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的要瘋。
就像是哪裡要著火一樣。
但是這種狀態沒有持續多久,很快他又像被扔進油鍋的活魚,隻是這一次不是折騰他自己,而是連著顧小文一起。
江容掙紮著要起身,膝蓋一下子沒輕沒重跪到了顧小文腿骨上不說,江容撐著手臂起來,和顧小文對視了一眼,突然間就一巴掌拍在她的嘴上。
當然江容並不是扇顧小文巴掌,而是把她的嘴給捂上了,接著就保持著這種一隻腿跪在顧小文的腿上,一隻手按在顧小文的嘴上的姿勢,生生撐著他的身體重量起來了。
饒是顧小文預料到了江容回過神可能會傷到她,可她也沒料到江容撐著她的嘴起身,那勁兒大的,差點把她的腦袋從她的脖子上給按掉。
大腿就更不用說了,顧小文悶聲叫了一聲,那動靜跟尖叫雞遭遇分屍一樣尖銳。
疼得江容都站起來蹦出老遠了,顧小文還躺在沙發上喘粗氣呢。
媽的,小青蛙沒熟。
顧小文心裡罵罵咧咧,撐著手臂從沙發上坐起來,先用手把自己的臉給摸了一遍,確認哪也沒有移位,這才坐起來看向江容。
江容站在門邊兒上愣神兒呢,身上還裹著毯子,顧小文撐著沙發起身的動靜,把他的視線吸引過來,那雙眼睛裡麵說不清是什麼情緒反正他是清醒了。
顧小文大腿疼得厲害,一時半會兒沒站起來,向後仰了一下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看江容,他看上去不像激動也沒有崩潰,不用人安撫,顧小文就對他招了招手,沒事兒人一樣跟他說,“酒醒了嗎,你跑那麼遠乾什麼?過來坐啊。”
顧小文說話的時候嘴還有點疼呢,江容站在那兒沒動,顧小文又叫了他一聲,好一會兒他才磨磨蹭蹭地走過來。
“坐這兒,”顧小文拍了拍自己身邊的座位,這會兒臉上沒有任何耍流氓被抗拒之後的尷尬,十分理直氣壯,“坐下。”
江容還真的聽話地坐下了,其實他一直看著顧小文。
確切說是盯著顧小文,一直盯著。
但是顧小文側頭看他,他又會轉開視線,顧小文問他看什麼,他也不說話。
兩個人短暫地沉默下來,顧小文從自己的手包裡拿了一根煙出來,但是側頭看了一眼江容卻沒有點著。
隻是湊到了鼻尖聞了聞就放下了。
“哎……”
顧小文歎了口氣,對江容一時之間有點無計可施,她一向是能夠看出江容情緒的,但這會兒也說不準江容的愣神和注視,是突然間被打破什麼新世界的大門啟發了,還是被嚇著了。
也不對,被嚇著不應該是這樣的。
再說江容自閉,又不是個傻子,快二十了都,顧小文跟他說過關於男女朋友的事情,江容還跟顧小文說過,他有收到過女孩子的情書,並不是不懂。
那這是怎麼回事兒?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顧小文拿過手機,上麵全都是白康城的消息,時間已經是11:40,距離帶江容回家過去了一個小時。
而他們對坐著沉默也得有十多分鐘了。
“容容,”顧小文歎了口氣,想著索性就直說吧,雖然小青蛙還沒煮熟,但顧曉完又不是隻有這一招,她想要的東西就沒有搞不到手的。
“我其實……”
“彆那樣。”一直嘴唇閉得緊緊的江容突然開口說話。
“嗯?”顧小文疑惑地看他。
江容抓著身上毯子,除了麵色還是泛紅,嘴唇也紅得厲害之外,幾乎恢複到了平常的狀態。
他身體微微輕晃,視線亂掃,這回就是不看顧小文,又說,“不要,再那樣。”
“不要那樣。”江容居然重重歎了一口氣。
顧小文:“……那樣?哪樣?”
“就,”江容皺眉看著她,動了動自己的嘴唇,又緊抿,又咬唇。
顧小文差點就再撲上去啃一口了。
江容才說,“不應該那樣,”
他說,“不能那樣。”
“我們,”江容看著顧小文,慢慢說,“不能,用嘴喂湯!”
“不行!”
說到後麵還挺激動的,“那是……”
“那不是我們,我們能做的事。”江容堅定道。
甚至還狠狠地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看著顧小文,等著顧小文也點頭。
顧小文忍不住樂了,她靠在沙發上慢慢放鬆身體,看著江容這麼認真地說這件事兒,心裡頭又改了主意。
她笑了好一會兒,才看著江容懶洋洋地問。
“我是因為你不喝醒酒湯,才喂你的啊,”顧小文說,“為什麼不行?”
“為什麼我不能嘴對嘴喂?”顧小文眼裡滿是壞笑,但是表現得像一個什麼也不懂的好奇寶寶。
“我還覺得你的嘴唇很軟呢。”顧小文說,“我還想再嘗嘗,一股酸梅味兒,我還能再嘗嘗你嗎?”
她說著又突然間起身,湊近江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