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悲咒這首歌吧,雖然歌詞很多人都聽不懂,但是旋律就那麼一段,而洗腦神曲的基本操作就是有一段非常簡單而重複的旋律或者歌詞。
所以在易芒開口唱之後,整個寺廟大廳的所有人都仿佛被石化了一般,主要是不知道現在該乾什麼。
就有一種被打斷施法,導致cd還沒好無法繼續施法的感覺。
於是被迫聽起了大師的大悲咒。
而等到他唱到三分鐘多鐘,洗腦的感覺就更明顯了,特彆是這一段是“呼盧呼盧摩囉。呼盧呼盧醯利。娑囉娑囉。悉唎悉唎。蘇嚧蘇嚧”這種重複詞語的時候,洗腦效果更加厲害了。
於是等易芒唱完,幾乎所有人的腦子裡還在回蕩著大悲咒的旋律,以及這幾句洗腦的詞。
其實在場的沒有一個知道歌詞的意思,但是不影響被洗腦。
而當這種洗腦歌在腦子裡不停回蕩時,思考彆的事情都顯得有些困難了,之前的事情也進行不下去了。
玄濟甚至小聲開口詢問天二十:“師兄,我腦子裡為什麼一直在回蕩師父剛剛唱的經文啊。”
遇到這種情況,他突然就謙遜了起來。
他覺得天二十畢竟先跟著大師,大概是知道的。
天二十突然被架上去了,而且他自認很會解讀大師的意思,這會兒自然是不可能說不知道的。
於是仔細思索了一番,突然想到了什麼,道:“這就是大師啊,他用經文洗滌我們的心靈,教誨和勸誡我們懺悔罪業!隻聽了他的歌,我便覺得渾身充滿了力量,心靈受到了洗滌,仿佛渾身上下的罪業都減輕了。”
天二十並沒有用傳音,所以這話大殿裡所有人都聽到了。
玄濟聽他這麼一說,頓時覺得自己腦子裡那些旋律和經文瞬間變了模樣,他之前其實還覺得有些煩,腦子裡一直回蕩。
簡直太不應該了,還是他領會能力太差了。
他仔細聽著腦子裡的旋律和聲音,回想著大師唱的每一句經文,瞬間這些經文都清晰了起來,不再像之前隻是隻言片語。
果然如他所想,大師是在讓他們懺悔罪業,是在啟迪他們的思想,淨化他們的心靈。
大師雖然大部分的時候都麵無表情,眼神深邃,無法琢磨。
但是大師的慈悲,他們都是知道的。
每一個隻要還可以救贖可以拯救的人,他都不會放棄他們。
所以大師突然唱這個經文,不光是為了破除他們剛剛的困境,還是在教誨曲夏白,讓他懺悔,以淨化他的罪業。
這經文其實主要是為了曲夏白唱的!但是效果作用於所有聽了的人。
聽了大師的唱的經,玄濟感覺自己回想起了之前的罪業,而且還產生了一種懺悔的衝動。
天二十本來解釋完還有些許不自信,但是隨著玄濟的腦補補充,瞬間也有一種懺悔的衝動。
天二十和玄濟都望向曲夏白。
他們想知道,他現在是不是也想懺悔自己的罪業。
曲夏白皺眉,仿佛在抵抗一般。
本來隻是旋律在一直回蕩,曲夏白甚至很快清空了自己的腦子,幾乎去除了大悲咒的影響。不過隨著天二十和玄濟的腦補,不停填補大悲咒的設定,曲夏白的腦子仿佛被安裝上了一個音樂播放器,在不停單曲循環起了大悲咒。
更糟糕的是,播放之時,曲夏白感覺有一種力量在拉扯自己,仿佛要墜入環境。
他試圖向莫君涯求救。
“莫將軍......”
但是莫君涯此刻自己也自身難保,他的罪業比曲夏白可重多了。
他是個將軍,自然是在戰場上廝殺過無數次。他殺了無數的敵人,也無數次看著自己的兵死在自己的麵前。
曾經,他見過戰友的家人,哭得昏厥,也聽到過無數的指責“你為什麼沒有帶他回來!”
而當他帶兵攻下城池之時,也見到過那些敵軍家屬詛咒般的眼神。
莫君涯一直覺得自己根本不在意這些東西,卻在這個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在腦子裡回想,心中升起無數的自責,他的眼淚甚至從眼角流下。
他跪在了佛像麵前,不久後,天二十、玄濟、常四都跪在了佛像麵前。
曲夏白堅持得最久,但是最後依然沒能堅持住,他也跪在了佛像麵前。
易芒唱完了大悲咒,整個人的情緒都放鬆了下來,隻是大悲咒有些許洗腦,他腦子裡也回響了片刻旋律,不過這種影響不大,很快他就脫離了。
但是他脫離完,就察覺自己左邊的蒲團跪下了一個人,是莫君涯。
他還來不及震驚,莫君涯的旁邊多了個天二十,天二十的旁邊多了個玄濟,一溜串全跪下了。
直到最後,易芒右邊還剩下的唯一一個蒲團,曲夏白跪了下來。
他們異常虔誠,眼角含淚,同時說道:“佛,我有罪,我懺悔!”
易芒:???
發生什麼事情了?
作者有話要說: 易芒唱完大悲咒:解壓了。
其他人:增壓了。
這個大悲咒有時效性,睡一覺就好了。
小劇場:
一堆反派正在開會。
易芒突然出現唱一首大悲咒,反派們當即跪地痛哭流涕:“我有罪啊!”
成功剿滅所有反派。</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