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連忙低下頭:“沒有。”
太子的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好,他向來這樣喜怒無常,服散之後越發明顯。
而後來,章文同七皇子交往過密,被太子三番四次的發現。
而且章文時常送些東西過來,而某個事情更讓太子下了殺章文的心思。他隨便找了個理由,讓先皇對章文動了五馬分屍之刑。
林瑾之說到這裡,滿是疲倦的看向了韓錚:“你知道那件事情是什麼嗎?”
韓錚抬起頭,眸光微閃,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答案似的。
“貴妃覺得太子同七皇子的關係太近,察覺到了太子喜歡七殿下。貴妃便吩咐奴才對七皇子下了迷藥,引得章文到七皇子寢宮,讓太子親自看見。後宮的臟汙之事本就出奇的多,這件事情還是高華發現的。”
“是……淩王殿下殺了我義兄?”
林瑾之艱難的點了下頭,據程寒臨終前說,還有另一層秘密:“韓錚,你知道你義兄為何對七皇子那般好嗎?”
“為何?”
“陛下的生母乃是一宮女,而章文便是那宮女的弟弟。”
韓錚的眼裡閃過錯愕,心頭頓時變得慌亂起來。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要是你義兄泉下有知,你竟然這般虐待他的侄兒,他會如何想?”
韓錚僵直了身體,臉上的青筋凸起,憋了一口氣遲遲呼不出。
他的臉色變得漲紅,心裡猶如刀刺那般滿是痛苦。
韓錚隻是單純的覺得,想要給撫養他的義兄報仇。卻沒想到真相竟然是這樣,原來那個淩王才是始作俑者。
他痛恨起自己的愚笨,不僅失了義,還恩將仇報的把楚宴困在籠子裡。
韓錚重重在地上一錘,右手因為那個力度而開始流血,他本人毫無痛感似的。
許久之後,韓錚才目光如炬的朝林瑾之說:“給我鬆綁,我要救陛下!”
聽到他這樣說,林瑾之心裡的大石終於放下:“還不算晚。”
要是當真被淩王奸計得逞,他重奪皇位,楚宴大約會落得更加悲慘的下場。
林瑾之去給韓錚鬆了綁:“淩王千算萬算,大約沒算到當年那個章文和陛下的關係。”
—
外麵傳來嘈雜的聲音,楚宴朝那個方向望了過去。
沒過多久,他便看見一個人穿著盔甲,徑直的朝著他走來。
大門被敞開了,因為逆光的緣故,楚宴一時沒看見對方的臉。強光讓他的眼睛眯了起來,楚宴輕聲問了一句:“信王?”
對方悶聲的說道:“猜錯了。”
聽見他的聲音,楚宴不由睜大了眼,在清楚的看見他的臉以後,楚宴不再躺在那邊,而是站起身子,同他平視。
帝王的尊嚴,讓他不想再屈居這個人之下:“你竟然還敢來見我?”
淩王癡迷的看著楚宴的臉,他已經有好久沒見過楚宴了,這幾年楚宴果然更美了,這樣看過去的時候,讓他沉醉不已。
隻不過楚宴看著太單薄了些,不如之前跟在他身邊的時候養得好。
“林瑾之那個白眼狼,你對他這般好,他還是背叛了你。”
楚宴臉色一冷:“你到底想說什麼?”
淩王的精神似乎有些不對勁,癡迷的跨前了一步:“我想說,蕭宸,唯有我是永遠不會背叛你的。不管你幽禁我也好,我都不會怪你。”
淩王深情的模樣,卻換來楚宴一句冰冷的:“滾!”
淩王臉上的笑意一收,看著被鎖住的楚宴,忽然悶悶的笑了起來:“林瑾之把你關在這裡了?地下的紅綢真適合你,襯得你肌膚如玉,靡豔動人。”
楚宴的臉色更冷,這是什麼形容詞?還當他是當初年幼而不得不依靠他的孩子嗎?
淩王說著,竟然朝楚宴的方向徑直的走了過去。
“林瑾之欺騙你,對你做這種事,我就不會。”
“林瑾之能做的,我也統統可以做,蕭宸,你為何不能對我有一丁點兒的喜歡?”
眼看著淩王離自己越來越近,楚宴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他能給我艸,你能嗎?”
聽到楚宴的話,淩王的腳步一頓,古怪的看向了楚宴。
“宸兒,你變了很多,以前的你可不會這麼跟我說話。”
對於楚宴來說,淩王不過是個喜怒無常,掌控欲極強的變態。要不是扮演蕭宸,且任務目標林瑾之的悔恨值已經差不多快滿了,他真的想要虐一虐這種人。
[忽然手癢。]
[主人我支持你!!]
楚宴還覺得有點意外:[你怎麼不說我皮了?]
[這個淩王渣滓的程度比林瑾之還要過分!]
既然親愛的小係統都這麼說了……楚宴低垂著眼眸,再次抬眸的時候,氣場已經換了一個人。
任務目標追加——
原主那麼淒慘,百分之八十都是拜這個淩王所賜。
“以前的我,活得不如一隻狗。”
就不信虐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