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題多簡單(沒事了。)(1 / 2)

顧絲絲看到了正要上前去拉顧小文, 結果顧小文連忙對著她擠了下眼睛,示意她不要管。

顧絲絲難得也機靈了一回,眼睜睜看著顧小文被人扯進了宴會廳隔壁的房間。

而這時候在樓下落後一步辦理開\\房間手續的白康城, 也連忙跑了上來,正好碰見盯著門看的顧絲絲。

“彆看了。”白康城站在了門口, 擋住了顧絲絲的視線, 沉著臉十分有氣勢地對顧絲絲說,“回宴會去, 你姐把你未婚夫給弄沒了,你現在應該抓住機會,再接觸接觸其他人。”

白康城這話說得實在是突兀,畢竟他們又不熟。但是他又說得太理所當然, 顧絲絲被他的氣場震懾, 又想到顧小文根本也不用她管,於是真的聽話地轉身回了宴會廳。

白康城在他剛才開的房間門口站了會, 看了看走廊上除了服務人員,沒有其他來往的客人,這才忍不住湊近了門,貼在門上朝著裡麵聽。

沒有吵鬨聲,或者說一丁點聲音都沒有,白康城稍稍放心,又站了片刻, 正好碰見來參加婚宴的人開門出來透氣,就跟著人一起進了宴會。

宴會進入後半場,玩的玩跳舞的跳舞, 找到目標達到目的的,已經陸續開始離開, 談正經事的都進了宴會專門準備的會客飲茶區去坐著聊天了。

白康城毫不意外地在這裡找到了林一楠,林一楠正在和俞濤談事兒,白康城略微有些遲疑,但是也走過去了,他和俞濤並沒有什麼生意上的往來,俞家是賣建材的,在順寧市很出名。

但是俞濤本人並不混圈子,他的手段不乾淨,親叔叔進去兩個,本人也偏陰鷙,隻有林一楠和他有些生意上往來。白康城私底下都勸林一楠,生意門路多得是,少和俞濤這樣的陰險小人來往。

不過林一楠也不用怕俞濤什麼,俞濤再狂,也狂不過林一楠家的背景。

白康城走到跟前的時候,俞濤已經轉過頭來了,白康城也就不好再離開,上前不鹹不淡地打了招呼,自顧自地拿著茶喝。

“你怎麼來了,不說不來?”林一楠表情帶笑地看著白康城,看他身後,雖然沒有問出口,但是那眼神就是在問……你弟弟呢。

白康城裝沒看到,不回答,林一楠也沒有細問,倒是對麵坐著的俞濤先開口,“我聽說白少最近忙的個大項目,我還沒有和白少合作過,不知道這一次有沒有機會。”

俞濤長相過於剛硬,眉心還有一條豎著的傷疤,就算笑著看上去視覺上也像是在皺眉,眉眼的間距很窄,唇薄,就算是長相不難看,讓人看著也很不舒服。

俞濤說完就看向林一楠,笑了笑,那樣子像是事先和林一楠商量好了什麼似的,白康城麵上不動聲色,推了推眼鏡,打哈哈,“如果有機會,我當然也想跟俞總合作。”

“有沒有機會,還不是……”俞濤說了一半,突然電話響了,他拿出來看了一眼,眉眼間的那點陰鷙就散了大半,打了抱歉的手勢,起身去接電話。

“喂,小寶兒,你怎麼這時間還不睡覺?保姆呢,今晚沒有給你講故事嗎?”俞濤邊說邊走遠。

白康城看著他徹底走到不可能聽到這邊聲音的時候,才皺眉看向林一楠,“他什麼意思?你跟他聊什麼了。”

“還能是什麼?”林一楠端著茶杯喝了一口,“就度假村啊,他不是賣建材的,會找路子要摻一腳不是很正常。”

“你答應他了?”白康城皺眉,“前幾年臨市用他家的東西出事的那件事,順寧沒有人知道,你也不知道?”

