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霧繚繞,煙草燒焦的味道籠罩整個車子,混著酒味,衝鼻的很。
沈鎮把煙吐出來:“彆以為沈家每次都能幫你。”
這是警告。
他心思重,對喬鈺隻是欣賞,談不上忠心。
“不是吧。”她側頭看他:“你認為我拉攏你,是想攀附沈家?你對自己就那麼沒自信?”
“你的目的不就是這個?”
“笑話。”
喬鈺嗤笑一聲。
然後突然從副駕駛竄起來,一把鉗製住沈鎮的脖子,強迫他仰頭,看向自己。
這動作實在太快。
快到煙頭燙到手,沈鎮都渾然不覺。
待反應過來,沈鎮氣勢一戾,劈手要揍她。
他下手狠,又毒,陰招更是多。
但喬鈺是誰。
論打架,隻有她揍彆人的份,還輪不到彆人來揍她。
車子晃了一下,主駕駛機關哢噠一聲響,不過須臾之間,喬鈺就把人死死摁到椅子上。
沈鎮氣急。
“喬鈺!你想死!”
“你很能打。”
喬鈺氣勢壓迫,抬高他下巴,眼神睥睨,傲氣天成。
沈鎮用一種難堪的姿勢躺在椅子上,被逼對視。
但這種感覺,是第二次了。
第一次,是在喬家,他跪在地上,少年由衷讚歎一句。
‘你很能打。’
‘不如跟了我。’
語氣欣賞又霸道。
仿佛她看中的人,就必須為她所用。
當時沈鎮隻有羞辱。
現在。
沈鎮隻是咬緊後槽牙,想把她摁在地上錘。
喬鈺盯著他,無視他怒氣。
“沈鎮,憑他沈家是誰,我喬鈺不稀罕,更談不上攀附。”
“當初想討好你,是看你能力出眾,我要的,從始至終都是你這個人。”
她鬆開手,一臉失望。
“不過現在看來,也沒必要了,你的忠心,從不給外人。”
喬鈺說完,起身,下車,一刻不留。
當初兩人見麵,她對沈鎮欣賞又欽佩,不惜送上一雙手,讓他給宋芸複命。
更是打賭,讓他看清宋芸並不值得。
就段時間,也從來逼迫,尊重他的意思,並不強求。
她以為他不服,她能等,能耗,一個忠心的人,她必須付出更多,互相磨合。
但。
沒想到她所做的一切,在人眼裡,不過是想攀附沈家,僅此而已。
喬鈺心有傲氣,如何能忍?
這人,她不要了。
關門聲響在沈鎮的耳朵裡。
脖子上的痛感衝擊大腦。
酒味散了點。
沈鎮還維持躺在椅子上的動作。
他想起來,伸手摸駕駛位上的座椅升降開關,卻碰到西裝褲裡麵的匕首。
冷硬的匕首,是某人強行放的。
‘這把刀歸你,你,歸我。’
他當初心中嗤鼻。
要廢了她,結果實力不濟,鑽進她的套路。
‘抓住對方的把柄,加以利用,此乃上策,但你,目前來看,還不是她的把柄’
他恍然,咬牙切齒,她不過是想拖時間,逼大小姐自投羅網。
更是挑撥離間,其心可誅。
結果呢。
‘你想走,我不留。’
放手的乾淨利落,好像對沒用的人,壓根提不起一點興趣。
他當時連夜逃走,看清大小姐的計劃,也知道,自己不過是棄子。
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又上門,提醒一句,彆對付沈家。
私心裡,他想還清人情,後來......
嗬。
後來被某人一直利用,不是當保姆就是當司機,越來越過分。
他心有不甘,不想讓她好過,回到沈家,脫離她擺布,沒想到家主之命,讓他又回到渝城。
他不服。
更是對她理所應當使喚人的態度大大的不爽。
好像他回來,就是倒貼一樣。
所以他告訴她,要不是沈家,她根本不配,他就是想滅滅她的傲氣。
湘城的事情,他是派人跟著,卻壓根沒有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