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嗎?(顧小文才拋出一點餌料,就...)(2 / 2)

“白總?”顧小文還懵了下,才想起許雙嘴裡的白總,是白康城。

她沒有馬上回答,許雙善意地勸道:“沒必要為了接近他這麼自我傷害。”

他包紮完,手指點了點顧小文的紗布,“雖然不嚴重,但有可能會落疤。”

他還想說女孩子,自愛一些更好。

但是顧小文的神情實在和他想的被他點破了心思的羞惱不一樣,他竟然也看不懂。

“不好意思,”許雙說,“我隻是作為一個醫生,不能看人這麼……”他頓了頓,挑了下眉,撿了句顧小文的話說,“隨心所欲。”

顧小文沒承認也沒否認,主要是跟許雙也說不著,她隻說:“但是有些事情,想要的話,就總要付出代價的。”

比如她圖江容模樣好,圖他連個爬寵丟了也不肯用其他的東西取代,圖他一旦搞到手,必然情真至死。

有所企圖,就要有所付出,江容發病和他的自殘甚至是攻擊性,就是這貪圖背後的代價,不可剝離。

她得容忍,甚至找到平衡點,才能得到她想要的,顧小文一直都明白這個道理,就像吃果子要剝皮吐核都是理所當然,江容的病症,對顧小文來說,不過是比較難處理的堅硬甚至紮手的水果外皮罷了。

但許雙很顯然誤會了她貪圖的對象,顧小文也不可能解釋給他聽。

許雙收拾醫藥箱,聽了顧小文這番執迷不悟的說法,也隻是挑眉撇了下嘴,“看來我多管閒事了。”

顧小文笑了笑,轉了轉手臂上的紗布,按住了許雙要關起來的醫藥箱,“許大夫,和你競爭科室主任的那個對手,是不是姓劉?”

許雙驚訝地抬頭,“你怎麼知道?顧小姐還關心我的事兒?”

顧小文聽許雙叫顧小姐,聽得比蟲子爬身上還要骨頭縫難受,“我叫顧小文,大小小,文化文,許大夫叫我小文就行。”

顧小文說:“並不是刻意關心,我妹妹前天晚上手紮了,住院了,我昨晚上去探病的時候,半夜三更的,在住院樓前麵,碰巧碰見了點有意思的東西。”

顧小文說:“關於那個劉主任的。”

“劉主任?”許雙的麵色微變,壓不住的輕蔑。

顧小文仔細看著他,心說果然,這姓許的也不如表麵見到那麼純良。

“可我聽他們說,你資曆不夠,入院時間短,主任肯定是他啊,”顧小文說,“許大夫確實年輕,不然怎麼沒人給你送那麼厚的檔案袋啊。”

顧小文說著還比劃了下昨晚上裝錢那袋子的厚度,然後看著許雙的頭頂說:“你頭發也比那倆人都茂盛。”

科室主任算是許雙的七寸,他做夢都想當上心外一把手。

因此他顧不得什麼,顧小文才拋出一點餌料,就急忙咬鉤。

“他們都是誰?”許雙笑了笑,“我是說,你還記得他們的樣子麼?在哪裡?我倒是好奇得很。”

顧小文和許雙對坐,在白家的客廳,她就這麼看著許雙,吊足了他胃口,才說:“記不太清楚,需要仔細想。”

“但是我想知道一件其他的事兒,”顧小文說,“許大夫能給我答疑有助於我想起來。”

許雙麵色微變,眼睛眯了下,顧小文說:“許大夫做白家的家庭醫生,還做其他家的嗎?比如我家的。”

許雙笑了下,“不好意思,我暫時沒有做其他人家庭醫生的打算,我和白總是……”

顧小文沒有心情聽他扯彆的,打斷道:“那我就直接問,你藥箱裡麵帶著的藥,給過彆人麼,鎮定劑或者其他能夠讓人吃了之後行為失控的。”

許雙頓住,下意識反駁,“怎麼可能,鎮定藥物是處方……”

他說到一半,皺了下眉,然後看了一眼顧小文,說道:“我給過你們家司機一□□天我從白總家出去,在顧家的大門口被他攔住,他說你們家的狗受傷了不讓包紮,狗流血太多了,來不及找賣獸用麻藥的地方,問我有沒有麻藥,說顧總讓他問我買。”

當時許雙身上也沒有麻藥,正好包裡有鎮定劑,就給了顧家的司機一支。

“我家沒有狗。”

顧小文慢慢笑了,她豁然開朗地站起來,拍了拍許雙的肩膀,拉著調子慢悠悠地說,“許大夫,你膽子真大,處方藥也敢隨便給人……哦,不對,是給狗。”

她說完就快步朝著門口走,心裡還不由得“嘖”了一聲,真有心眼兒啊,原身死了可她活了,但她即便是不活,許雙這兒拿的東西,連購買記錄都沒有,誰能想到紮一下不過睡一覺的玩意,還有這麼驚天動地的大用處呢。

原身真的溺水死後也沒人會調查,畢竟這家庭背景複雜,顧城不算手眼通天,但讓人信服成自殺還是很容易辦到的。

顧小文深切的體會過金錢的能力,沒人比她更知道金錢能掩蓋什麼,更改什麼。

至於鎮定藥物,顧家大可以說原身本來就有毛病,服用這類藥物。

“你們家沒有狗?”許雙站起來,問顧小文,“那你們家司機要麻藥乾什麼?”

顧小文已經走到門口,換鞋的間隙抬起頭,語氣冷淡地說:“那玩意能乾什麼,殺人用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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