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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知柏麵露難色,躊躇了一會才斟酌道:“你還是去問問應然的,我看到的跟他實際感受到的可能不一樣。”
孟瑜試探道:“我聽說這些年你對他並不怎麼關心。”
應知柏苦笑,“他對我意見很大,說不了幾句就吵起來。”
孟瑜回憶道:“他小的時候,你們父子關係特彆好;他很親你,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爸爸;每晚都要你哄他睡覺;學會走路之後,他就像個跟屁蟲似的,你去哪他都要跟著;他兩歲的時候,咱們送他去上幼兒園,他抱著你哭得唏哩嘩啦,還說我是壞媽媽,故意把他跟你分開;上學放學都要你去接送,要是哪天你有事沒空去接,換我去接,他就哭著鬨著讓我帶他去找你……”
“叮——”電梯下到一樓,把孟瑜從回憶中拉回來,“應然最敬佩崇拜的人就是你了。”
應知柏笑了笑,繼而感慨地道:“可能青春期的孩子都會有些叛逆吧。你比較治得住他,他會乖乖聽你的話,我的話,”他搖了搖頭,“都被他當耳邊風了。”
孟瑜挽住他的手臂,以示安慰,“哪有?他可是在我這裡幫你說了不少好話呢。”
應知柏麵上一喜,饒有興趣地問道:“他都跟你說了些什麼?”
孟瑜眨眨眼,歪著腦袋想了想,“他說你工作很辛苦,很有能力,這麼多年來一直潔身自愛,從不亂搞男女關係,是個不可多得的好男人……”
應知柏越聽臉上的笑容越大。
當年,孟瑜執意要跟他離婚,還一走了之,從此杳無音訊。
崩潰的不止年幼的應然,他也很崩潰。
應然遷怒於他,把錯誤都歸咎到他身上,他能怎麼辦,隻能受著唄。
如果他再找個人,如果孟瑜一直不出現,那他跟應然的父子關係,就永遠都不會有緩和的一天。
毫不誇張地說,應然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他在他身上投注了許多感情。
他不想讓他記恨他,再加上他確實對孟瑜還有感情,所以,這麼多年他一直一個人。
前台小楊看到孟瑜親昵地挽著應知柏的手向門口的方向走去,她拿著手機對著他們的背影偷偷拍了張照片,並發到小群裡。
群裡的眾人再次八卦起來。
而被他們八卦的孟瑜和應知柏兩人,則在大廈門口依依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