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多進去幾個,找機靈點兒的,這次本王要讓那南昱不死也要殘廢了。”
“是。”
炎炎夏日,北方一個貧瘠的小縣,地處東臨和天慶國和大乾國兩國交界,是南月國月牙尖尖上的一個貧困縣,一共隻居住著不到八百戶人家,稀稀拉拉略顯荒涼,傍晚時分,炊煙四起,街道不夠寬闊,塵土厚重,兩旁都是低矮的木房。
“夫人,最近都城那邊傳來消息,英王謀反了。”青嬤嬤剛找了一個不怎麼好的客棧住下。
她們這一路不走不知道,一走才發現,原來東臨的貧富差距這麼大。
昨日還是繁華的大洲,到了今日就是這幅模樣。
她們那個大洲停留了七八日,給都城傳了消息。
都城那般也給了她們不少消息。
“不是沒成功麼?錦兒和瑤兒都沒事兒,不用理會。”
“哎,老奴有些擔心。”
“樂蓉,孩子們都大了,有時候考慮的比我們還要周到。
這次阿錦去雲洲治水,看似危險,其實是件好事兒。
正好錯開英王謀逆這件事兒,還很好的錯開了皇上的視線。
自阿錦回到都城後,皇上沒少在他身邊安排暗衛。”
“老奴一直弄不明白,皇上為何這般不喜咱們將軍。”
梅蘭珍按著外麵那沒什麼生氣的街道,幽幽道了句:“樂蓉,皇上估計知道了南錦的身份,太後估計也猜出來了,不然這些年,太後對誰都不親密,偏偏喜愛阿錦。”
“夫人,若真知道了,皇上定不會讓將軍活著的。”
“哼,要不是太後給的那幾千玄甲兵,皇上早下手了,本夫人懷疑,阿錦前幾年遇襲,就是皇上特意安排的,可惜我兒大難不死。他現在定是知道了阿錦這些年擴充了玄甲兵的事兒,所以才遲遲沒下手,死何其容易?真正艱難的,是活著。”
青嬤嬤跟著主子思緒久遠,那眼底浮出單純的快樂溫柔,可惜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咱們修整幾日,去北境。”
“夫人。”
“我就是想見見他,看看他這些年過的怎麼樣。”
說好了等著回去娶她呢,這麼多年了,戀人可以移情彆戀,親生母親也能拋之不顧麼。
“好,這就去安排。”
“讓兩個丫頭去吧,你也彆累著。”
“老奴哪兒閒的下來。”
“石灰呢。”
“跟著兩個侍衛去一旁的山上了,今日估計又有野物吃了,這一路還多虧了石灰呢,給咱們帶來不少樂趣。”
梅蘭珍笑了,這一路,隻要遇到什麼水山的,石灰總能在茫茫大山裡給抓個活物出來,那山間野趣,田園風光,確實比整日呆在院子裡強。
朝中的動蕩,英王謀反,被史官編撰成了祁康二十三年,南英之亂,攻破都城,屠戮門閥世家,試圖毒殺祁帝。
謀逆不假,屠戮門閥世家倒是冤枉了英王,有些事情都是皇上背後做的呢。
不過這是到不就是這樣,誰權力最大,誰就有發言權,讓你怎麼做你就得怎麼做。
這些她雖然不屑之,但一個小小的宅內夫人也無能為力的。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默默的為自己攬銀錢。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世人慌慌張張不過圖碎銀幾兩,偏偏這碎銀幾兩,能解世間惆悵,可讓父母安康,可護幼子成長。
葉晩瑤突然覺得,這句話形容她和南錦,太貼切了。
不管什麼時候,銀錢都是頂重要的。
這半個月以來,市井間慢慢的恢複了平靜。
她家裡的生意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胭脂鋪子,以前的常客,有一席間敗落的,也有一夜間水漲船高的,比如王丞相家。女兒宛妃成了貴妃後,王丞相又在朝中頗受皇器重,雖然沒有攝政王的名頭,但和榮王也行了攝政王的事兒。
王丞相族中的那些人,也在坊間也有了勢頭。
聽穀姨說,今日王家有不少女眷來定她們家的珍珠粉呢。
葉晩瑤現在愁壞了,珍珠少見,上好的珍珠都用來做首飾了,剩下的那些次品還真不多。有些中等的也太貴。
所以她們的珍珠粉又漲價了,一盒五十兩銀子,而且還是定量的。
“星辰,這後麵的那戶人家,你說通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