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 50 章(1 / 2)

許你甜糖時光 張不一 14522 字 3個月前

() 心結被解開之後, 說一句“我愛你”也沒有那麼難,心隨意動, 自然而然。

他真的很愛她。

初始是因為一雙明亮的雙眸,僅僅一眼, 他就把這雙眼睛印在了心裡,日思夜想揮之不去, 隻希望她能再看他一眼, 哪怕隻有一眼也行, 後來他愛上了她的溫暖,並且深深淪陷, 身不由己無法自拔, 再後來,他的愛越來越貪婪, 想把她永遠留在自己身邊, 一輩子都不讓她離開。

是她解開了他的心結, 也是她讓他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童話與天堂。

她就是他的童話,也是治愈他的天堂。

所以他怎麼能放開她的手?

他要娶她, 和她一起走過漫長一生,生兒育女,子歲滿堂, 從青春至耄耋, 一生一世不分離。

“我說我愛你, 求你嫁給我。”每一個字他都是真心的, 字字篤定、認真, 緊張麼?有點,他的內心並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自信,因為怕被她拒絕,畢竟他之前讓她受了那麼多委屈,就算是拒絕他也是情有可原。

但即使她真的拒絕了他,他還是要娶她,一次求婚不成功那就兩次,兩次不行第三次,直到她答應自己為止。

聽到徐臨風說出這句後,北佳的眼眶紅了,一半是因為感動,一半是因為委屈,她等了這麼久,不就是為了這句話麼?

而且沒有女人會在被求婚的時候不感動,除非她不愛那個向她求婚的男人。

但北佳卻沒有直接答應徐臨風的求婚,吸了吸發酸的鼻子,她先問了句:“你什麼時候買得鑽戒?”

徐臨風無奈一笑:“都快兩個月了。”他依舊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隻要她不答應,他就一直跪著,直到她答應為止。

聽完他的話後,北佳怔了一下,四周前她才發現自己懷孕了,也就是說徐臨風找奧羅拉定鑽戒的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她已經懷孕了。

那個時候他就想著求婚了?如果是這樣的話,確實是她錯怪他了,他想娶她真的不是因為孩子。

可是她早就在他的箱子裡看到了奧羅拉的手稿,為什麼一直到現在才求婚?但她又不想暴露自己早就發現了奧羅拉手稿的事實,於是拐彎抹角地問了句:“意大利到中國的快遞應該沒這麼慢吧?”

徐臨風歎了口氣:“奧羅拉把我的手機號弄錯了,不然你半個月前就是我老婆了。”但是說完他才反應過來不對勁兒的地方,“你怎麼知道是從意大利發過來的?”

北佳一愣,對啊,我怎麼知道?我不是沒翻過他的箱子麼?

“那個,我,我,我……”懷孕後她的反應比較慢,接連說了三個我才給自己找到理由,“剛才那個、那個藏在抱枕裡的畫冊封皮上不是印了奧羅拉的名字麼?”

“可是你剛才根本就沒看。”他女人真是連撒謊都不會。

北佳睜眼說瞎話:“我看了!”

“你看我箱子了?”徐臨風的臉色沉了下來,語氣也變得淡漠了,甚至還帶著些嚴肅,“我不喜歡彆人動我的東西。”

浪漫的氣氛瞬間被凍結了。

北佳還以為徐臨風生氣了,忽然有點慌,而且這事兒確實是她做得不對,趕緊說了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想幫你收拾東西,我就看了一眼我發誓!”

然而徐臨風卻突然勾起了唇角,哪還有個生氣的樣,誌得意滿胸有成竹地啟唇:“但是我老婆可以隨便翻我的東西,你要是同意當我老婆,我就原諒你。”

怎麼就變成你原諒我了?現在跪在地上求婚的不是你麼?

這個狗男人!

北佳氣不打一處來:“我不願意!你也不用原諒我!”

“不行,你已經看過我的箱子了,所以必須當我老婆。”說著,徐臨風不由分說地牽起了北佳的右手,將鑽戒套在了她的無名指上。

北佳忿忿不平,總覺得自己被套路了:“就因為我看了你的箱子,所以我必須當你老婆?這什麼邏輯?”

徐臨風款款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本正經:“你老公的邏輯。”

北佳:“你不要臉!”

徐臨風麵不改色,振振有詞:“如果不要臉能娶到老婆,也行。”

北佳:“……”好有道理我竟無法反駁?

徐臨風笑了,伸出雙手捧住了她的臉頰,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神色柔和地與她對視,滿足又溫柔地宣告主權:“從今天起,你就是我老婆,誰都彆想把你從我身邊搶走。”

被最愛的男人告白、求婚,說不高興那是假的,北佳的眼眶又酸了,眼淚已經模糊了視線,但她又不想讓這個狗男人這麼得意,囔著鼻子說道:“誰說我是已經是你老婆了?我就是暫時戴上了你的求婚鑽戒,哪天你要是惹我不高興了,我就把戒指摘下來!”

徐臨風認認真真地問:“怎麼樣才能讓你一直高興?”

北佳想了想,道:“你不能騙我,不能欺負我,這輩子隻能對我一個人好,隻愛我一個人。”

徐臨風不假思索,起誓般說道:“我答應你,也能做到。”

“切,我不信。”北佳半眯著眼瞧著徐臨風,“等你女兒出生了你就不愛我了。”

徐臨風:“不可能。”

北佳故意給他挖坑:“如果她惹我生氣了,我能打她的小屁股麼?”

徐臨風沉默片刻:“棍棒教育我們還是不要考慮了,體罰也不行,國家和社會都不倡導。”

北佳都被他氣笑了:“你少跟我扯國家社會,就是你舍不得!”

