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怎麼了?這房子也是我辛辛苦苦把他從閻王那裡拉出來的酬勞,我拿的心安。”楚楊氏說的理所當然,一點兒也沒覺得自己有錯。
“娘,分了就分,老三賣幾個竹籃能掙幾個銀錢,你總得讓人家生活吧。”
楚老大楚大林,在縣城裡給大戶人家的鋪子當掌櫃的,一個月的月錢一兩銀子,在加上平時的油水錢,一年也有二三十兩的進項,這可是老楚家一大家子的依靠,楚大林一個月回來一次,楚老三成親時他沒趕上,沒想到一回來就聽到婆娘說分家了。
楚大林心裡有些怨他娘沒腦子,楚老三可是家裡的勞動力,比老二還能乾,他長年不怎麼在家,家裡總要有人來做活。
他娘就是眼皮子淺,治病能花幾個銀錢,這長期不要銀錢的勞工上哪兒找去,眼看就要秋收了,家裡十幾畝地,到時候有她哭的。
要說楚楊氏怕楚二林,那是不假,但也隻能排老三,排老二的就是她那個在縣城給人做繡娘的女兒,楚月,但是最讓她聽話的,還是家裡的老大。
楚老大給人家當掌櫃的,見識多,有股子魄力,她打心眼裡為大兒子驕傲,家裡大兒子隻要一發話,楚楊氏立馬照辦。
楚楊氏雖然不滿,但也覺得老大說的對,編竹籃又費時又麻煩,而且掙的銀錢也不多,心裡的那份怨氣也就沒那麼重了。
吃過飯,楚大林和小楊氏早早的抱著兒子回了屋,剩下的殘羹碗盆,每次都是楚秦氏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