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得這麼快……原來是為了這個。
他還沒對楚宴死心?
“你昨日跟齊斂說了什麼?”
紀止雲微怔,終於明白這次燕王傳召他來是為了什麼:“王上懷疑刺客是齊禦使派來的?”
燕王冷哼了一聲:“是寡人在問你。”
紀止雲抿著唇,雖然不想參與燕國的事情,但那刺客到底傷了楚宴:“其實臣也有同感。”
燕王從禦座上走下來,一步步走到紀止雲身邊,身上的威壓懾人:“你沒參與這件事?”
“……自然沒有。”紀止雲對楚宴是一個態度,可麵對其他人的時候,他從不輕易低頭,尤其是……這個人還是自己的情敵,“葉霖是我喜歡之人,我不會對他不利。”
這話算是燕王聽到的最有趣的笑話了:“喜歡到讓他去死?”
紀止雲臉色一變。
他宛如被戳到了痛處,可心裡湧起的並沒有惱怒,而是滿滿的自責和心疼。
若是楚宴在這裡,一定會覺得自己的調/教很成功。
現在的紀止雲隻要想起他,呼吸之間都覺得是痛的。可又偏偏舍不得,放不下,忍不住不去想他。
“答不出了?”
燕王如此和他針鋒相對,紀止雲忽然間懂了。
“王上時時刻刻針對我,莫不是因為霖兒對我的感情,所以嫉妒……”
燕王臉色一沉,似乎被猜中心思的惱怒,卻又馬上露出笑容:“紀司徒說話倒是一針見血。”
他不反駁?
紀止雲有些懵。
燕王仰起頭,仿佛對這件事情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似的。
“寡人喜愛他,這種感情……不成麼?”
竟然能把嫉妒說得這般冠冕堂皇,紀止雲一時之間有些說不出話來。
燕王重新回到了禦座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紀止雲:“把燕離帶來見寡人,你可以退下了。”
紀止雲覺得難堪,卻還是不得不求燕王:“王上,我這次來帶了史醫師配置的藥膏,請你讓我見見霖兒。”
燕王的語氣很冷:“藥膏留下,你可以走了。”
紀止雲捏白了手:“求王上讓我見見霖兒。”
“見到了又如何?”
“我隻是想遠遠的看上一眼。”紀止雲從未為了一個人如此求彆人,這是第一次。
為了見楚宴一麵,他卑微的,匍匐在地上,這樣請求燕王。
燕王見他還沒死心,眼底忽然閃過什麼:“念在你帶了藥膏的份兒上,便許你見一麵吧。”
紀止雲麵露欣喜:“多謝王上。”
燕王看他這幅樣子,什麼也沒有多說。
等和紀止雲一起走到了楚宴寢殿,紀止雲正想走進去,燕王卻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你不是隻用遠遠見一麵就行了麼?”
紀止雲的身體僵硬,隻能站在原地。
他深呼吸一口,將藥膏交給了燕王:“請王上把藥膏拿給霖兒。”
燕王心底有點不爽,燕國王宮珍藏了許多治療外傷的方子,楚宴的病他雖然治不了,會差一個藥膏麼?
不過他還是選擇了將紀止雲給的藥膏帶了進去。
等燕王進去的時候,楚宴已經醒來了。
楚宴的臉色仍舊蒼白,是失血過多的後遺症。
“安兒。”燕王喊了一聲。
楚宴看向了燕王,蘇醒過後第一句話問的是:“王上……沒事吧?”
燕王露出一個笑容,柔情繾綣:“無,有你護著寡人,寡人怎麼會有事?”
楚宴鬆了口氣,可身體仍舊忍不住顫抖。
“怎麼了?”
“我總以為自己可以完全不在意的,可見到刺客要刺向你的時候,我竟然怕你永遠睜不開眼……”
這話無疑是表白了,燕王的眼中閃過震驚。
隨後,心也一點點的暖了起來:“我亦然。”
燕王走了過去,將手上的藥膏交給楚宴:“下次記得彆這麼傻了,見你出事,寡人比自己受傷心痛百倍。這藥膏是紀司徒帶來的,記得擦。”
[嘖,燕王這小心思!]
[什麼什麼?]係統還有點傻白甜。
[紀止雲估計在外麵。倘若我接受了這一瓶藥膏,他一準拿出兩瓶藥膏給我,你信不信?]
[!!]
[彆那麼震驚嘛,他這麼小氣,怎麼可能允許我用他情敵的東西呢!]
[主人說得太有道理了……但是我忽然想看一看是不是你預料的那樣。]
[寶貝你也皮了?嘿嘿嘿。]
[……]係統驚恐的發現,自己竟然也有了看戲的想法。
不,它以前不是這樣的!它以前很軟,會喊宿主主人大大!不不不!
係統一時接受不能,忽然就不說話了,直接裝死。
楚宴輕咳了一聲,既然係統要看,他得滿足人家的好奇心啊!
楚宴露出一個似泣的表情:“他帶來的?”
他伸手像是要去拿,燕王忽然將手一捏,把藥膏收到了腰間。
楚宴微怔:“王上?”
燕王眯起眼,喊了一句:“陳周。”
“奴在。”
“行宮裡還珍藏著多少治療外傷的藥?全拿過來。”
陳周有些震驚:“誒誒誒?”
燕王瞥了他一眼:“拿來。”
陳周立馬低下了頭,沒過多久就拿了一盤子傷藥過來。
燕王一一給楚宴介紹起了這藥的功效,至於紀止雲那瓶藥膏,隻字不提。
楚宴:“……”
[很6,我猜中了開頭,沒猜中結局。]
係統恍惚道:[原來不是兩瓶。]
[嗯。]
係統看得咂舌,形容詞都匱乏了:[是很多瓶,很多很多瓶。]
楚宴捂住肚子,忽然忍不住笑出了聲:“噗。”
燕王古怪的看著他,似乎在問‘怎麼了?’
楚宴覺得更可愛了……完惹。
不過這種時候,燕王應該是想讓紀止雲知難而退,不再打擾他們。
放在現代的話,那叫秀恩愛,秀死單身狗。
咳。
反正紀止雲還差最後半顆心的悔恨值,楚宴不介意裝裝傻,陪燕王玩一玩。
“王上既然不喜我用那瓶藥膏,又何須把藥膏拿進來給我?”
燕王:“……”
楚宴笑意快要盈滿眼眶:“王上還想試探我之心?”
“這次的事情之後……寡人怎會還做這種蠢事。”
“那是為何?”
他非得問個究竟,燕王卻不想回答。
他直接按著楚宴的後腦勺,死死的親吻了過去,動作乾淨絲毫不拖泥。
一吻過後,楚宴已經氣喘籲籲,燕王笑容裡夾雜了一絲壞:“還問嗎?”
楚宴的臉頰浮現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心頭湧起幾分羞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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