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真對不起(醒來就,會忘。...)(1 / 2)

新年很快過去, 能夠安心休息的時間,也迅速到了頭,年後顧小文和白康城陀螺一樣轉了起來, 三月初的旅遊區建設正式啟動的時候,在接連數十場多家公司聯合大會後, 顧小文終於成功搭上了這個項目的順風車。

顧氏企業和孫家的聯合, 成功在這個擠得頭破血流的項目當中,占據了一席之地, 加上顧小文故意想要宣揚的結果,外界都以為白家和林家都為她保駕護航,即便是有人心存不滿,也隻是不甘地背後議論, 並不敢搞她。

並且經過顧小文長達幾個月的企業內部整頓, 城北建材市場整整兩條街的建材店,達到了價低, 質優,最重要的是貨源的統一性和幾乎涵蓋了所有品類商品的多樣性,成功將順寧市建築業這一塊大蛋糕,生生切下來了一半。

顧小文跟白康城和林家包括很多小公司,簽訂了供貨合同,顧氏企業因為城北彆墅區的項目搖搖欲墜的大廈,徹底回歸正位。

公司內外大換血了兩批之後, 現在所有人對顧小文心服口服,包括還坐在總裁的位置上麵的顧城,也是乾勁十足, 這把年紀了親自跑貨源。

顧小文每天忙得腳不沾地,晚上回家的時間比白康城還要晚, 已經在著手辦廠的事情,準備和旅遊區動工一塊兒開始。

實在是缺人手,也顧不上白康城生氣不生氣,直接把孫建波撬牆角撬她這邊來了。

孫建波跟了白康城很多年,從家裡公司破產,他畢業開始白康城就扶持著他,他跟著白康城也學到了很多的東西,按理說這樣的鐵磁是真的撬不動的。

但是顧小文最擅長動搖人心,也擅長捏人七寸,孫建波有個致命七寸,就是他不甘心。

不甘心一輩子當個助理,畢竟隻要有白康城在,他就不可能越過白康城去,雖然待遇什麼的,是彆人想都不敢想的,白康城甚至給了他股份,但是在白康城身邊工作一輩子,白家的產業還是白家的,不是他姓孫的。

顧小文給他的卻不一樣,待遇什麼的跑死幾匹馬也趕不上白康城,甚至前期沒有工資,但是城北新廠那邊,全權交給他。

這是一個能讓人望山跑死馬的希望,但隻要他乾出了名堂來,他姓孫的東山再起在肉眼能看到的地方。

顧小文把當初顧城傾整個顧氏企業買下的地給他折騰,他連個副總裁的名頭在顧氏企業都撈不到,但是他卻心甘情願地退掉了白康城給他的股份,跳槽了。

白康城突然間被砍了“手臂”,整個人都懵了,聽了任打任罵的孫建波說了是要去顧氏企業工作,白康城想到顧小文那些陰損的手段,都用到他身上來了!

頓時怒火中燒地驅車回家,打算今天晚上新仇舊恨,加一起一塊兒跟顧小文清算清楚。

顧小文早知道事情要遭,今天下午接了孫建波的短信提示白康城已經處於暴走邊緣的狀態,就提前回家了。

早春四月,天氣還冷著呢,她進浴室衝了涼水,又穿著半截袖出來晃,生生把自己折騰發燒了。

不是她對自己下手狠,是這件事不同於彆的,白康城肯定氣瘋了。她現在不能用以前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對付白康城,她和江容就要結婚了,白康城以後就是她哥,彆的計策都不能再用,隻能用苦肉計。

江容不知道顧小文這是乾什麼,一下午洗了好幾個澡,還不讓他看。

但是發現她身體熱得異常,而且整個人蔫蔫的,就開始著急了,圍著床轉,“你發燒了啊!”

“發燒了,該去醫院。”

“去醫院。”

說著要拉顧小文起來,開玩笑顧小文好容易折騰成這樣,怎麼可能在白康城沒有回來之前去醫院。

“容容,容容……”

顧小文抱住江容的腰,“你哥要回來了,我乾了錯事兒,我把他氣瘋了,他估計現在殺我的心都有了。”

顧小文鼻子噴出來的氣息都是熱的,弄得她有點眼淚汪汪,“你得幫我啊,一會兒他要是拖我去砍頭,你得攔著啊!”

“好容容。”顧小文把頭埋在江容的懷裡,正蹭呢,就聽顧家樓下一陣咆哮。

“顧小文!你給我滾下來――”

顧小文和江容同時一哆嗦,抱得緊緊的,一起豎著耳朵聽著樓下的動靜,那樣子有點像一隻耳的兄弟和姐妹,三隻耳和四隻耳。

“白家大少爺,你上去不合適吧……”

“哎哎哎――”

謝萍實在是攔不住,其實她完全能發揮她身體和她年紀的優勢,攔住兩個白康城這樣的不在話下。但是顧小文專門交代過了,不能對白康城犯渾,謝萍也知道了兩家馬上要結親家,她耍無賴不合適。

於是白康城就直接衝上來了,顧小文躲在江容的身後,白康城敲了敲門,兩個人沒有人敢應聲也沒有人敢開門,白康城貼著門聽著,沒有奇怪的聲音,就直接開門進來了。

“哐當。”

門開了又被白康城甩上,他像個暴虐霸王龍,眼鏡腿兒被氣得在路上自己掰歪了。

他一進門看到躲在江容身後小臉紅撲撲的顧小文,走到床邊哆嗦著手指指著顧小文說,“好啊,好啊你!”

