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齜牙咧嘴,毫無自保能力,被錘得到處躲。
終於忍受不住:“我知道哪兒是安全地方,帶我走!”聲音甚至帶著哭腔,“嗚嗚嗚祭台後邊的耳房那裡。”
他越不死,仙魂越生氣,連蘇胭謝和璧都不管,就盯著他抽。
蘇胭道:“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假話還是真話?”
謝和璧也冷漠道:“善謊者,不到絕境絕不會說真話。”
神兵好想送這兩個看笑話的一人一腳,可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眼淚汪汪:“我不敢了,你們不會再讓我回祭台,我不說真話早晚會被她打死。”
雖然他身體堅硬,但一沒擇主,二實力被壓製,萬一他身軀被抽壞了一點怎麼辦?
哪怕隻是一點,那也不是完美的神兵。
見神兵的確沒耍心眼,謝和璧立即冒險救下他,帶著他往祭台後的耳房而去。這個過程中,仙魂發現他和蘇胭,將鐵鏈耍得霹靂作響。
蘇胭被抽了一下,差點斷手。
她現在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心思,在絕對的實力麵前,蘇胭隻想腳底抹油。
她捂住手,趕緊溜到耳房麵前,解開一個小機關打開耳房後,仙魂砰砰砰地砸耳房,但這個耳房材質特殊,愣是沒被砸開。
直到仙魂疲倦離開,蘇胭、謝和璧的神經才鬆弛下來。
他們二人都負了傷,剛才謝和璧、蘇胭都沒選擇自不量力和仙魂硬剛,蘇胭手臂紅了一片,血肉翻飛,謝和璧則是後背被抽開了皮。
但是,這一次來,隻要找到了神兵,還找到了神兵、仙魂互相牽製的辦法就夠了。
蘇胭想忍著痛繼續盤問神兵,她自覺自己比較凶殘,適合做這樣的事。謝和璧卻瞄了眼她的手:“你先休息,我來問他。”
蘇胭道:“我更適合……”
“我也適合。”謝和璧說,“你的手需要用刀,更為重要,你先在一旁療傷。”至於他背上的傷,他倒是半點不提。
蘇胭還沒答應,謝和璧看起來並不會刑訊。
謝和璧知道自己在她麵前表現得過於溫和,此時需要一點證明。他讓神兵坐下:“第一個問題,這個耳房當初建築來是做什麼用?為什麼能夠抵擋仙魂?”
神兵冷哼一聲,顯然故態複萌,並不吃謝和璧這一套。
謝和璧並不惱怒,他非常平靜,冷淡到神兵有種不適感,仿佛一切無理取鬨和臟話都不被放在眼裡。而他的命,攥在謝和璧手中。
神兵有些害怕起來,他左顧右盼,這才發現剛才沒注意到的點。
自進來開始,謝和璧和太上玄微劍分彆占據出口和生門,算是把他的路給堵死了。
神兵臉一陰,謝和璧繼續問:“第二,地宮的來曆。第三,你在其中起的作用。”
謝和璧起身:“我需要提醒你一點,雖然你是神兵,無堅不摧,我和她都無法殺你,但是外麵的仙魂可以。”
神兵咬牙:“你要是開門,你們也得死。”
“若你不配合,我和她本就會死。”謝和璧無動於衷。神兵發現他是來真的,會咬人的狗不叫,和蘇胭比起來,這個人可能更狠一些。
他從他身上聞到了一股和上界那些人差不多的味道……
神兵低罵了一句,反正建造地宮的人又不是他爹,他出賣也就出賣了。
神兵死要麵子道:“我說就是了,但你剛才問題問得太快,你重新問一次。”
“可以。”謝和璧神色冷幽,“那我換一個問題,祭台上的七情六欲之力,是否來源於上麵修士們的至惡化身?還是來源於蛹裡麵的原身?”
蘇胭聽到這兒,確認謝和璧真的不用她操心。
她閉上眼修煉、恢複傷勢。
神兵也慢慢吐露自己知道的東西:“至惡化身可以讓七情六欲放大為更龐大的力量,蛹裡麵的原身其實有知覺,被封在蛹裡會更恐懼、焦灼,也是力量的一大來源。”
“你們讓仙魂吸收這種力量做什麼?”
“我怎麼知道,我隻是一柄兵器,被蘇景雲那個老王八蛋關在萬仙穀後就被人抓到這兒來,彆人怎麼會告訴我!”神兵瑟縮一下,他現在害怕謝和璧。
神兵咬牙:“你想知道這裡的來曆是吧?我也不大清楚,但是當初建造地宮時,那些人在後麵刻了一些東西。媽的。”他罵一句,“把外麵那個瘋女人關在這裡好歹還給她吃點祭品,老子什麼也沒有!這種玩意兒,你們早點把他推翻了也好,你們和我來!”
謝和璧沒有被衝昏頭腦:“好,我暫時不需要去看。另一個問題,怎麼打開外麵的蛹?”
神兵道:“這算什麼,我就能打開,但如果不把這個地宮破了,我們幾個人都會被關在這裡老死,你們兩個老死,我不會死,可我受夠了這裡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