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知月輕咳了聲,他才抬了抬頭,語氣都帶了幾分嫌棄:“你怎麼才回來,我遊戲都開了兩局了。”
李知月將袋子放在櫃台上,隻說:“去廁所換好上班。”
隨後又睨了一眼他的手機,界麵上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叢,補充道:“工作時間打遊戲,是要扣錢的。”
沈星謙聽著這話覺得有些好笑,反問道:“誰敢扣我錢?”
現在他爸不在,他媽也不在,其他高層都知道他的身份,誰敢扣他錢?
再說了,他也不差這點錢,無所謂扣不扣的。
誰知李知月皺著眉頭將沈星謙手邊的杯子拿了起來,裡麵的咖啡也隻剩下三分之一,不用猜都知道誰喝了。
她抬頭平視他道:“我扣,我不僅能扣你錢,還能停你卡,你要不要試試?”
沈星謙表情凝固了幾秒,李知月淡淡道:“
利索點。”
然後就將杯子裡麵的咖啡倒進水槽裡,清洗了一下之後重新接了杯熱水便直接出了茶水間。
手機裡麵傳來隊友略有疑問的聲音:“一號,你怎麼不動了,跑毒了。”
沈星謙回過神來,麵無表情道:“不打了,被扣錢了。”
說完便將遊戲退了。
他提著袋子進了茶水間的廁所,將袋子裡麵的衣服全部都拿了出來,李知月給他買的是中規中矩的襯衣和西褲,最底下的是一盒新的內褲和乾淨的毛巾。
沈星謙拿起來一看,是他的尺寸。
沈星謙腦海裡突然閃過李知月那張毫無波動的臉去替他買這些的樣子。
有些疑惑,這李知月,什麼時候對他這麼了解了?
不過換好了衣服,也自在了許多。
沈星謙胡亂的將是的濕漉漉的衣服褲子丟進袋子裡麵,現在隻需要回辦公室把寫換一下就好了。
他從廁所出來時,外麵的雨也下小了。
他提著袋子準備出去,卻被一個女聲喊住了:“沈總,早上好。”
沈星謙這才注意到,不知道什麼時候沙發上做了個捧著杯子的女人。
同樣是秘書組的。
沈星謙眼皮子抬了抬,嗯了聲算是應答了,他正要出了茶水間的門,身後的秘書又說道:“沈總,看您頭發濕了,我那兒有乾淨地毛巾,要不要給您擦擦?”
這聲音也越來越近了,沈星謙低頭睨了一眼袋子表麵放著的毛巾,李知月十分貼心的給他準備了兩條,夠他用了。
“謝謝,不用。”
沈星謙便推開了茶水間的門,朝自己辦公室走去。
被拒絕的魏姿癟了癟嘴,滿眼地不甘心。
她剛才看見了李知月提著一個袋子走了進來,聽前台的同事說是沈總今天早上被雨打濕了,才讓李知月下樓給他買的。
她就晚來了一步,就被李知月搶了先。
她抿了抿嘴,重新接了杯水,也出去了。
雨到中午就停了,烏雲散去,陽光透過雲層重新光臨了這座城市。李知月將自己的眼鏡摘下放在一邊,抬起手簡單的做了眼保健操。
“知月姐,要不要一起吃?我中午點了披薩,可能吃不完。”
李知月放下手,睜眼一看,正是她對麵工位上才轉正的
同事,是個很可愛的男孩子,叫範詞。
實習期期間就是她帶的。
她其實不愛吃這些,可範詞十分真摯地看著她,就差沒把求你了這三個字刻臉上。
她遲疑片刻,點了點頭:“好。”
範詞笑了笑:“那你去茶水間等我吧,我先去拿。”
李知月嗯了聲,目送著範詞離開了秘書處,又簡單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拿著手機往茶水間走去。
辦公室的同事們走的都差不多了,李知月活動了一下筋骨,背後總裁辦公室的門被拉響了。
沈星謙從辦公室出來,見秘書處沒人,便道:“李知月,我想吃日料。”
李知月回過頭道:“你自己去吧,範詞請我吃披薩。”
“吃什麼披薩?你……”不是不吃這玩意嗎。
不過李知月沒給沈星謙說完的機會,她就已經出了秘書處的辦公室,往茶水間走了。
沈星謙翻了個白眼,也沒了吃日料的心,想了想,轉身回去將自己的杯子捎上了,裝模作樣的走到茶水間門口。
公司配備了微波爐,所以中飯有一半的同事會自己帶飯,所以這茶水間裡還坐了不少人,排著隊等著熱飯。
其中就包括的魏姿。
魏姿率先發現了沈星謙,她笑著道:“沈總,過來接水嗎?”
沈星謙點了點頭,李知月正坐在高腳椅上低頭看手機,聞言也抬起頭看他,似乎在問他來這裡做什麼。
範詞也正好提著披薩回來了,沈星謙此時正堵在門口,不好進去,目光越過他看見了坐在裡麵的李知月。
心想,不能讓師父久等,他站在旁邊說道:“沈總,麻煩讓一下。”
沈星謙往旁邊挪了一步,垂眸像是不經意地掃了他手裡提著的東西:“披薩?”
範詞愣了一下,沒想到沈星謙會問,他點了點頭,客套說道:“是啊,沈總要不要一起吃?”
沈星謙扭過頭,小幅度衝著李知月挑了個眉,似乎有些耀武揚威的樣。
瞧瞧,人家也不是光請她一個人的。
沈星謙回頭,應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