“我當然沒有答應他,誰知道他在哪裡找的路子,”林一楠說,“再說了康城,錢不咬手啊,他底價都壓得很低,還有講頭,前幾年出事是他倆叔叔,那不是還在裡麵蹲著麼,俞濤不至於。”

白康城眉頭皺得更深,“你真信那件事和他沒有關係?當初俞家公司的決策人雖然不是他,他也不可能一點不知情,後來事情都平了,有事誰捅大了把他倆叔叔送進去的,他能跑得了?”

“錢不咬手,”白康城說,“但怎麼都是賺,沒有必要跟著擔驚受怕。”

林一楠精明著呢,白康城不擔心他彆坑,也沒有什麼人敢坑他,“反正你心裡有數。”

“我知道,”林一楠話音剛落,俞濤打完電話回來了。

“家裡孩子有點發燒,鬨人呢,我得趕回去,”俞濤笑了起來,大概是才掛電話,他的語調竟然很溫和,沒有陰陽怪氣,對著白康城和林一楠說,“林少,白少,今天就算了,改天我做東,咱們一塊喝點。”

這是場麵話,雖然俞濤可能真的想要跟他們單獨聊點什麼,但是項目沒有開始正式競標,他和林一楠都不可能透露任何事。

於是白康城和林一楠也隻是笑著應下,然後看著俞濤急急忙忙地走到了人群中孫關辰的身邊,打了招呼,然後徑直出了宴會廳。

“哎,真的,你弟弟呢?”林一楠看著俞濤走了,這才對白康城刨根問底兒,“不鬨了?”

“他不惦記顧小文了?”林一楠有點幸災樂禍,“哎,你弟弟最好不惦記了,顧小文可是真惦記你弟弟,你弟弟不找她,她就玩脫了,我看她怎麼辦哈哈哈。”

顧小文吃癟,林一楠可太想看了。

不過白康城表情有些異樣,喝著茶沒有正麵回答,隻是懷著難以描述的心情,看了眼隔壁的方向。

誰知道呢,白康城有些幸災樂禍地想,說不定現在顧小文已經被江容給捆上了。

嘖。

要不是江容不讓,白康城還真想圍觀,誰不想看顧小文吃癟呢。

然而事實上,顧小文正在隔壁,跟江容難舍難分地糾纏著。

“江容……唔,你等會……”顧小文按住江容的肩膀,“你乾嘛來了,能不能說句話,上來就耍流氓,我今個可是訂婚的日……唔。”

江容今天像一頭被鬆開囚\\禁的鎖鏈衝出牢籠,孤注一擲地要跳崖的猛獸。

這當然是顧小文刻意馴\\養的結果,但是在徹底驗收結果之前,她總得慢條斯理地吃,才不枉費她這麼長時間以來的付出。

“你等會兒!”顧小文抓住江容的頭發,嘴唇上口紅花了半張臉,“你乾嘛呢你,像一隻耳似的呢!”

毫無章法地亂啃。

顧小文對著江容低吼,江容才總算是冷靜了一點,他臉上嘴上也蹭上了不少口紅,兩個人站在大得離譜的房間裡麵,氣喘籲籲地對瞪著。

顧小文好懸沒當場笑出來,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才忍住。

“說話,不說話滾出去。”顧小文指著門口,一臉嚴肅,其實馬上就要憋不住了。

這房間是白康城開的,一晚上五萬八千八,還是會員價,對外掛著的是十六萬六千六,是孫關辰這酒店除了隔壁宴會廳之外最好的套房。

顧小文被江容抱著扯進來的時候就在想,白康城這個摳門鬼,居然還真舍得!

江容不知道顧小文腦子裡正在數這套房住一晚上的錢,他以為顧小文生氣了,緊張地看著她,呼吸散亂,眼圈泛紅,嘴唇激動得直哆嗦,但是這一次居然沒有躲避顧小文的視線,而是大睜著眼睛瞪著她。

尋仇似的用慷慨激昂的語氣說,“我,我也可以!”

