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飛機晚點了將近一個小時, 徐臨風和陸啟到家的時候已經七點半了。北佳和劉媽早就做好了晚飯, 一直在等他們倆回家。
可能是因為太想見到徐臨風了,北佳的耳朵簡直變得比狗還靈,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都能聽到院外的汽車聲, 劉媽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她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激動地朝著大門走了過去:“徐臨風回來了!”
院門外停著一輛出租車,車後站著兩位正在從後備箱裡往外搬行李的小夥子, 北佳一走出家門就看到了徐臨風, 激動的不行不行,一邊朝著小院大門跑一邊喊:“徐臨風!”
徐臨風剛把行李箱放到地上就聽到了北佳的聲音, 還沒來得及高興呢就被夜色中他女人堪比運動健將似的步伐嚇了一跳,生怕她不小心摔倒, 趕緊朝她迎了過去。
北佳本來是想直接撲進他的懷裡, 然後手腳並用的掛到他身上, 但是起跳失敗了,因為徐臨風搶先一步把她牢牢地抱在了懷裡, 還批評了她一句:“慢點!”
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北佳有點委屈, 不服氣地嘟囔道:“那我不是太想你了麼。”
徐臨風被她這副可憐巴巴的表情逗笑了, 怎麼看怎麼像是一條勾著他去哄的小狐狸, 他忍不住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看著她的眼睛, 輕輕啟唇, 聲色低醇而又柔和:“我也想你了。”
北佳這才滿意地勾起了唇角,這得意洋洋的小表情和狡黠的小狐狸之間真的隻差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了。
徐臨風剛想再親她一口,然而才剛一俯身,浪漫的氣氛就被陸啟的高聲抗議打斷了:“你們倆能不能注意注意?公共場合,公然撒狗糧是違反道德規範的!”
北佳這才想起來還有陸啟呢,劉媽肯定也看見了,特彆不好意思,臉都紅了,趕緊推開了徐臨風。
徐臨風才不管那麼多呢,自動屏蔽了陸啟的話,一手攬過了北佳的腰,繼續完成自己沒完成的那個吻,用力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才罷休。
北佳的臉更紅了,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狗男人!
徐臨風就當沒看見,像個成功偷吃了糖果的小孩似的,得意又高興,嘴角一直掛著一抹頑皮的笑。
北佳懶得搭理他:“趕緊去拿你的行李,再傻站著就彆回家了!”
徐臨風置若罔聞,冷不丁說了句:“我給你帶了好多禮物,有首飾,有化妝品,有包,還有零食。”
北佳一聽“零食”兩個字,雙眼瞬間放出了充滿了渴望的光。
這時徐臨風又滿含誘惑地接了句:“你要看看嗎?”
北佳點頭啊點頭,立即跟著徐臨風走到了院門口。
陸啟已經把所有的行李從出租車後備箱裡搬了下來,除了他們兩個的行李箱外,還有一堆貼著空運標記的紙箱。
所有紙箱的大小和形狀都一樣,從外觀上根本看不出那個裡麵裝著零食,對零食的渴望促使北佳問了句:“哪一箱是零食?”
誰知徐臨風聽到這話後竟然笑了,然後朝著陸啟伸出了手:“掏錢,我贏了。”
北佳:“???”
陸啟歎了口氣:“沒錢,轉賬。”而後又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北佳,“你說說你,男朋友從國外回來,人家小姑娘惦記的都是包化妝品首飾什麼的,你竟然隻惦記著零食!”
“……”我隻是單純的想吃個零食也有錯麼?北佳一臉懵逼:“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麼?”
陸啟:“飛機上不能玩手機,我倆就沒事乾就打了個賭,賭你最想要什麼禮物,我女朋友就喜歡包,我就賭你也喜歡包,他非說你最喜歡吃零食,我當時還不信,感覺他是個毫無情趣的鋼鐵直男,一口氣跟他賭了五百塊錢,結果沒想到你竟然真的隻喜歡吃零食!”
徐臨風傲嬌地回道:“我還能不知道我女人喜歡什麼?”
北佳:“……”可真是幼稚又無聊的兩個男人!但同時她又有點慶幸自己剛才幸好先問了零食,要是先問了包,那徐臨風就要輸五百塊錢了!於是她又弱弱地回了一句:“陸哥,你可彆忘了給我們轉賬,我們以後還要養孩子呢,可費錢了。”
其實她也沒真的想要陸啟那五百塊錢,就是單純的要和她男人統一戰線。
陸啟先是一愣,而後氣急敗壞:“你們倆可真是兩口子,逮著我一個人薅羊毛?這是鴻門宴吧!”
北佳“哈哈哈”地笑了。
徐臨風伸手將他女人攬進了自己懷中,誌得意滿地看著陸啟:“我老婆是提醒你願賭服輸。”
單槍匹馬鬥不過人家成雙成對的, 陸啟認慫:“行行行,我認輸,我認輸行吧!”
隨後他們幾個人一起把行李搬回了家,劉媽已經把飯菜全部熱好了。滿滿一桌子的菜,不僅色香味俱全,而且還豐盛——有葷有素有菜有湯,旁邊還放著酒和飲料,彆說陸啟了,就連徐臨風都被這頓豪華晚餐驚豔到了。
“全是你做的?”徐臨風難以置信地看著北佳,完全想不到他女人這麼厲害。
北佳點頭:“當然啦,不信你問劉媽。”
劉媽立即接道:“我證明,這每一道都是我們少奶奶親手做的,從切菜到出鍋,事必親躬!”
北佳朝著徐臨風挑了下眉頭:“我厲害吧?”
徐臨風:“厲害!”
又被塞了一口狗糧的陸啟再次表示了抗擊:“你看你倆,到底是請我來吃飯了還是請我吃狗糧了?”
北佳立即回道:“當然是請你吃飯呀,要是隻有他自己一個人回來我就不做飯了。”
陸啟笑了:“你說得倒是好聽。”
“我是實話實說。”話雖這麼說著,但是吃飯的時候,北佳的眼裡卻隻有徐臨風,壓根就沒有這位請來的“貴賓”,不停地給徐臨風夾菜,生怕他吃不飽似的。
將近一個月沒見他,她是真的想他了,恨不得把這一個月積攢下來的眷戀和思念一股腦全部的還給他。
而且她總覺得自己虧欠了他,如果不是她羈絆了他的步伐,他一定會去巴黎留學,是她耽誤了他。
從最初在一起到現在,徐臨風還沒接受過這種熱情似火的待遇,一時還有些受寵若驚,甚至有點不習慣。
一頓飯下來,他吃得還挺緊張,彷徨又不知所措的樣子簡直像是個什麼好事都沒乾卻被家長和老師一通表演的學生,有點心虛吧,但又克製不住的有點竊喜。
吃飯的時候徐臨風沒喝酒,因為要送陸啟回家。
在開車送陸啟回家的路上,徐臨風還在回顧剛才在飯桌上他女人對他熱情似火的態度,怎麼想也想不明白她為什麼忽然這麼熱情,於是就問了陸啟一句:“我覺得她今天有些不一樣。”
陸啟沒反應過來什麼意思:“誰?”
徐臨風:“我老婆。”
陸啟:“怎麼不一樣了?”
徐臨風沉默片刻:“對我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