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剛入鍋,小姐倆已經被那香味勾的止不住的口水。顧言笑笑煮好後給倆人一人帶湯撈了一碗。這東西香味撲鼻,卻沒多少營養。吃一些也不會發胖惹人猜疑,卻能最大限度的滿足味蕾。讓人產生吃香喝辣的幸福愉悅感。
吃完已經十點多,這個點兒沒有娛樂的人們早已進了夢想。小花洗鍋碗,大花用煤麵子悶住灶火,撩起門簾散了散煙氣。娘仨這才睡覺。
翌日,生活風平浪靜。晚上徐姐領著她家老三來看顧言,得知她來了奶高興的不得了。
“還挺鼓,你這一天三頓稀湯寡水,能有這成果真是不賴。”
顧言嘻嘻一笑揭過這茬。若不是空間裡的食物,就這身體,這食物水平,根本不可能有奶。原書中她根本沒奶,閨女被扔了,小兒子是喝米糊長大的。這孩子生下來就瘦弱,如此隻是勉強保住了條小命。
原身那思想覺得兒子是一輩子的靠山,生怕養不活。從小到大從未讓這孩子做過麼麼,最終養成了個跟韓老二一樣遊手好閒的廢物。
“聽說昨兒支書來你家了,結果咋樣?沒跟你公婆站一邊兒吧?”
“站啥啊,本來他們就沒理,就算縣委書記來了我也不怕。扔我閨女,蓄意殺人。就這一條,我打折她胳膊她也得白挨著。”
“真的?”徐姐顯然有些不敢信。農村的媳婦哪個敢跟她這麼似的跟婆婆要強啊。厲害的也隻敢耍耍賴,或者伏低做小討婆婆高興。她這居然真的把老婆婆給降服了。
“那扔沒氣的就不算啥殺人了吧?”有些孩子養不活,扔南溝北山的不少。
“那不算。”
“唉,妹子你咋懂這些的?這事兒雖說少見,可落一般人身上也隻能身受著,背地裡哭一場了事。你居然出了一口惡氣,真給咱婦女爭光。下回選婦女主任,我一定選你。”
“那說好了,一定選我啊。”再小它也是乾部,她要真能當上婦女主任,做事會更容易。
“行。你如今在三力五莊出了名了。到時候我給你拉票,你是女的,說話向著咱女人,大家夥肯定支持。”
如今的婦女主任也是女的,隻是顧言這回實在出名
,說不準到時能跟她爭一爭。
“就是可惜你不識字,這點不如八隊長,選舉要吃虧。”
“沒事,我現在開始學也不晚。”
“哈哈……妹子你如今口氣真大。你以為那學認字跟地裡拔草一樣簡單呢,說學就學會了?”
“犁我都拉得動,識字而已我就不信我學不會。開會不是說了嘛,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我努力學,肯定能學會。”
徐姐笑笑不再多言。在心裡笑這傻妹子如今膽兒是真肥。她沒參加過掃盲班,不知道那小小的筆杆子比鋤頭犁頭都更重。可不是好耍的。
老三在一旁乖乖的看小娃娃,聽到她們說寫字,也回頭好奇的望過來。顧言這才想起來,這孩子在原著中得了小兒麻痹,導致雙腿殘疾。挺聰明的孩子考上初中卻沒能去念。
空間裡搜尋一番,找到了收集的疫苗。借著箱子的掩飾,將糖丸(脊髓灰質炎疫苗)拿在了手中。
“上次去公社給的糖,你和倆哥哥一人一顆,快吃吧。”
糖這種奢侈品,三兒不敢自作主張要,回頭望著媽媽滿是問詢。徐姐推辭道“給大花小花留著吧,給他乾啥。”
“還有呢,每人一顆。我還能不給倆閨女留嘛。”
“那你拿著吧。記得給哥哥,彆自己獨吞。”
“我知道,我才不會獨吞。我們有麼麼都是分著吃的。”
這疫苗得吃三次,中間好像是間隔一個月。顧言決定等會兒去看看資料。幸好這東西跟糖似的,給孩子們一點兒不費勁,也不用咋掩飾。
老人有句古話說的好,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福雖未至禍已遠離。徐姐的好心就此改變了自己孩子的一生,這個原本會一生殘疾孤苦的孩子因為這小小的糖丸,今生的命運已注定不會再重蹈覆轍。
倆人說了半天閒話,徐姐臨走顧言下地送她。女人推辭著讓她上炕,“月子裡的人呢,可彆吹風受涼,落下毛病不是好玩的。我先回家,有啥事你就讓孩子去叫我,咱一個村兒的姑娘,就跟姐妹似的,互相照應有個伴兒。”
她掀起簾子說著告彆的話,冷不防迎麵潑來一盆稀湯,這下子沒防備的倆人被淋個正著。鼻翼間聞到一股子腥氣,她伸手抹了一把,血次呼啦的被嚇了一跳。
“淋上了,淋上了,大家快來看,妖怪要現行了。”老大媳婦一招得手,看顧言半邊身子都是雞血,激動的大喊。早把不能說封建迷信這茬忘到了後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