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兒有點大(她還是喜歡和江容擠在他的...)(2 / 2)

漂亮大方,還什麼都會。

男人喜歡的東西,男人不喜歡的東西,正經的或者是純粹的娛樂,就上流社會這些交際手腕,她嫻熟的白康城和林一楠自歎不如。

他們是靠世家撐著,顧小文純粹地投其所好。

到最後在即將分彆的時候,那個項目負責人簡直像是去做了個醫美,春光滿麵,看著顧小文的眼神都黏糊了,那簡直像是遇見了畢生知己。

要不是白康城和林一楠堅持杵著當燈泡,顧小文還很難脫身。

回程的時候,顧小文在飛機上睡得昏天暗地,哄了好幾天的老爺爺,她真是累得要死,但是順風車算是一腳邁上去了,她連夢裡都是數不清的黃金。

反觀這三天一邊遠程忙工作,一邊作為陪襯的白康城和林一楠,看著她睡著相繼沉默了許久,林一楠忍不住說,“就她這樣,還用你搭線?”

白康城沉默了。

要說不用,其實這確實需要人擔保的。

但是要說用,他和林一楠的用處也真的不大。

顧小文眼下是妝容都遮不住的青黑,這些天不光哄人,工作她也可是一點沒有落下。

但白康城看著顧小文垂頭裹著毯子的睡顏,知道她其實還有另一個選擇,一個比這三個選擇更輕鬆的選擇,她這樣的人,真得要想,真的像這樣機關算儘地對著一個男人好,她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東西搞不到手?

他和林一楠隻是在旁邊看著,都覺得毛骨悚然。

白康城也是這個時候才完全相信,她是真的喜歡江容。

飛機落地,是午夜,顧小文一下飛機,就跟白康城一起上了來接的車,江容提前接到了消息,已經在這裡等了好幾個小時了,見到顧小文開後車門,就直接把她摟著拉進來了。

司機開車,白康城坐在副駕駛,時不時透過後車窗看向低聲細語,和江容說話表情溫柔的能溺死人的顧小文,緩緩籲了口氣,坐直之後,再也沒有看他們怎麼胡鬨,心裡也沒有覺得他們不適合在一起的感覺了。

所有的一切,似乎一夕之間,就都步上正軌,時間就開始如同安上了加速器一樣轉得飛快。

轉眼臨近年關。

小年的時候,顧小文親自開車,帶著江容去鬆嶺,去給白康城拔釘子。最開始他們說明來意後被拒之門外,不過大雪落下的時候,那個麵冷心軟的老男人劉國歌,還是讓兩個人進屋了。

“劉叔,我不是來拆你的家的,”顧小文坐在炕頭上,拿著她帶來的一係列資料照片和視頻,一點點地給劉國歌解釋,“你小兒子在這個廠子裡上班,這裡離我給你找的住處,就隻有十五裡地。”

“節假日\\你完全可以和他們去團聚,兩個小孫女多可愛啊,何必貓在深山,一年到頭見不到?”

“哼,”劉國歌瞪著顧小文,心裡已經有點動容了,但是嘴上還不鬆口,“你這女娃娃心眼忒多!我不搬,我在這裡住了一輩子,我的根都在這裡!”

顧小文笑著也不管他說什麼,繼續道,“你看啊,不光是能團聚,這一個小村子,是在這個峽穀下麵,八百輩子動遷不到那裡,那裡住著三百多戶,大多數都是劉叔你這個年紀的老人們。”

“子女鬥都在外,”顧小文說,“身體還算硬朗,但是平時家裡沒有個說話的人兒,村子裡經常性地舉行點什麼大家一起參與的活動,最適合你們這把年紀。”

“而且我給你找這個院子你看,後山足有三畝地,你想種什麼可能因為樹的影響長不太好,但是想養什麼那可是絕對好地方,你家這些個牛羊豬雞,都能拿過去。”

劉國歌粗糙的手指頭戳了戳顧小文攤開的照片,看她一眼,看房子一眼,搓了搓手,麵上已經壓不住地動心了。

“而且我看了最近城鎮的汽車線路和火車高鐵,”顧小文說,“到你大兒子二兒子的城市去的高鐵,三十分鐘到站,一天六站,一直到半夜十二點最後一趟,你大可以去看他們,然後一起吃個團圓飯,當天往返。”

“當然要是住的話,你可以選綠皮火車,倆小時五塊錢到地方。”

顧小文說到最後拍了下手,把資料都退給劉國歌,“叔,你身子骨這麼硬朗,我再給你交個實底兒。”

她說著,掛上一些笑,捏了捏江容枕在她腿上睡著的臉蛋。

“那個村裡,你這個年紀適齡的寡婦就有十來個,”顧小文說,“你隔壁就有個,五十多歲了,那身段兒還小姑娘似的呢,你兒子們不反對你找老伴兒吧?”

“你這女娃娃!”劉國歌板起臉,臉紅脖子粗地給顧小文說得不好意思了,“說啥呢這是!快點睡覺!”

人轉身出了小屋,但是桌上房子的照片拿走了。

顧小文知道這事兒是成了,帶著江容過完了小年又住了一天,給老頭買了一大堆年貨,仔細談了下搬家的事情,定在開春之後,最後離開的時候合同都簽好了。

白康城準備花錢砸的釘子戶,顧小文用了不到四十萬就讓他同意搬了。

帶著江容回來之後,距離大年三十就剩下四天,臨近年關,所有的工作量都減少,員工大部分放假,白康城也難得閒下來。

聽了顧小文給他交代的拔釘子戶的過程,坐在沙發上忍不住捏著一隻耳的耳朵說,“你至於嗎,你連人村裡多少寡婦都打聽了?”

