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姨過來看完還說快比得上他們家開民宿的地方了。
應恬前些天忙著管理前院的花草和水果,再就是吃遍鎮子上的美食,一直也沒抽出空來管後院。
“恬恬,你這中間空著做什麼?”顧惜吃了應恬幾天葡萄,跑來幫忙,“準備開個魚塘養魚嗎?”
應恬搖頭,“前院的小池塘就夠了,再養我會忍不住。”
顧惜考慮到前院幾條紅鯉魚的心理健康,果斷閉上嘴,省得聽到應恬報菜名。
中間的土壤是應恬留著以後做植物特性研究的地方,哪怕有植物天賦,兩輩子研究的方向也不一樣。
像上周培育出來的能改善近視的藍莓,也是應恬失敗了五六次差點力竭才將特性調節在最優範圍裡。
說起來,藍莓那麼快就被搶完還真是應恬沒想到的。
應恬認為小金桔被搶完正常,畢竟有回頭客,但藍莓對顧客來說完全是個新嘗試,價格還定在1000,在當初問價的帖子裡雖然算不上中高價位,但對水果來說也不算低了,結果剛上線十分鐘就售罄了。
第三周。
一口氣入賬13w,這還是在應恬沒有使出全力拚命種的前提下。
應恬覺得這是自己做過最舒服的兼職。
能玩能吃能賺錢,世界上有比這個還幸福的兼職嘛?!
兩個人拔了一會兒草,顧惜問:“老二月底生日,你生日禮物挑了嗎?”
應恬點頭,“挑完啦。”
應恬關係好的朋友都是高中時期的同學,幾個人還排了個序,應恬排老幺。
上了大學,幾個人各奔東西隻有春節才能見個麵。畢業後,老二和顧惜回了老家,繼承家業。
顧惜想了想,“那你下午陪我去挑個禮物,時間寬裕的話,我們倆再看個電影?有個新上映的電影看反響還不錯,關鍵主角團顏值都很高。”
“行!”應恬對看電影沒意見,對影院有意見,“我們去西區那家,它家的爆米花焦焦脆脆,比較甜。”
顧惜無語,“你個吃貨。”
應恬回懟,“你個顏控。”
顧惜:……
顧惜無從反駁。
聊完這件事,應恬又想起一件事,“小惜,我等下和你一起回去,我準備請閻放學長吃個飯。”
“那你得提前和他約。”顧惜抬了抬帽沿,“你能想到嗎?他在我這住了好幾天,除了第一天見到人,後麵我都沒見到他,早出晚歸,有時候都沒回來。”
“但我們倆沒聯係方式唉。”
“民宿裡有登記手機號碼,我給你?”
應恬稍作思忖,拒絕了,“他忙工作我就不打擾了,反正請吃飯而已,也不著急。”
這一不著急就拖到了下周四。
應恬吃了一家不太符合預期的水煮魚,鬱鬱悶悶地往回走,路過山來的快遞點門店時,一眼看見閻放從裡麵出來。
暮色餘暉下,閻放的身影襯得挺拔清瘦,側臉冷峻。
“學長!”應恬跳起來揮手,聲音輕快。
閻放循聲望過來,眉宇間的冷峻淡漠仿若撥雲見月般散開,“出去玩了嗎?”
應恬攤手,“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去吃水煮魚,剛回來,想著路也不遠,走路消消食。”
“很難吃?”
“我的表情很明顯嗎?!”
閻放輕笑,“你照照鏡子就懂了。”
一個小吃貨,談到吃的東西,竟然垂頭耷腦,眼眸裡也不像從前有星星似的blingbling,肯定吃到了不好吃的東西。
“也不能說難吃,隻能說不符合我的口味。”應恬突然想起來還沒自我介紹,忙一本正經道,“閻放學長,我叫應恬。”
閻放微怔。
須臾,他斂眸,輕聲道:“我知道你叫應恬,有次社團活動我們加了好友但沒發過消息,我還和你一起上過丁老的公開課。”
這次輪到應恬驚訝了。
不僅驚訝他們早就加過好友,還驚訝閻放一個大四生,居然會跑來聽他們大一的公開課!
“我竟然都沒印象。”應恬嘀咕完,又問,“學長,你後麵幾天有空嗎?”
“有事?”
“有。”
不用閻放再問,應恬就把自己和顧惜的關係以及顧惜發紅包的事情全交代了。
閻放重點在紅包上,若有所思,“我一直住你就一直有紅包?”
“一錘子買賣,哪能持續薅羊毛。”應恬抿唇笑了笑,“我也不好意思全收,請你吃頓大餐怎麼樣?”
閻放視線從應恬嘴角邊的酒窩掠過,輕描淡寫道:“明天有空。”
聞言,應恬眼睛笑成了小月牙,像有蜜糖能淌出來似的,“那就明天中午請你大餐!”
兩個人很自然地並肩同行,等走出老遠,山來快遞點的門框邊,探出來兩個腦袋,一個板寸,眼角有疤,一個戴著圓眼鏡。
圓眼鏡:“……你聽見老大和甜辣老板說什麼了嗎?”
板寸:“老大讓甜辣老板請他吃飯。”
話音落下,他們異口同聲地控訴,“他太摳門了吧!!!”
突然,圓眼鏡挺直上半身,兩手緊緊捂著脖子,崩潰大喊,“完了!我完了!我的脖子快離我遠去了!”
板寸不明所以,“你犯抽?”
“我真犯。”圓眼鏡一抽一抽地哭,“我上周剛和甜辣老板抱怨老大不做人,罵他黑心資本家!”
板寸:……
他朝圓眼鏡躬身,“兄弟,請走好。”
圓眼鏡:QAQ
我上輩子果然毀滅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