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會對他好(我可就比他大三歲...)(2 / 2)

江容自責得都快把嘴唇咬破的時候,顧小文走到他麵前捏住了他的嘴,他鬆開了自己的嘴唇。

顧小文問他,“答應嗎?”

江容點頭,“嗯。”

顧小文說,“那就先吃點東西,玩一會,我們一起去市裡。”

兩個人和好了,之前的裂痕仿佛從沒存在過,汪蓮華看著顧小文和江容捧著樂高從樓上下來,笑起來,說,“也就你能治得了他了,這幾天真是……哎。”

汪蓮華說,“我去給你們倆切水果,你們玩。”

“汪阿姨,我空不開手,”顧小文說,“你給康城哥打個電話吧,免得他惦記。”

汪蓮華滿口應著,給兩個人切一大盤子水果拚盤,顧小文和江容慢慢拚,時不時吃一塊,今天拚的是個樓。

午後陽光順著落地窗照進來,顧小文身上有點熱,但是沒有讓汪蓮華幫忙拉窗簾,她是很喜歡陽光的。

江容也很喜歡,屋子裡安靜得隻剩下兩個人時不時說話的聲音,汪蓮華這幾天也跟著江容折騰得不輕,這會兒去睡午覺了。

江容今天注意力不太集中,老是看著顧小文,顧小文時不時地回看他,溫暖的陽光裡麵,笑得溫柔寵溺。

好多天都沒有休息好了,沙發太舒服,顧小文也在身邊不生他氣了,一隻耳自己在窗戶外麵的院子裡瘋跑,挨著個的花壇子呲尿,一切都和諧得不得了。

江容手上的樓拚了一半,他朝著顧小文這邊倒過來,睡著了。

一些樂高小碎片順著他垂下的手掉在地上,顧小文動作一頓,自己手臂上就是江容沉甸甸的腦袋。

她慢慢拿過江容手裡拚了一半的樓,放在茶幾上,然後托著江容的腦袋,放在自己的腿上。

江容還沒完全睡熟,甚至還睜了下眼睛,然後拱了拱,就這麼躺在顧小文的腿上睡著了。

一隻腳穿著拖鞋,一隻腳光著,蜷縮在沙發上,過了會兒翻了個身,麵朝著顧小文的腰,睡得很香,熱乎乎的氣都順著顧小文的外套透到她的側腰。

腿麻。

但她沒動。

她手裡慢吞吞地拚著江容拚了一半的樓,時不時低頭看江容熟睡的側臉。

沒一會,她把自己被江容蹭了眼淚鼻涕的外套脫了,單手甩在江容的身上。

準確蓋到他上身,江容無知無覺,睡得很沉。

好多天沒有休息好,他又累又困,精神又因為顧小文不生氣驟然放鬆下來,簡直像是昏死過去了一樣。

手機叮咚一聲,白康城給她發了消息。

――和好了?等我空下來請你吃飯。

顧小文把江容睡在她腿上的照片拍了一張給白康城看。

――昏過去了(圖片)

白康城很快回複――哈哈,他這些天都沒睡好,整天泡在娛樂室裡麵不知寫些啥玩意,估計背後罵你。

白康城難得開句玩笑,盯著手機嘿嘿笑,但是顧小文沒有再回複。

溫水煮江容的同時,難不成也順帶著連江容身邊的人都熏得半生不熟了?

顧小文忍不住想,這麼親密的照片,江容窩在她懷裡的照片,白康城不光不覺得奇怪,還有心情開玩笑呢。

顧小文勾了勾唇,哪天悚然回過神她和江容不對勁兒,白康城會不會罵自己傻\\逼。

顧小文把手機放下,繼續拚樓,客廳的時鐘指針在一點半,又過了半個小時的樣子,睡午覺的汪蓮華從屋子裡出來,看到在陽光底下坐著,曬出一身汗的顧小文,還有躺在她腿上幾乎整個腦袋都埋在她懷裡的江容,站在轉角愣了下。

之前也有那麼一次,她覺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很奇怪,但是這一次她也隻是愣了那麼一下,就很快說,“哎呦,他啥時候睡的,你腿都麻了吧。”

汪蓮華說完連忙去拿了小毯子,給蜷縮的江容蓋上了。

顧小文看著汪蓮華,仔細觀察了下她的神色,笑著訴苦,“何止啊,不讓我動,一動就要醒,我半邊身子都麻了。”

汪蓮華幫著顧小文把江容從她腿上弄到沙發上,腦袋底下塞了沙發靠枕,睡得更舒服一點,但是江容身高腿長的,沙發還被顧小文坐了一塊,不夠長,腿還是蜷著呢。

汪蓮華想要把他再朝上弄弄,顧小文說,“不用了,這樣睡著他更踏實,他喜歡蜷著,睡自己床上也這姿勢。”

汪蓮華站在客廳裡麵,那種不對勁兒的感覺又湧上來了,她看著顧小文溫和的臉,問道,“你還看過他睡床上什麼樣啊……”

顧小文看著汪蓮華,坦蕩地說,“我早上叫他起床跑步的時候見著的啊,汪阿姨沒見著過嗎?”

“啊……”

汪蓮華笑起來,“是看著過,但沒太注意,”汪蓮華歎口氣,“江容這孩子命苦,跟你這麼親近,估計是沒有這麼親密地接觸過女性長輩。”

“我可當不了他長輩,”顧小文強調,“我可就比他大三歲。”

“嗨,”汪蓮華說,“就是那個意思,他跟我也不親近。”

“他跟您不親近,估計是因為他以前待的孤兒裡麵有人和您的歲數差不多,虐待過他。”顧小文拚著樂高,一個樓完成大半,“估計是針筒注射器一類的東西紮過他,那玩意也不留什麼傷疤,但還挺疼的。”

“什麼?”汪蓮華表情簡直難以置信,“怎麼會……”

“康城哥在查了,”顧小文看著汪蓮華說,“以後他再發病,找我就行,不用打電話給許醫生給他注射鎮定,慢慢地他就跟您親近了。”

汪蓮華坐在顧小文的對麵,看著顧小文淡定地說這話,簡直不知道說什麼好,好半晌才歎口氣,“容容命苦啊……”

“他命不算苦,”顧小文說,“現在不是挺好的,康城哥對他好,你也對他好,”

顧小文側頭看了江容一眼,“我也會對他好。”

汪蓮華還是唉聲歎氣,憋不住跟顧小文說,“那他也是……不被東卓……”

汪蓮華自知失言了,白東卓是白家的老爺子,她一個保姆身份叫東卓確實不合適。

顧小文卻連眼皮兒都沒有抬,像是沒有聽見,專心地弄著手裡的高樓。

汪蓮華沉默了一會,又說,“其實當年,要不是容容替他哥擋了下,現在康城還不知道什麼樣……”

顧小文這才慢慢抬起頭,不急切,隻是用恰到好處的好奇看著汪蓮華,“汪阿姨,能跟我說說嗎,容容之前到底怎麼回事兒。”

顧小文在圈子裡一些人的嘴裡聽說過,江容是因為當年和白康城一起被綁架之後,才被接回白家的。

但是很多具體的細節沒人知道,都是胡亂猜測,隻知道那之後白康城待江容就特彆好,白老爺子也沒反對他這個當年被視為恥辱的孩子進白家的門。

汪蓮華本來絕不可能跟彆人說什麼,但是現在她對白康城的態度,和顧小文跟江容之間的親昵,把她幾乎當成了半個白家人,這才會開口。

“當時他們哥倆兒一起被綁架,在綁架之前都沒見過,當時江容還不到十三,長得又瘦又小,康城也才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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