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急著親她的人忽然不動了,俞婉悄悄抬眼, 就對上了陸季寒錯愕的樣子。
她莫名臉熱, 重新垂了眼。
陸季寒見到她這動人的羞態, 終於反應過來, 她不是不想給他親才推拒, 而是怕被她娘看見。也就是說,換個她娘看不見的地方,他就可以任意妄為了?換言之,她願意給他親,她與陸子謙之間根本沒有什麼?
“婉婉, 你……”陸季寒還想說什麼, 但看著她紅潤的唇,陸季寒便把那些不必問出來的話都吞回了肚子,捧起她臉,再次低頭吻了上去。
俞婉沒有迎合, 也沒有拒絕,他來她就受著, 特彆地柔順。
陸季寒何時得到過這種待遇,他情不自禁上前一步,將她壓得更緊。
俞婉幾乎馬上就感受到了他的霸道與張揚,她慌了,趁陸季寒親她耳朵的時候, 俞婉抓住他的胳膊,小聲提醒他:“好了, 我,我娘與弟弟們隨時可能過來。”
陸季寒聽見了,繼續親了她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她的唇,再看懷裡的小女人,杏眼迷蒙,香腮如霞,簡直就像一顆熟透的桃子,隻等著他連皮帶肉一塊兒都吞了。
陸季寒緊緊地抱住了她。
俞婉的臉碰到了他微濕的西裝外套,她忍不住問:“下車時沒撐傘嗎?”
陸季寒想到當時的情形,低頭就在她耳朵尖兒上咬了一下:“被你氣的,忘了撐。”
俞婉自然明白他為何生氣。
她小聲解釋:“我與他隻是朋友。”
陸季寒聽了,看著她的眼睛問:“他是朋友,我是什麼?”
俞婉說不出口,她難為情地轉向一側。
陸季寒猛地往前一抵,光明正大地脅迫著她:“說,我是你的什麼人。”
俞婉就像被人用槍抵著一樣,有點痛,但羞比痛多,即便早就見識過陸季寒的各種無賴,還是沒想到光天化日的他居然趕在她的家裡耍此流.氓。
“你彆這樣。”俞婉紅著臉往後推他。
陸季寒自然不可能被她那點力氣撼動,她越羞他就越喜歡,喜歡地想在這裡就要了她。
她推他賴著不走,推推搡搡的兩人呼吸都重了。
好言好語地商量不管用,俞婉沒辦法,氣得扭頭,低聲威脅道:“你再這樣,以後我,我都不見你了。”
小女人還敢發脾氣,陸季寒笑,在她耳邊道:“你不見我,我自有辦法見你。”
他軟硬不吃,俞婉真的生氣了,剛要瞪他,陸季寒卻退後兩步,臉上是她熟悉的痞笑,一雙黑眸幽深而明亮。
俞婉被他看得心慌,瞅瞅門外的雨,她認真地勸他:“你先回去吧,時間長了我娘要多想了。”他的車肯定也停在外麵,被街坊們看見了,又要傳出閒話了。
想到那些閒言碎語,也就想到了攔在她與陸季寒中間的名聲問題,久彆重逢的悸動迅速被煩惱取代,俞婉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
“在想什麼?”陸季寒輕輕地摸她的眉。
俞婉搖搖頭,什麼都沒說。
陸季寒猜得到幾分,他握住她手,低聲道:“等著,明天我派人來提親。”
俞婉震驚地抬起頭。
陸季寒朝她笑笑,俯身親在她臉上,然後轉身要走。
俞婉一把抓住他胳膊,急道:“你與太太商量過了嗎?她同意了?”
陸季寒回頭,笑得自信而狂妄:“今晚我便與她商量。”
俞婉並不認為一個晚上陸季寒就能改變陸太太的態度,她細聲勸他:“你先彆急著提親,等……”
“我等不及了。”陸季寒打斷她的話,一邊拉開她的手一邊不容拒絕地道:“那邊的事你不用管,想想如何向伯母解釋吧。”說完,陸季寒最後捏了一把俞婉柔若無骨的小手,隨即大步離去,推開鋪子的門,外麵細雨如織,陸季寒直接跨入雨中,轉眼就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