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叫雲棲暮他們等多久,胡翼就帶著人把傷者抬過來了。
“雲小姐,這是於叔,他之前在一次狂化獸群中被醜羊角戳穿了腹部,傷口很深,隻差一點就被戳貫穿了,現在隻是做了一些簡單的包紮,傷口已經出現了少許潰爛的跡象了,你看這樣行嗎?”
胡翼雙眼期待的看著雲棲暮,眼中充滿了熱切。
於叔是他們龍騰駐地內現在受傷最重的人了。
也不是他們吝嗇那幾管紅藥,不給他治療,而是於叔倔的像是頭牛,愣是不啃喝。
他仗著自己是異能者,恢複能力比一般人好想要像以前一樣等待自愈,想要強喂他吧,他就緊閉嘴巴裝死硬是拒絕了到嘴邊的藥劑。
從昨晚到現在還采取非暴力不合作態度可把一群老頭老太太們氣的夠嗆,但又不能罵他。
因為他們知道於叔是好心,他是想要叫他們留著藥劑帶去狩獵的時候保命。
所以這回雲小姐一開口,他就立馬想到了於叔了。
結果就這免費的於叔還推三阻四的想要把機會讓給其他人呢,最後還是隗海先生出麵,直接叫人把這頭倔牛給抬過來了。
雲棲暮看了一眼擔架上那胡子拉碴的大漢的腰間,那裹了一圈的白色紗布都被浸染上了一大片血跡,看樣子胡翼誇大,傷口確實是挺大的。
“可以,你把他外邊那層紗布解開,讓他們看看傷口真正的情況。”
“好嘞。”胡翼樂嗬了一聲,彎腰伸手就要去觸碰紗布。
但於叔瞪著一雙虎目,還有些扭捏。
“於叔,彆動。”鐘騰皺著眉也過來幫了一把手,強大的臂力直接將人抱起來方便胡翼拆紗布。
於叔躁紅著一張臉,好在被大胡子蓋住了沒露出他的窘迫來。
但箭在弦上了,他也隻能認了,僵著臉愣由著兩個小輩的動作。
一圈一圈的血色紗布被剝下,露出裡頭潰爛傷口來。
比拳頭都大,整一個就是一個血洞,血肉模糊的還能看見裡頭的器官組織。
“嘶——”
周圍探頭探腦看過來的人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傷口好大啊。”
“這樣都沒死,命可真硬呐。”
“難道不應該佩服一下這位於叔能忍嗎,這麼大一口子居然不喊痛,龍騰那麼窮,沒上藥肯定也沒麻醉的。”
“說的有道理,於叔是真男人,敢於承受這麼大的痛苦。”
就連本就對於叔傷口有些了解的胡翼都嚇了一跳。
“這,這好像比前兩天更不好了。”
說著他還看了一眼於叔,皺著眉心急的就不滿念叨道,“於叔你怎麼不說呢,這傷口可一點不像是能自己恢複的,就你還犟著,要是今天雲小姐沒有要試驗的傷者,你難道還想瞞著讓傷勢越來越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