“我可以的。”

江容邊說邊看著顧小文點頭,然後居然直接伸手把自己的領帶給扯開了,他今天穿得很好看,西裝一看就價格不菲,還搭配了個很好看的包,走秀似的。

但是剛才和顧小文糾纏半天,西裝已經有點皺了。

“我可以。”江容堅定地說。

接著把外套也解開,看著顧小文,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紅透了臉說,“我也能給你,孫,孫關辰能給你的。”

他快速說完,視線下垂,片刻後才鼓起勇氣地看向顧小文。

他的頭發有點長了,今天發型師能看出很用心,每一縷頭發的走向和這額前的蓬鬆幾束,都帶著心機。

江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造型,除了額前其他地方都用發膠打理得一絲不苟,清瘦且俊美的臉蛋,在燈光下給人一種精致瓷器感覺,讓人忍不住想要打碎。

他這樣低頭看向顧小文,衣襟散亂眼尾泛紅,端的是好一副衣冠楚楚人間富貴花不堪一折的模樣,尤其是他嘴唇本來就顏色豔麗,現在又沾染了顧小文的口紅……

讓顧小文想到兩個字。

玷\\汙。

顧小文緩緩地吸了口氣,看著江容把價值不菲的西裝外套直接扔在地上,然後又開始抖著手解扣子。

嘴裡還在說,“我能給,你彆跟他訂婚。”

“你來晚了,”顧小文抹了把嘴唇,她今天打扮得也特彆好看,尤其是心機開叉裙,這裙子叉為誰開的也就隻有她自己知道。

她故意說,“訂婚儀式已經結束了,我已經和他訂婚了。”

江容動作一頓,呼吸驟然加重,整個人都劇烈地顫抖起來。

他解開了第三顆襯衫的扣子,頓住看向彆處,眼淚幾乎是順著眼裡衝出來,抬手要去砸自己的頭,但是又咬住了牙,生生忍住了。

顧小文故意看了時間,也就兩分鐘的功夫,他竟然克製住了失控的驅使,雖然整個人出了一層汗,可是居然又看向顧小文,說,“那就,”

“解除。”

“解除婚約。”

江容上前一步,抓住顧小文的手臂,“跟我,我……”

他狠狠咬了下自己的舌尖,說,“跟我訂婚。”

“不。”

江容猛地又搖頭,“跟我結婚!”

求婚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顧小文嘴角的笑意都壓不住了,但是現在笑了又前功儘棄,於是她扭曲著臉,帶著獰笑一樣的表情,對江容說,“憑什麼。”

“我憑什麼跟你結婚,”她說,“孫關辰又聽話,又讓擺弄,還有能力賺錢,你呢?”

顧小文說,“你不讓我碰,連睡覺中間都要隔著東西,還不讓我脫衣服睡,毛病一大堆,拚個樂高我都不能比你快,還是個吃錢鬼,”

顧小文噘嘴,“我憑什麼跟你結婚,我一輩子伺候小孩嗎?”

“不是。”

江容激動得雙手都抓住了顧小文的肩膀,“我,我讓!”

“我真的,”他說著直接把他自己的襯衫給一把都扯開了,扣子先是崩在顧小文身上,而後又掉在地上。

“我今天來,就是想跟你……”

江容臉紅得厲害,“我想跟你……”

他憋得眼睛都要流血了似的,瞪著顧小文說,“跟你彼此得到。”

顧小文視線下移,看著他消瘦了不少的胸膛,雖然跟健壯和結實都不搭邊,卻是她喜歡的瑩白如玉。

江容注意到了她的視線,索性把她抱進懷裡,他貼著她的耳邊呼吸,語不成句地說,“我有,我是,”

“我是白東卓,私生子。”

“我在我哥那裡,”江容親吻了一下顧小文的耳朵,“有股份。”

“都,都給你。”

江容用嘴唇抿了下顧小文的耳垂,“都給你……”

“不要跟彆人,訂婚。”江容抱著顧小文邊親吻著她,邊朝著大床邊上推過去。

他實在是沒有什麼章法,生澀得很,但是也能看出這些天在家裡是做了功課的。

顧小文試過很多種男人,無論是體貼溫柔還是熱情似火,但是沒有一個能夠像江容這樣,隻是胡亂地埋在她頸間呼吸,就能把她點燃。

“你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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