論手段和攻心,白康城是真的服顧小文。

他不可能去深入了解一個人的需求,就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在人家家裡住上那麼多天,到最後動之以情再把那個人所有顧慮想到,也難怪誰去都沒有她去好使,人家還得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她,感謝著她。

“這不是給哥省錢嗎,”顧小文靠著江容身上,江容正在吃汪蓮華炸的小串。

白康城這段時間有點被顧小文j著了,一口一個哥叫的,性子在家裡也軟軟乎乎的,和在外麵一點也不一樣。

白康城早想有個妹妹,之前也有這方麵的打算,現在雖然身份不太對勁,但是總算是也體會到了有妹妹叫哥哥的感覺。

而且徹底了解了彼此的性子,衝突過也吵架過甚至還上手撕扯過,他們相處起來一丁點也沒有生澀感,真得像是一家人。

顧小文和孫關辰的婚約,頭一個月就解開了,其實孫關辰的媽媽之前沒有找過她,至少在她胡編來騙白康城的時候是沒有的。

但是解除婚約之後她真的找過一次,有些可惜地說,“我以為你們能假戲真做呢。”

“我們都挺冷的,由內而外得沒有體溫,不適合抱團,”顧小文說,“他喜歡溫柔的,不過我建議您要是想讓他過得好點,給他找個強勢的,他那個擰巴的性子,什麼事情不用問,硬上就好了。”

崔豔君笑得“哈哈哈哈哈”整個包廂都是回音,最後和顧小文彼此交換了電話,她還給顧小文介紹了兩家美容院,推背按摩做得很不錯。

“我爸過年要回來一趟,”白康城說,“他身體不好,在這邊待不了,尤其是冬天,但是今年要回來,聽說了你和江容的事兒,要見見你。”

“你爸媽過年能出來碰個麵嗎?”白康城問顧小文,“你們倆年後也該商量著定下來了,兩家怎麼也要見個麵的。”

顧小文確實也有這方麵的打算,年後旅遊區項目正式啟動,公司的重心也要徹底轉移,還有建廠的事情開始著手跑,其實很忙很忙,時間完全不夠。

但是她想要在春暖花開的時候,和江容結婚。

於是顧小文認真考慮了一下說,“顧城……我爸爸有空,至於我媽媽,不見也罷,她腦子不好,再把江容嚇著。”

白康城微微皺眉,似乎對於顧小文這麼說自己的媽媽有些不適,顧小文對他笑笑,“我以後再給康城哥解釋,你先說說,你爸……有什麼忌諱,愛好,或者是偏好什麼樣的兒媳婦?”

白康城難得看著顧小文這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忍不住笑話她,“你也有害怕的時候?”

“不過你最好是什麼樣就什麼樣吧,”白康城說,“他活那麼大歲數了,什麼修行的狐狸看不出來啊。”

晚上顧小文沒有回自己家,她和江容的小窩東西還沒有徹底買齊,而且她在考慮把臥室的床換了,太大了,她還是喜歡和江容擠在他的小床上。

夜裡屋子裡隻點著地燈,顧小文在遮住了窗簾的落地窗前麵朝著外麵看,下小雪了,一點風都沒有,雪花在後院庭院燈的照射下,飄飄灑灑,特彆的安寧且浪漫。

顧小文見過很多次對象的家長,有時候和和氣氣,有時候不歡而散,甚至還有當麵撕扯起來的時候。

但每一次,她都是用很輕鬆的,甚至是老神在在的心情去應對。

唯有這一次,她也忍不住有點緊張,臘月二十九,顧小文專門開車帶著江容又去了一次市裡,這時候商場大部分都關門了,顧小文提前給幾家店打了電話,帶著江容去選衣服。

本來是不想太正式的,不過她臨陣又覺得還是鄭重一點比較好,畢竟江容要是跟她結婚了,和嫁給她也沒有什麼區彆,在兩個人的交往和婚姻裡麵,她占據著全麵的主導地位。

既然這樣,她就索性把個“新姑爺”的禮數給做全了。

再者說,江容身份本來就在白家有點尷尬,顧小文不想讓白老爺子,覺得她看輕江容。

於是她和江容買了一大堆的衣服,快要到晚上了,才頂著大雪,開車趕回白家。

滿天地的大雪,顧小文從車庫裡麵下了車,沒有和江容直接從車庫後麵的門進房間,而是從外麵跑到房子前麵的落地窗前,沒有急著進去,而是在房簷下站著,拉著手相視而笑,靜靜看著大雪悄無聲息的把天地都覆蓋。

顧小文從來都不是個浪漫的人,但是這一刻,她卻覺得這場雪,像一場浪漫而盛大的傾落。

像時光的慷慨饋贈,也像愛一個人無可逆轉。

隻不過顧小文和江容拉手在天色快要黑下來的房簷下排排站的感受著浪漫,卻把屋子裡坐在窗前喝茶的白康城視線和光線擋的嚴嚴實實。

白康城幾次想要發出聲音把兩個攆走,但是幾次張嘴他都沒有開口。

看著窗外兩個人,時不時的因為說話低頭交頸,心中漫上白康城不想承認的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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