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榮王自然不會錯過這個絕佳的機會,來打壓下王丞相。
“皇上,臣雖然與發妻和離,但兒子還是臣的兒子,這是永遠都改變不了的。
臣的長子此時正在為朝廷奔波勞碌,臣的長兒媳也是懂事賢惠之人,這些日子深居簡出,謹小慎微,從鄉下到了都城後,並沒得罪過誰,這宛貴妃是何等的霸道,難道是覺得臣的兒子兒媳好欺負不成,下臣們開個鋪子惹了她不喜,就要不講理的讓人把鋪子關了。
這以後是不是宛貴妃看一個人不順眼,就要毀了彆人的容貌來解氣?”
一位王丞相的近臣開口辯解道:“榮王這話太過狠戾了些,宛貴妃在閨中之時,那是出了名的進退有度,得體有禮。”
“你也說了,是閨中之時,人都會變的。”
“聽說昨夜雷劈宛辰宮,這是上天要罰她呀。”
皇上對昨夜的雷劈之兆也甚是在意,轉頭看著新來的國師。
“國師,這真是不祥之兆?”
下首的國師,一襲玄青道袍,十分俊朗,看上去也隻有二十一二的樣貌,國師笑著看了看手中的不知道什麼盤的東西,看上去十分精致,黃金色的,上麵鑲嵌了不少寶石,而且裡麵有一個像迷你小烏龜似的小東西,開始動來動去。
那中間是透明的,裡麵寫滿了旁人看不懂的密文,國師盯著那小烏龜形狀的東西許久,道了句:“此乃是祥兆。”
朝堂上的大臣聽了這話,有好奇的,有不屑的,有得意的。
皇上喃喃重複一句道:“那國師就說說,昨夜雷擊宛辰宮,燒毀三間宮殿之事,不是上蒼懲戒,又是為何?”
國師明眸澄澈道:“皇帝所處,宮城所在,乃是人間氣運彙聚之地。上蒼降下雷霆,陛下為何說是懲戒呢?臣以為,雷擊之事,乃是上蒼警示!”
“警示?”皇帝正了正神色,背脊微微前伸肅容道:“是何警示?”
“凡人間逢難或者祥兆,上蒼皆會降下預兆,以告知。因此雷擊宛辰宮,或是上蒼提前預示陛下。”
國師話說完,沉下的大臣又開始麵麵相敘,小聲低語了起來,最近南月確實出了不少事兒,祥兆是不可能,隻能是懲戒。
先是雍州雪災,後是雲洲水澇,在有英王父子謀反。
這樁樁件件,確實都是不小的事兒,怎得之前沒有預警,昨夜突然又來了一個。
難道是要發生大事故,或者大災難?
“如若有大預警,為何沒有降在龍擎殿,偏偏絳在了宛辰宮。”
國師又道:“皇上乃九五之尊,自然有上蒼保佑,預警,也會從皇上最親密之人那裡。”
“可知何事?!”皇上信以為真,眼中閃過一絲焦慮,沉聲問道。
國師搖搖頭道:“皇上,常言道,天機不可泄露,上蒼之意,可揣測而不可煌煌明之,這雷絳宛辰宮,自然會和宛貴妃有關,臣覺得,不日就會發生。”
“有理。”皇上揉了揉眉心,喃喃道,“雲洲水澇已經平複,英王叛亂初平未定,但也有不小的成效,眾為大臣以為呢?”
一旁的王丞相突然道:“國師所言,合乎天理。臣也不以為,雷擊上宛辰宮是祥瑞,說不定宮中會有好事發生,臣請旨,重修宛辰宮。”
“臣複議。”
“皇上,臣覺得不妥。”
“皇上,臣覺得,這有可能是上蒼懲罰的預警,還是謹慎些的好。”
“眾位大臣,朕決定重修宛辰宮,此事莫要在議。”
各位大臣心中誹腹,麵上卻是不敢表現絲毫,隻得畢恭畢敬的開口,“臣遵旨。”
“皇上,那北堯夫人一事?”
皇上被雷絳宛辰宮的事兒擾亂了腦子,竟把這事兒給忘了。
“是呀皇上,不管這雷絳宛辰宮是吉兆,還是凶兆。宛貴妃不由分說關了下臣的鋪子,搶了皇上禦賜的寶玉,那是在給皇上抹黑呀,這宛貴妃不得不罰。”
榮王見次,直接跪下道:“請皇上給臣家一個公道。”
“這...”皇上摸了摸胡子,喃喃地歎一聲:“眾愛卿說的對,宛貴妃今日跋扈了些,傳朕旨意,皇後今日反思有佳,重掌鳳印,宛貴妃罰俸三個月,禁足紫玉殿,並寫一封述罪書,每日頌讀三遍。賞北堯夫人,綾羅綢緞八匹,玉石八寶一份,牛肉兩百斤、粳米五百斛。另,朕禦賜匾額一份,這紫鳳寶玉乃朕贈予侄媳身份的象征,誰見了,都要禮讓三分,就是後宮的妃子也不例外。眾位可聽懂了?”
“臣遵旨。”
“起身吧,退朝。”
“退朝”
皇帝離去,群臣退散。
“哎,以前隻聽說祥兆,燕子結巢,天掛七彩祥雲,沒聽說過雷劈大殿是吉兆的,哎,皇上這般信任國師,不知是好是壞。”
“莫要說了,小心被人聽到。”
“有何不能說的,老夫就覺得,這是老天才懲罰宛貴妃,哼,囂張妒婦。”
“小心被王丞相聽了去。”
...
“少夫人,少夫人,聖旨來了。”
葉晩瑤麵上帶上了笑,知道外公今日的奏折有效果了。
等結了了聖旨,不但紫鳳寶玉送了回來,還賞了這麼多的布匹珠寶。
“公公這牛肉也是給我們的?”
張公公笑著點點頭:“自然是,不但有牛肉,皇上還賞賜了門匾,以後夫人的胭脂鋪子沒人敢囂張半分。
隻是著門匾需要兩日才能送到。”
“不急不急,張公公,替我謝謝皇上了。”
“咱家一定帶到,北堯夫人這次受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