“顧小文你好樣的!”白康城說,“你躲什麼躲!你給我滾出來,你解釋解釋,什麼叫孫建波準備去顧氏企業工作?!”

顧小文哪敢出去,該慫的時候絕對不能強出頭,她這輩子還真沒被誰嚇成這樣過,她曾經一身都是膽子,把自己的一切都拋在利益之後,確實活成了一棵能夠撐住自己的大樹模樣,但她也活成了一棵孤樹。

沒有能夠依靠的人,沒有能夠為她遮蔽哪怕一丁點風雨的東西,所有人都想要依靠她扒著她,恨不得撥了她樹皮,吸乾她的養分。

但是現在她有能給她堵住炮火的江容,也有了在事業上能夠和她相互攙扶著走下去的白康城,她嘴上不說,卻是格外的珍惜。

但珍惜是一碼事,挖孫建波這件事她在去年就惦記了,勢在必行……

“哥,你彆……”江容看白康城要來拉顧小文,連忙像是老母雞護著小雞仔一樣擋在顧小文的麵前。

無論白康城什麼角度,江容都把顧小文藏在身後。

“好啊!反了反了!”白康城氣得扯開領帶,朝著地上狠狠一摔,手指著他們,“你們倆真好!好!”

說完之後摔門就走了,顧小文抱著江容的後腰,眼珠子轉來轉去的,還安撫江容,“彆怕彆怕,發完火肯定回家了,等會我們再道個歉,他估計就沒事了。”

顧小文把床頭櫃裡麵的兩個項目資料拿出來,這是最近她利用顧城的人脈,拿到的兩個比較賺的項目,挖孫建波的事情和哄白康城的事情,她其實都準備好了,沒有必要這麼狼狽。

但是顧小文是故意的,她……喜歡這種家人因為什麼矛盾吵架,或者說是,她喜歡江容護著她,也喜歡白康城跟她生氣發火的樣子。

這是家人啊。

她從來都沒有過的家人。

顧小文對著江容笑了笑,“一會兒我們倆去哄你哥,你得跟我演一場戲,你過來,我教你。”

兩個人腦袋挨一塊,嘰嘰咕咕地湊一塊商量了半晌。

白康城回到家把自己關在書房裡,有些心寒。

顧小文算計他,他不能真的怎麼樣,養了這麼多年弟弟,一門心思偏幫,白康城一時覺得說不出的心酸。

不過他這正酸得咕嘟嘟冒泡的時候,房門被敲響了。

不過不是正門,是陽台門。

敲門的是江容,白康城現在看到江容和看到顧小文一樣地糟心,不想搭理。

江容執著地敲著,他是從顧家的小門過來的。

“哥。”江容不緊不慢敲著,輕聲叫了一聲,白康城繃了一會兒,起身去開門,沉著臉瞪江容,“乾什麼!”

“我和她……”江容按照劇本演,“吵架了。”

白康城:……

他動了動嘴唇,還沒等說什麼江容繼續說,“她怎麼能!這麼過分!”

“她跟我說了,”江容像顧小文教的那樣,拉住了白康城的手臂,“搶你的,助理,還騙我攔著你。”

“我跟她,”江容居然還冷哼了一聲,“分手了。”

白康城:“……你們倆少扯犢子!彆跟我這兒演戲!”

白康城轉身回了自己書房,把門砰地關上,心力交瘁地啐了一口,雖然知道江容是演戲,肯定又是顧小文這個損種教的,都給帶壞了!

但是心裡的氣兒還真的散了點,他整理下心情開始處理工作。

聽著江容沒有回顧家,而是回了自己的屋子,白康城撇了撇嘴,嘟囔,“演得還挺像。”

他這一埋頭工作就忘了時間,孫建波辭職意味著他的工作成倍增長,雖然白家公司和顧氏企業現在沒有什麼重合的業務,他不需要擔心孫建波泄露什麼機密,可是培養了這麼多年的人才就這麼被撬了,白康城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然而他沒想到,江容和顧小文似乎真的吵架了,半夜快十二點,顧小文也來敲他的陽台門。

聲兒像小貓似的,還帶著顫音,“哥,哥你在不在啊,你幫幫我,我知道錯了。”

顧小文說,“容容不理我了,我進不去你家大門,他不讓人放我進去,哥你開開門吧,哥……”

顧小文像在叫魂,白康城其實最是麵冷心軟,這會兒早已經沒有什麼氣了,仔細想想孫建波會對顧小文的提議動心,其實很好理解,白家已經是高樓起,再怎麼添磚加瓦,也隻是錦上添花。

而顧氏企業現在全麵轉型,正是蓋樓階段,顧小文是真的有商業頭腦,白康城現在也不服不行,她膽子大,手段也足夠狠足夠乾脆,她敢把建廠那事情全部交出去,換成是白康城的話,他和孫建波易地而處,他也是會動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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