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這樣的好心情沒維持多久,早上剛來到禦書房,一旁的宮人就道:“稟皇上,北境王帶著世子和小郡王去了太廟祭拜。”
皇上神色一冷道:“誰讓他們去的太廟?”
“這北境王一到宮中直接過去了,他手上拿著太皇上生前用的寶劍,沒人敢攔著。”
“太皇上的貼身寶劍在他那裡?”
這話宮人們不敢接,手拿太皇上的寶劍,等同於太皇上駕臨,就算當今聖上都不敢說半句不字。
不用想也知道皇上此時的臉是多麼的黑沉。
一直到南炎過來,他才堪堪的整理了下麵容,這麼多沒見,他是上位者,怎能讓南炎給壓了過去。
“皇上,北境王求見。”
南祁低著頭沒有吭聲,仿佛故意給南炎下馬威,低下的宮人也難做,低著頭等了片刻,就在以為皇上要耗上一時半刻的時候,才緩緩聽道:“宣。”
宮人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大聲讀了個字:“宣北境王錦世子覲見。”
宣完,迅速的低頭撤離了這裡,以免一會兒被波及。
南炎帶著兒子孫子進來的時候,並沒有行禮,隻有一旁的南錦彎腰行禮道:“南錦見過皇上。”
而溯兒跟著南錦有樣學樣的叫了一聲:“溯兒見過皇爺爺。”
這聲皇爺爺聽的南祁無比的諷刺,特彆在對上南炎那從沒改變過的通身矜貴之氣,就算是二十年,也難以化去半分。
“祁弟,一彆二十多年,彆來無恙。”
“一彆二十多年,早已物是人非,你我已君臣相待。”
南祁的這話好似在提醒他剛剛沒有行禮的觸犯。
南炎怎會聽不出,微微一笑不慎在意:“是呀,整整二十五年呢。”
南炎彆有深意的說了這麼一句,顯然,皇上臉色有些變了。
沒等發火,外麵張公公傳來了皇後的傳話:“稟皇上,皇後聽說小郡王來了,許久未見,甚是想念。”
裡麵沒等皇上開口,南炎就幫著他做了決定:“錦兒,帶著溯兒先過去,替父王向皇後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