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香啊(他覺得被顧小文算計了...)(1 / 2)

顧小文不知道自己敷衍人的一句話,讓白康城下了清晨抽時間出去晨跑的決心。

他對身材一直不太關注,這些年也沒見走形,根本原因是他吃東西不規律,現在酒桌上敢拚他的人也不多,胖不起來。

偶爾他也運動,和生意夥伴打打羽毛球高爾夫,可說實在的,太忙了,恨不得把自己一天掰成八瓣兒用,沒太注意身材管理。

被顧小文無心地一嘴,白康城自我懷疑起來,做夢夢到自己變成了合作夥伴那種禿頭油膩將軍肚的中年男人,嚇得他半夜驚坐起,蹲在床邊蛙跳二百來個。

他折騰大半夜沒睡好,顧小文也沒睡好,她住的小屋子距離顧城和湯顏麗的屋子不算近了,但是顧家的隔音什麼時候這麼不好了?

那兩口子在顧小文回家的時候,就開始折騰,夜深人靜顧小文耳朵也是尖,蒙被子蒙一腦袋汗都恍惚能聽見,煩躁地坐起來搓指尖兒,想抽煙。

她其實沒有煙癮,穿越過來就更沒有,但是從前應酬的時候叼習慣了,煙草的香味能掩蓋她的某些情緒,甚至是讓她專心地思考。

她穿過來的這一個多月,本來是放空腦子,決定做一朵豪門嬌花的,難得起點這麼高,隨便耍點心眼就能拿錢吃香喝辣,不必努力的滋味可太好了。

可是偏偏她今兒個和真“嬌花”待了大半天,知道了點不得了的東西,這夜深人靜的本可以邊想事兒邊睡,偏偏顧城這老公狗發情,擾人清夢。

她還沒把誰要弄死原身給琢磨清楚,顧城和湯顏麗就在這沒完沒了上了。

顧小文夜裡一點多坐在自己的床上,看著漆黑的沒有開燈的屋子,像一隻巨獸的大嘴,她感覺自己被無聲地吞沒,顧城和湯顏麗的瘋狂,就是這巨獸吞吃她的嗚咽。

她向來危機意識高到離譜,越來越坐不下去,要是那心懷不軌的人,給原身下藥讓她跌進遊泳池,會不會也給自己下藥?

她心眼多了點,但到底是個普通人,沒有分辨藥物的能力,更沒有百毒不侵的身體,帶著的係統簡直像是個自閉症患統,不發任務不出現,沒有任何附加功能,全靠她自己莽。

顧小文自己把自己嚇一身冷汗,腦中閃過湯顏麗的冷漠麻木和謝萍滿肚子壞水亂晃蕩的樣子,索性掀開被子,半夜三更的把司機常國秋弄起來,開車送她去了醫院。

她不能在顧家住,至少沒有搞清楚原身是怎麼死的時候,她不能拿自己冒險。

顧小文連夜進了醫院,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顧絲絲的病房,這個點兒,顧絲絲已經睡了,醫院夜裡隻許留下一個陪床,顧小文把睡得正打鼾的謝萍弄起來。

“你回家去,或者找個旅店去睡,我睡這兒。”

顧小文半夜三更的冷著臉站床頭兒,本來夠嚇人了,謝萍還被她捏著把柄,做賊心虛地爬起來抹了把口水,敢怒不敢言地挪動肥胖的身體給顧小文讓了地兒。

顧小文皺眉看了眼陪床的枕頭上莫名的水漬,抓著枕頭翻了個麵兒,指使謝萍,“給我換套乾淨的。”

謝萍又憋屈地扒拉著打開儲物櫃,開始給顧小文換被套。

這是給顧絲絲這病患準備的,可她不敢說。

換完之後,謝萍被攆走了,這麼一大通折騰,顧絲絲也醒了,揉了揉眼睛看到了顧小文,驚魂不定的瞪著眼睛看著她。

顧小文對著她漏齒一笑,差點把顧絲絲原地送走。

謝萍坐司機的車走了,屋子裡隻剩下顧小文和顧絲絲。

“睡覺,你看著我乾什麼,我保證半夜不捂死你。”

顧小文說著走到窗戶邊兒,順著窗戶朝下看,住院樓的後麵有一條還算繁華的巷子,賣什麼的都有,但是大部分都關門了,實在是太晚,哪怕牌匾還亮著。

不過住院區有二十四小時不關門的便利店,顧小文不顧顧絲絲的心理陰影在無限地擴大,就要覆蓋整個病房,開門出去買東西了。

夜裡這住院區倒也有人來往,可見生病病痛這玩意,和貧窮與熱愛都一樣,不會因為夜幕降臨或者任何“該”停止,而停下。

顧小文坐電梯去了二十四小時便利店,東西沒彆的毛病,就是貴,她習慣性地看價格,一盒沒有聽過牌子的細杆兒煙,將近六十。

加個一次性不防風的打火機,一包口香糖,正好六十。

她付賬的時候心裡還在感歎,可幸虧她現在算是個富二代,顧家再不待見她,她的卡裡也有個小十萬能動。

顧小文從便利店出來,沒朝著住院樓去,而是循著一處白天開著夜裡關閉的噴泉走到了一處漆黑的側樓。

這裡是兩個樓的夾角,風很大,雖然是熱風,倒也吹得蠻舒服。

她不怕黑,不怕鬼,隻怕人。

怕她揣測不出來的人心,或者是敵不過的人。

不過暫時來說,沒有比醫院更安全的地方,顧小文看著不遠處煙頭兒一樣夜裡泛著紅光的監控,緩緩地吸了一口,並不真的像煙民一樣咽進去,而是過堂煙,吸了就吐出來。

辛辣的煙霧繚繞過舌尖,顧小文緩緩吐出,靠著牆壁琢磨她要從哪裡入手開始了解真相。

謝萍或許能逼出點東西,但謝萍那點膽子,絕不可能是始作俑者,顧絲絲那廢物更不可能,那就隻有湯顏麗和顧城。

或者是那天派對上的人,但那個可能性不大,多大仇多大膽才敢攆家裡殺人?

希望江容真的會畫畫,能給她個精準定位,剩下的就好辦了。

顧小文吸了兩口,就掐了煙,人已經鬆弛下來,正準備慢吞吞地去住院樓,結果煙頭剛落地,她就聽見有兩個人壓低了聲音在她不遠處說話。

“劉主任,劉主任你行行好,我媽的病不好再拖了,她年紀越來越大,受不住透析,我想賭一把,換了腎說不定還能活幾年。”

顧小文沒有馬上出去,眯著眼看向不遠處監控底下,那裡看樣子應該是個監控死角。

她看不清人,頓了頓,拿出了手機,靜音之後點開了攝像。

很快對方的身形顯露,一個粗獷的中年地中海,手裡正拿著一個檔案袋包裹的東西,朝著另一個相對來說年輕一些,至少頭上還有頭發的人手裡塞。

“劉主任,這你拿著,我知道你在醫院裡麵手眼通天,要是能幫我媽找到□□,這隻是小意思,肯定有更大的謝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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