徐臨風沒再繼續往坑裡跳,而是俯身咬住了她的唇,霸道而又急切地撬開了 她的牙關。

他早就等不及想吻她了。

這幾天她對他有些冷淡,彆說抱了,連碰都不讓砰一下,但越是這樣,就越勾的他心癢難耐,像是一隻小狐狸,看起來乖巧可愛,卻一點也不老實,不停地搖擺著柔軟蓬鬆的尾巴,看似漫不經心,卻精準無誤地撩撥著他的心弦。

他的吻來勢洶洶,北佳一時間還有些抵擋不住,隻好任其為所欲為,緩了好一會兒才適應,而後伸手勾住了他的肩頭,慢慢地回應著他的吻。

她閉上了眼睛,全然沉浸在了這個綿長而深情的吻中,心潮澎湃,忘乎所以,一浪接一浪,儘是愛和**。

她想到了那間畫室,想到了雪和月光,想到了他們相處過程中發生的一切。

想到了自己手上戴著的鑽戒。

想到了結婚,想到了以後,想到了他們的孩子。

孩子……北佳瞬間清醒了過來,這時她已經被他壓在了沙發上,而他的吻也已經順著下巴咬到了她的頸間。

“徐臨風!快停下來!”她伸出雙手用力地推著他的肩頭,呼吸急促,語氣急切道,“我懷孕了!”

徐臨風動作一僵,理智終於回歸,暫時抑製住了**,可渾身上下的燥熱感卻並未被壓製。

她的雙頰上還泛著潮紅,眼中霧蒙蒙的,他抬頭看著她,越看越著迷,嗓子啞的厲害,也憋得難受:“快三個月了。”

“那也不行!”北佳其實也挺想,但她還是擔心孩子,“再等等行麼?再等等。”

徐臨風咬了咬牙,儘力克製著自己,從沙發上起來後,一言不發地轉身走了。

北佳還以為他生氣了:“你去哪呀?”

徐臨風深吸了一口氣,悶悶不樂:“去給你熱飯。”

北佳愣了一下,感覺這男人怪可憐,但同情他的同時,又覺得搞笑,都憋成這樣了還不忘了自己大廚的使命。

其實北佳是不想笑出聲的,這樣的話實在是對他太殘忍了,但是……她忍不住,甚至還有點幸災樂禍。

徐臨風看了一眼抱著肚子笑癱在沙發上的他女人,心累地長歎了口氣。

……

徐臨風去廚房給她熱飯的時候,北佳一直躺在沙發上看她的戒指,嘴角還掛著一抹傻笑。

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散發著明亮的光,鑲在銀白色戒托上的那顆鑽石在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像是明星一般奪目耀眼,如果把它釘在浩渺夜空之上,那麼它一定是最明亮的那一顆。

或者說,天上最璀璨的那顆星,落到了她的手上。

徐臨風給她摘得星星。

她喜歡這枚戒指,但她更喜歡徐臨風。

就在北佳如癡如醉地欣賞自己的鑽戒的時候,手機忽然震動了起來,拿起來一看,是一條微信提醒,劉思彤發來的。

如果不是劉思彤當初友情提供的那兩瓶酒和那段慷慨激昂的鼓勵她去表白的話,估計她和徐臨風這輩子也不會有交集了。

在一定程度上來說,劉思彤還是她和徐臨風的媒人呢,所以北佳還挺感激她。

實習期間大家都挺忙,這兩個月她和劉思彤幾乎也沒怎麼聯係過,但劉思彤給她發微信時的語氣依舊是那麼活潑親昵:【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我的小寶貝?】

【在在在!】北佳回複到,【等你的小寶貝實習結束後就請你吃飯!你想吃什麼我就請你什麼!】

劉思彤這回發的是語音:“哇塞你發財了麼?”

一個月一千五的實習工資,這數目和“財”之間錯了一百個“發”,她現在全靠男人養。

北佳長歎了口氣,回道:【我就是想你了。】她沒跟劉思彤說自己和徐臨風的事,因為故事太長了,用微信的話一句兩句說不清也說不完。

劉思彤語音回:“我也想你了,更想問問你論文寫完了沒!”

北佳:【沒……】

劉思彤:“那我就放心啦!”

北佳:【……】

這次劉思彤回複的比較慢,北佳等了半分鐘才收到她的消息,一條長達二十多秒的語音:“我和薑阮不是一個導師麼,這個小賤人真的快把我氣死了,不對,是把我們整個組的人都快氣死了,現在大家都在外麵實習,咱們這專業找的公司基本全是996,天天下班都累死了,哪有閒工夫寫論文啊?薑阮她媽就是開公司的,給她蓋個實習章分分鐘的事兒,所以她壓根就沒去實習。就昨天啊,人家把寫完的論文初稿直接發群裡了,還我們導師讓導師查閱,這個小賤人就是故意的,想讓導師查閱就私聊唄,發什麼小組群裡啊,現在倒好,我們組導師開始一個人接一個人的在小組群裡人了,讓我們這個周末必須把論文初稿發給他!”

薑阮,她們專業學習委員,是個標準的白富美,但是,很綠茶,是女生中公認的綠茶,卻十分受男生的青睞,大學期間追她的人不計其數。

薑阮乾過得缺德奇葩事遠不止劉思彤剛才說的一件,或者說,在故意小組群裡發完稿論文突出自己的優秀和積極但卻害得彆的小組人員被導師追債這件事,算是不缺德得了。

在北佳的印象中,薑阮乾過的最缺德的一件事是大二期末考試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