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一直沒有再見過的便宜公公,到了晚上就見到了。
今日的人還不少,上次敬茶時候在的,基本都齊全了。
“世子,世子妃,你們給我跪下。”
這剛到大廳,葉晩瑤就被榮王一聲嗬斥嚇的往南錦懷了靠了靠。
南錦無聲的拍了拍她,倔強的對上了榮王:“父王,不知兒子有什麼錯,要罰兒子跪下?”
“有什麼錯?你還有臉說。”榮王氣的胡子亂顫,指著一旁已經整理好了儀容卻還在哭啼的郡主道:“你姐姐好生去看望你們,你們卻怎麼對待她的。還有你們竟然把一隻狼帶回了府裡,葉氏,你居心何為?”
“父王隻聽了郡主的一麵之詞,可曾問過我,郡主姐姐怎麼去看望我夫妻二人的,她可曾有一點兒姐姐的樣子?辱罵我們不說,還摔了皇奶奶送兒子的茶杯。”
這樣的局麵,南錦已經習以為常了,以前遇到這樣的事兒,哪次不是他受罰。
現在可不一定了,他長大了,有這個能力反抗,也有需要保護的人,硬氣,必須硬氣,父親又如何?
這個父親從來沒有把他當兒子看待。
“你姐姐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她平日裡說話跋扈了些,但也從來沒有辱罵過人,一個茶杯而已,你竟然慫恿你妻子暴打你姐姐,你哪還有一點兒小輩的樣子。
本王看你是在外麵待野了,竟學了些粗鄙不堪的手段,真是讓本王刮目想看呀。
還有葉氏,你雖然剛進王府的門,我不易說你,但你竟然弄匹狼放到王府,本王看你是該學學規矩了。”
一旁的劉側妃冷言盯著葉晩瑤,恨不得把她給吃了:“就是,一個鄉野出來的,怎頂得起世子妃的名頭,身邊竟然養了隻狼,今日把我兒嚇破了膽,這不好好管教,成何體統。”
下麵坐這的幾個姨娘更是不敢吭聲,膽心裡卻喜不自收,今日看到郡主狼狽的樣子,有哪個不暗自爽快的。
這些年這個郡主在府裡,對她們這幾個姨娘沒少在她們母女手裡吃苦頭,特彆是兩個庶子庶女門。
葉晩瑤此時怯懦的站在一旁,眼淚如掉了線的珍珠,一顆一顆的嘩啦啦的往下流,倔強的悶不吭聲,最後許是太過委屈,哇的一聲哭出了聲:“你們說我沒見識,我看你們才沒見識呢,那哪兒是狼了,明明是我養的狼狗,公公不喜歡我這個兒媳婦儘管直白了說,何必拐彎抹角,兒媳才疏學淺,不懂這些彎彎道道,就知道被人欺負了自然要打回去的道理。
咋我被姐姐欺負的都快沒臉活了,還不能發泄兩下?
公公說我們當小輩沒樣子,那姐姐呢。帶白天帶著人就直接闖進了我們睡房,到了那裡就開始汙言穢語,這該是姐姐的樣子。
難道皇家的家規就是這樣的?如若這樣,那兒媳真是見識短了,以後定要和郡主姐姐好好學學規矩,哇哇”葉晩瑤哭的像個受儘委屈的小孩,轉頭拉著南錦道:“夫君,瑤瑤剛一來就做錯了事兒,公公這麼凶,是也看不起我這個鄉下來的麼。”
這聲情並茂的,當下的人都知道誰對誰錯,葉晩瑤這麼顛倒說出來,簡直是在當場打這個榮王的臉。
關鍵是這個兒媳婦還哭上了,以往他教訓下麵的兒女,那見過這種不失禮儀的場麵,饒是榮王也不知該如何處置。
這要真的處置了,傳出去豈不是成了他這個公公的不對。
榮王心煩意亂的指著葉晩瑤道:“你這是乾什麼,誰怎麼著你了。”
“父王,兒子不受父王待見也就罷了,但兒子的媳婦,又何惹了父王不快,父王儘管衝這兒子來便可,何苦為難她一個小女子。”
榮王此時是氣急敗壞:“本王何曾為難她了,本王就說她養了頭狼。你好了好了,葉氏,你莫哭了,坐一邊去。”
葉晩瑤一聽這話,忙收了淚,拿著手絹擦了擦臉頰的淚。
眾人看著葉晩瑤著收淚的速度,暗自驚訝,這還能這樣?
最為震驚的是一旁的二少夫人,她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了,這土人有土辦法,這樣大聲哭哭,竟然讓公公方陣打亂,責問的心都沒有了。
還被懟的有些沒臉,這新來的兒媳婦,罰不得,一罰就給哭上了。
這要是傳出去,定會說他這個公公欺負一個新來的鄉下兒媳婦。
最為高興的就屬坐在一旁當空氣的南蝶了,自小到大被郡主姐姐欺負,現在總有有人為她出氣了,如若不是人多,她都暗自拍手叫好。
“王爺,那可是狼,在府裡可還了得,還有,你看看他們夫妻把羽兒給折騰的,這個虧,必須得討回來。”
“本妃倒要看看,誰敢?今日人還真齊全,為何沒讓人囑咐本妃?
這是怕本妃在,你們欺負不了我兒,我兒媳?”梅蘭珍氣勢洶洶的來了,到了屋裡,看著坐在首位的劉側妃,輕哼了一聲:“本妃在,誰給劉側妃的膽子敢做本妃的位置。”
“梅蘭珍你”
“我,我什麼?劉嵐夏,本妃這些年不在府裡,沒人說你也就罷了,既然本妃在府裡,你最好還是給我老實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