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榮有禮的道了謝,帶著人撤了。
走出邵家彆墅的時候,吩咐手下人。
“查,把邵白這段時間接觸的人,聯係的人,都一一查出來。”
邵白要是聽到這句話,怕會當場吐血吐死。
這段時間,他身邊女人多的要死,什麼嬌嬌,恬恬,暖暖的,這要是查下去,那還得了?
不過他現在不知道。
正在愁怎麼進嶽家大門。
......
另一邊,喬家老宅。
半夜等候孩子的大家長們聽到周正榮傳來的消息又揪心了。
特彆是這幫老頭。
剛才還在商量誰來唱紅臉誰來唱白臉,現在倒好,喬鈺壓根沒回來。
“這可怎麼辦?”老校長愁的都老了幾歲。
“孩子心現在不在這塊,就算把人抓回來,打一頓,也於事無補。”華農總結了一句,又道:“不如回來之後我把喬鈺帶回京城,你們也彆費心了。”
你休想!
老頭們不願意了!
收起你的心思!
一幫人焦急的吵吵鬨鬨,喬家燈火通明,卻無一絲喜氣。
特彆是喬老爺子,聽到孩子自個兒不願意回來,更是難受的要死。
他歎了一口氣,正準備讓人先散了,卻不想剛剛站起來,大門處,邁進來一個人。
月色籠罩下。
男子玉冠束發,一身鶴錦裘衣,身姿似仙飛颻。
待走近,樣貌更是出眾。
玉雕雪砌之容,清潤俊美,霽月風華。
這美,萬千書卷中都不足以詩頌。
隻是,他一過來,喬家所有人都怒目而視,一臉忌憚。
“你過來做什麼!”喬老爺子拄著拐杖,渾厚的嗓門夾雜明顯的怒氣。
“子鶴前來告罪。”
牧挽之嗓音如淙淙泉水。
他作揖一禮,玉玨垂地,繼續開口。
“承襲教導之責,卻有負重托,鑄成大錯,今日來此,是想儘力補救一二。”
“你補救個屁。”喬老爺子可沒什麼君子之風,張口就罵:“我家小六不肯回來,還不是因為你們,你們還有臉過來。”
牧挽之臉色一僵,呆住了。
“啊?沒回來?”不應該啊。
眾人:“......”
你才知道?
他尷尬的咳了咳,想溜了。
但這麼多人,也不好說溜就溜,隻好杵在那裡。
索性他臉皮厚,尷尬就尷尬吧,還攀談起來。
“不是說回來了嗎?嗬嗬。”難道消息有誤?
周遭人開始罵罵咧咧,喬老爺子就差朝他扔拐杖了。
這一通謾罵下,牧挽之知道大概了。
他想了想,歎了一口氣:
“在鈺兒眼裡,喬家如浮萍之根,即便回來,怕是也不長久。”
無家無根,所以這人,留不住。
眾人麵麵相覷。
喬老爺子因為這一句,感覺心口被狠狠戳了一下,死死握住拐杖。
牧挽之拋了一個小誘餌:
“我這裡倒有一計,倘若鈺兒回來,尚可一用。”他又道:“定能留住她。”
......
喬鈺不知道為什麼,一夜都沒睡好。
按理說,江寅過來她應該睡得踏實,更何況,昨晚她一個人睡,更加自在的。
但總感覺,精神緊繃著,導致起床都懨懨的,提不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