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佳沒有直接同意結婚, 徐臨風也知道她在顧慮什麼,所以並沒有強迫她, 而是用一種起誓般的語氣對她說:“我一定會對你好, 對孩子好, 對你們好一輩子。”
終身大事,北佳不想這麼隨便, 所以她還是那句話:“我想好好考慮考慮。”說完這句話後,不等徐臨風開口, 她立即換了話題,“我困了,想睡覺。”
現在已經淩晨兩點多了,確實很晚了,而且她已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徐臨風隻好暫時結束了這個話題。
輕歎了口氣, 他鬆開了她:“臥室在二樓。”
“哦。”畢竟是初來乍到, 北佳一時間還是無法適應豪華大彆墅的環境, 傻乎乎地問了句,“所有的臥室都在二樓麼?”
“一樓也有一間,是阿姨的房間。”北佳的行李箱還放在門口, 徐臨風走過去把她的箱子提了過來,“走吧, 上樓。”
北佳一邊跟著他走一邊問:“那我住哪呀?我要和你住一間麼?”
徐臨風理所應當:“不然呢?”
北佳擰起了眉頭:“咱倆住一間不合適吧。”
徐臨風:“有什麼不合適的?”
“萬一你媽突然回家怎麼辦?”北佳真是挺擔心,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不像話啊, 你媽肯定該覺得咱倆傷風敗俗了。”
徐臨風被逗笑了, “孤男寡女”“傷風敗俗”,他女人用詞還一套一套的。
“你笑什麼?你彆笑,我是認真的。”北佳急了,煞有介事地說,“你媽又不知道咱倆什麼關係,萬一她突然回家了,一進門就看見家裡有個年輕貌美的小姑娘,你說她會怎麼想?她肯定會覺得我特彆隨便,我還想給你媽留個好印象呢。”
徐臨風一下子勾起了唇角:“為什麼想給我媽留個好印象?”
北佳這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臉頰紅了,趕緊彌補道:“反正我就是、就是覺得,咱倆住一間不好,不合適。”
徐臨風安撫道:“放心吧,她不會回家。”
北佳:“萬一呢?”
徐臨風很確定:“沒有萬一。”他媽日理萬機,一年能回一次家就不錯了,如果北佳一來她就回家了,那也太巧了,他肯定會直接告訴她自己要結婚的事。
而且他一點也不在乎他媽會怎麼想他和北佳,就像他媽一點也不在乎他會怎麼想她在外麵有多少數不清的情人一樣。
由於長時間的缺乏溝通和陪伴,徐臨風和他媽之間的母子關係已經變得十分淡漠,除了知道彼此是母子,好像也沒什麼太深刻的聯係。
而且他媽在外麵的那些風流債,他早已習以為常了。
據徐臨風所知,在和他爸離婚前,他媽還是一個對待感情很專一的女人,但婚姻的變故對她的打擊很大,徹底改變了她的感情觀,從此之後就走上了一條風流路,而且還是一條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的三不風流路。
在他小的時候,隻要他媽一回家,他就會聽到姥姥和姥爺苦口婆心的勸說他媽收收心,彆再外麵亂玩了,回家多陪陪孩子。
但是李於蘭卻屢教不改。
後來姥姥姥爺就徹底放棄了對他媽的改造,但卻將教育目標轉向了他,因為老兩口很擔心他會受到父母的影響,長成一個對感情不負責的花心男人,於是從小就教育他對待感情要專一,絕對不能三心二意,更不能不負責任,不然他這輩子一定不會幸福,最好的反麵教材就是他爸媽。
所以徐臨風和他的父母有著截然不停的感情觀,他雖然無法將自己的感情表達出來,但卻知道愛一個人就一定要對她好,絕對不能辜負她,更不能三心二意。
這是他對待愛情的原則,也是底線。
雖然徐臨風已經保證了他媽不會回家,但北佳還是不放心:“那我也不跟你住一間,我是個有原則的人。”
徐臨風眉頭輕挑:“真有原則?”
北佳一看徐臨風的表情就知道他又要使壞,索性不理他了,緊緊地閉著自己的嘴不接話。
徐臨風輕歎了口氣,用一種無奈的語氣說道:“你睡客房吧。”緊接著,他又補充了一句,“客房在走廊儘頭,房間特彆大,但是燈壞了,一會兒我去給你拿盞台燈。”
走廊儘頭、房間特彆大、燈壞了……
北佳斜眼瞧著他:“你是在嚇唬我麼?”
徐臨風麵不改色:“沒有。”
但北佳確實有點被嚇唬到了,因為這條走廊,還挺長……大戶人家就是不一樣。
上到二樓後,徐臨風帶著她來到了走廊儘頭那間臥室的門前,伸手為她打開了房門:“進去吧。”
已經半夜三更了,房間裡麵黑咕隆咚的,北佳有點害怕,怯怯地看著徐臨風:“我自己進?”
徐臨風明知故問:“需要我陪?”
北佳點了點頭。
徐臨風咬字輕慢:“你確定?”
北佳總覺得他不懷好意,但她又很想知道這人到底在搞什麼鬼,於是再次點了點頭。
“走吧。”徐臨風率先走進了房間,北佳跟在他身後走了進去,習慣使然,她進門後第一個動作就是抬手摁開關,結果天花板上的燈竟然亮了,一點也沒壞。
燈光是暖黃色的,一下子就照亮了整間臥室。
正如徐臨風所言,這間臥室的麵積很大,現代風格的裝修,大氣而又不失高雅,房間中間擺著一張大床,再往南是一整麵落地窗,窗簾是棕色的,現在沒有拉開。
進門左手邊是衛生間,再往裡側是一間衣帽間,在衛生間和衣帽間中間的牆壁上還掛著一副油畫。
這怎麼看也不像是客房。
這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