個問題他已經忍了很久了,如今聽到北戎的消息之後,終究忍不住的問了出來,怎麼說十一王子也曾經照料過他一場,雖是各為其主,但他也希望十一王子能少受點折辱。
“放心吧。”賈赦淡淡道:“咱們大晉又不是像北戎那般野蠻的民族,要有什麼也隻會衝著北戎王而去,不會對十一王子做什麼的,況且他已經被封為北戎土司了,我看說不定還會安排到國子監上課也不定。”
那怕封為北戎土司了,也不可能就這樣放他回去,自然得給他洗腦一下再說了,那怕十一王子在這時代算是成年了,連孩子都有好幾個,不過放在現代裡還是個不定性的少年人呢,最是容易受到影響,在見過大晉的繁華之後,要讓他偏向大晉自是再簡單也不過了。
聽到十一王子安全無慮,張彥卓輕鬆了一口氣,豪爽笑道:“成!明日咱們一起出發。”
且不說賈赦一走,張彥卓馬上就為自個的嘴賤付出了代價,賈赦回去之後,也把小鬼們捉來一問,在得知張彥卓和賈珠的日常相處之後,也滿腦門黑線的擺擺手由著他們去了。
賈珠的確是個芝麻包子,不過自家二舅兄也不惶多讓,畢竟是在北戎做了那麼久的間諜,彆看他一副大咧咧的模樣,其實外粗內細,心裡自有把尺,要是張二舅兄有心養著賈珠,倒也是件好事。
張二舅兄雖然文不成,武不就,但心性最是豁達,要是珠哥兒在張二舅兄膝下能學到三分,他也不必為賈珠而擔心了。
賈赦微一沉吟,“讓小鬼們把珠哥兒的事情抹去,彆讓人查出他和叔王的關係。”
叔王雖是私下另外養著賈珠,但是那麼小的一個孩子,吃喝拉撒睡都要人照顧,怎麼可能會不讓人察覺出一二?
叔王還在時也就罷了,叔王一走,好些被叔王吃了自家子女或兄弟的人自都報複起來了,首當其衝的自然是賈珠。
賈珠畢竟是個孩子,蠱術雖好,但麵對這麼多前來複仇的北戎人,難免還是有好些事情收尾收的不夠乾淨。
不說彆的,就像是他先前對付著那些想要暗算他和張二舅兄的那群北戎人時,難免心慈手軟了一下,險些命喪當場,還是張二舅兄救了他一命。
不過珠哥兒也算有良心的,沒在那時拋下張二舅兄,還照顧了重傷的張二舅兄大半個月,若非如此,賈赦也不會有意讓張二舅兄養著賈珠,他看得出來,珠哥兒雖是叛逆,但多少有些聽著張二舅兄的話。
不過賈赦隔日一早一看到張二舅兄臉上明晃晃的熊貓眼,還有賈珠頭上很明顯歪到一旁的辮子,他倒有些懷疑起自個之前的決定,這……兩個家夥當真能和平共處嗎?
不隻是他,就連來送行的張大舅兄都是一臉氣憤之色,直接怒罵著張二舅兄道:“你都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計較?”
小賈珠趁機撲到張大舅兄的懷裡,“大伯父,朱兒頭皮痛。”
XD,他不過就是用蟲子嚇了他一下,這家夥竟然捉他的頭發!把大伯母好不容易給他梳好的頭發都給捉壞了。
張二舅兄可冤了,他指著自己臉上大大的熊貓眼道:“我計較!?”真要計較的話,這小子少說也得有一隻眼睛黑青才是。
他不過隻是捉了這小子頭發一下,這小子就把他的眼睛都給打青了,真計較的是這小子吧。
張大舅兄看著張二舅兄臉上的黑青,一點同情之色都沒有,“你這小子自找的。”
張二舅兄隻覺得自個的心都要碎了,自家大哥和大嫂沒看出這小子的邪惡勁也就罷了,自從這小子來了之後大哥和大嫂整顆心都偏了,讓張二舅兄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撿來的,而這小子是親生的了。
對此,張大舅兄要是知道的話,當真會大喊冤枉了,他們做兄嫂的要不是真疼著張老二,何必對他的養子這麼上心。
他們知道老二說什麼都不肯娶妻,也不好強逼老二娶妻,想說自家生了二個小子,大不了過繼一個給老二養老送終便是,不過這孩子總得自個養了才親,那怕他家兒子定會好生照顧老二,不過畢竟不是養在老二膝下的,平日裡相處也不過是麵上的恭敬,那能真貼到心裡呢。
如今見老二自個給自個找了個養子,平日裡又嬉笑怒罵,頗為親近,一點也不避嫌,再加上朱哥兒年幼,家裡也沒了人,兄嫂兩也是動了讓朱哥兒給老二養老送終的想法,便變著法子待朱哥兒好了。
於是乎,張彥卓頓時成了張家棄兒,一時間在張家中的地位大減,竟是連賈珠都不如了。
張彥卓直接往向唯一公正的賈赦,賈赦聰明的彆過眼,不摻和進這對假父子的的花腔中。
有些事當真是自找的,這張彥卓就是嘴賤喜歡撩孩子,怨不得珠哥兒整蠱他了。
正當賈赦等人要出發之時,賈敏特特來給賈赦送行。
她親自做了好些耐放的路菜,讓賈赦等人路上帶著吃,雖說這一路上必有官府照應,不過她自個也是親自從京城一路到遼陽府的,這路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可多了,要是不自個路上帶些吃食,光吃著乾扁扁的乾糧,好人都會受不住的。
賈敏讓人把路菜送上,笑道:“妹妹這手藝還是不能跟李廚娘相比,大哥要覺得不成,不妨賞給底下人吃便是。”
賈赦笑道:“你的手藝,為兄自然是信的過的。”
那怕再不成,在經過李廚娘這些年的調/教之後,賈敏那一手手藝那怕做不了什麼大廚,但做些小食自然是足夠的,況且這做路菜也沒什麼難的,隻要夠狠下心下調料就夠了,要論這點,那怕李廚娘都不及賈敏呢。
賈赦與賈敏這廂兄妹道彆,另外一方麵,賈珠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賈敏,剛剛小金蠶告訴了他,它在賈敏身上感覺到了很淡的血脈關連的味道,這個婦人……隻怕與他有一些血緣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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