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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師叔,還能有誰?”
“九霄青雲可是師叔的劍,如今放虎歸山,師叔定是回來報仇的。”
“師弟!”練木樁的弟子低斥一聲,又壓低了聲:“彆說了,小師叔來了。”
幾個師門弟子哪裡還敢八卦。
都恭恭敬敬站好,規規矩矩的行了揖禮。
“小師叔——”
“小師叔——”
“小師叔——”
來的少年,名叫狄文,十六七歲的年紀,一身小南山弟子服平平整整,無一絲褶皺,顯然是平日裡極恪守儀態的人。
他手持九霄青雲劍緩緩而來,那劍鞘迎著朝陽,上頭的蒼狼雙目幽深晦暗,猶如拿著它的人。
“都不好好習武,嚼什麼舌根?”
他年紀小,架子卻大。
畢竟是嫡傳弟子的身份,雖是在外麵養著,但弟子都尊他敬他,自然脾氣不小。
弟子們安靜下來,大氣不敢喘。
平素跟狄文玩的好的,湊了過來,替他憤憤不平起來。
“小師叔消消氣,以小師叔的天資,自是能揍服她。”
“我們小師叔,天資傲人,這內外門的弟子,誰能敵的過?”
“就是,她倒是舔著臉過來討教,還打著我小南山的名號,真是氣死了。”
這樣一說,狄文鬱結在心中的氣消了不少。
“她來也好,也讓全師門看看,誰才有資格當小南山的嫡傳弟子,憑她,也配?”
弟子們麵露崇拜。
都跟著附應起來。
狄文確實天賦好,不然也不會被師門看重,讓他拜入牧挽之名下了。
平日裡,小弟子也服他。
但對喬鈺,那關係就遠了。
喬鈺自六歲拜入小南山,多是養在雲虛峰和牧挽之避世,師門弟子們少有見的。
“隻是,師叔以一人之力,破開小南山鎮山大陣,那實力,自也不虛的。”
一道低淺淺的聲音響起。
弟子們瞬間回頭。
胖墩墩腰杆子挺的直了點。
“幾年前你們不是也看到了嗎,師叔把小眉山的七連拳可是當場學了去的,那時候,小師叔上陣切磋,可是慘敗的。”
胖墩墩和喬鈺熟,他伺候牧挽之,日來送飯對喬鈺很是熟絡,不免為她說句話。
狄文死死咬牙。
“那是幾年罷了。”
這幾年,他日日勤勉,從不懈怠,怎麼可能不如她?
胖墩墩沒說話。
到時候比一比不就知道了。
他可是師叔的死忠粉。
......
三月三,小南山。
綿延山脈晴空萬裡。
天梯蒼穹之上,雲霧繚繞,猶如仙境。
喬鈺停在小南山的銅鐘之下,衣訣隨風,烈烈作響。
她仰頭,隔著重重山巒,看向青天山巔,卻被朝陽之日刺的隱隱發痛。
“敲吧。”
少年嗓音低沉,握緊炎煌。
“是,師叔。”
蘇衡拓拔雄壯的身子上前一步,大手握住木樁,狠狠撞擊在小南山的銅鐘之上。
“嗡——”
宏亮的肅穆的鐘聲穿透天梯,穿透山巒,直達雲巔。
這聲音讓喬鈺心中憤憤。
那晚那鎮山大陣也是這鐘聲,刺的人耳膜發痛。
今日來此,她便會一並還過!
“小六。”
手心一熱,一隻纖細的手,握了上來。
喬鈺回頭,對上楚微塵秋水一般的雙眸。
“師兄助你。”
他說完,身後的蘇衡轟隆隆的聲音也跟著響起。
“師叔,咱們助你!”
“掌門!咱們助你!”
又一聲。
是賀燃。
“我們在掌門身後。”
“掌門不是一個人。”
小師侄和小弟子們各個目光堅定,看向她。
風大了一些。
吹的喬鈺臉頰癢癢的,帶著暖意。
再不是當日,錐寒刺骨,混著風雪。
喬鈺眉眼舒展開來,心中的憤恨之氣,一瞬間就平了。
她對上他們的眼,右手握拳,輕輕錘擊心口,眼神分外堅定。
她沒說話,賀燃他們卻已經知道她的意思。
她說。
這顆心。
從不認輸!
“打完一起吃肯德基!”
少年舉起劍,笑著助威起來。
“肯德基!”
“肯德基!”
“肯德基!”
歡呼不斷,陣陣入耳!
薑焱翻了一個白眼,覺得丟臉。
楚微塵不想看她,馬上拽著她往前走。
此時。
牧挽之一襲白衣,迎著山風,屹立在山巔之上。
他的身後,是小南山聽到鐘聲趕來的全部弟子。
還有一幫門派老頭,也都趕了過來。
胖墩墩擠在山門口,看著這些人,總有種要迎接新任掌門的架勢。
他昂著頭,朝天梯上望了望,眼色一喜。
“來了!”師叔來了!
這一聲,所有弟子拔劍出鞘,一臉防備。
重重雲霧下。
喬鈺手持炎煌,緩緩踏了上來。
她周身溫潤如玉的氣質,讓她看起來萬般無害,隻是那把劍,卻奪目非凡。
赤炎之色。
瑞獸獠牙凶煞。
對著弟子們,仿佛在嘶吼叫囂。
她身後,在對方拔劍之時,齊齊出鞘,寒刃凜冽,劃過一道光,直指對麵。
“這就是小南山的待客之道?數月不見,倒是長了見識!”
蘇衡嗤笑一聲,一臉諷刺。
“不過是叛出師門之人,還有臉回來?”
師伯老兒看著喬鈺怒斥一句:
“當日,饒你一次,不想你卻不知悔改,還帶著他們,回師門鬨事!當真是屢教不改!”
“師伯所言,卻有不妥。”
八個字,讓那老兒臉色一變。
這是!
人群中,楚微塵踏前一步,眼梢看向那道道劍鋒,甚至比那劍鋒還要淩厲。
“是大師兄!”
小弟們驚呼一聲。
大師兄竟然要叛出師門不成?
楚微塵目色沉沉。
“九霄青雲已經認主,一朝被他人奪去,自是要討要回來。”
“你個逆徒!”
竟然偏幫外人!
老兒被氣的發狠,喬鈺一看,把楚微塵攔在身後,甚是規矩行了一禮。
“今日喬鈺來此,無意惹事。”
“嗬,所以,隻是切磋討教?”
“不。”
她抬頭。
緩緩踏上雲階。
弟子劍刃不自覺後退一步。
少年目光如炬,嗓音卻清朗如風。
“山。”
“劍。”
“人。”
“我都要。”
四句,四步。
踏上雲巔。
同時對上牧挽之的雙眼,銳利且霸道。
喝——
眾人倒抽一口涼氣。
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