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幫學長買了麵包!”
楚宴抿著唇對他說:“許楓,我是個直男。”
許楓有些錯愕:“學長你想什麼呢,我是個0,沒有攻擊性的!”
這到底是哪裡得出來的理論,0就沒有攻擊性麼?
不過原主那個傻直男是真的信了許楓的話,許楓是個0,沒有攻擊性,反正又不會被艸,是可以做朋友的。
於是原主就跟許楓說了很多心裡話,總而言之對許楓比對謝清泉好。
可楚宴卻通過了這短短的交談,摸清了許楓真正的個性——
裝乖、裝受接近他,讓他放鬆警惕。
內裡……還不止是個什麼變/態呢。
楚宴麻木的咬著麵包,而正在此時謝清泉在上課的最後一秒趕了過來。
原本謝清泉臉上還洋溢著笑容,卻在看見楚宴和許楓坐在一起之後,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小羽,我們不坐這裡。”
“彆鬨了,已經上課了……”
謝清泉臉色扭曲,深深的看了一眼許楓,對他做著口型——你是算計好的?
許楓仍然微笑,似乎對謝清泉的敵意視若無睹。
老師已經來了,謝清泉隻好坐下去,而楚宴被夾雜在中間,還有謝清泉和許楓一人坐一旁。
這到底是怎樣的修羅場?
[……你好像一點也不怕。]
[誰說我不怕?]
係統激動:[你現在心裡都是幸災樂禍呢!]
楚宴回過神:[啊,好怕好怕好怕好怕好怕。]
係統:[……]
楚宴還頗為遺憾:[我還想嗑瓜子看看他們會為了爭奪我發生什麼事呢!]
[那、那可是關係到你自身的生命安全。]係統僵硬的說。
[哈?統大釗同誌,再激烈的風雨,都擋不住我深/入敵/軍的心!dang和組織看好我!區區一點生命安全算什麼!]
係統:mmp,總有一種三個神經病玩不過一個皮皮宴的趕腳。
作為報複,外麵老師在上建築力學,而係統在腦內授課,開始告訴楚宴直男行事的二三事。
兩人相處得十分和諧,為了任務楚宴學得格外認真。
終於下了課,楚宴看了下課表,他們上午就沒課了。
許楓擔心的看向了楚宴:“學長……你一個月都沒來上課了,我很擔心你。”
“我今天不是來了嗎?”
許楓垂下眼眸,十分內疚自責:“對不起,那件事情發生以後,我也沒能好好陪在你身邊……”
一提起這些,楚宴的臉色不太好。
與此同時,一旁的謝清泉竟伸出手一把將楚宴摟在懷裡,戒備無比的看著許楓。
許楓睜著眼,疑惑的看著謝清泉和楚宴:“學長,你們……”
“清泉,放開!”楚宴有些惱怒。
謝清泉蹭了蹭楚宴,像隻大型動物似的:“不想放。”
楚宴隻能掙紮起來,這麼惹眼的動作,讓周圍對他的眼神更怪異了。他們不想惹麻煩,雖然看見了,卻還是一個個冷漠的走出了教室。
教室裡的人陸續出去,人也越來越少。
楚宴漲紅了臉,轉過身去推開了謝清泉:“你到底還要羞辱我到什麼時候?”
謝清泉微愣,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楚宴離開。
他跑開的時候眼角發紅,似乎是真的傷心了。
謝清泉下意識的想去追,就被身後的許楓給叫住。
和剛才的乖巧完全不同,許楓臉上的表情變了:“謝清泉,你這麼咄咄相逼,是不會得到他的。”
還好此刻教室裡的人都走光了,聽不到他們的對話。
否則兩個男人爭風吃醋,楚宴的名聲就更要毀了。
“你以為你好到哪裡去?”
許楓無奈的攤手:“至少我沒讓他覺得我有威脅。”
“沒威脅就是在他麵前裝受?”謝清泉臉色很冷。
許楓笑了起來:“如果能讓學長接受我,我不止可以裝受,還可以穿女裝呢。”
謝清泉的眉頭緊皺,極度厭惡著眼前的人,卻因為重生的記憶而深深忌憚著他。
謝清泉不欲再同許楓說話,而是領著包走了出去。
臨走前,他狠狠的丟下了一句話:“有特殊性/癖的瘋子!”
許楓臉色微變,教室裡就隻剩下了他一個人了。
許楓走到了窗邊,拉開窗簾之後,溫暖的陽光就照了進來。
微風輕拂,花香四溢,他細碎的黑發也被吹動。
許楓喃喃自語:“五月三日,我跟學長表白之後遭到了拒絕……還得再忍忍。”
他拿出了自己的小本子,裡麵密密麻麻的記載著楚宴的喜好。
看到謝清泉和楚宴在一起的照片之後,他臉上滿是惱人的表情:“嘖,真煩人。”
—
謝清泉追了出去,因為未來發生了改變,他根本不知道楚宴去了哪裡。
謝清泉有些害怕,一直撥打著楚宴的電話。
那一頭卻沒有人接聽。
他開始著急起來,心裡害怕楚宴會發生什麼事。
忽然,一個短信發了過來:[今天我想靜靜。]
謝清泉看著這條短信,手也無力的垂下。
他眼底跳動著自責,今天他之所以這麼做,是想幫楚宴,避免事態惡化。因為許楓跟楚宴告白之後,就被人給聽見了,讓楚宴處境變得更不堪。
楚宴不會知道,他也不會告訴他。
謝清泉隻發了一個字:[好。]
而這一邊,楚宴從學校出來以後,就沒有立即回家。
他漫無目的的走在街頭上,臉上的表情有些麻木。女鬼說他社恐,他的確很害怕人。他封閉著自己的內心,好不容易跨出一步想要敞開心扉,卻因為這些又急急的縮了回去。
天空下起了雨,楚宴看著來往的行人,根本沒有打傘。
天空閃過一道驚雷,合著風聲和雨聲,似乎要把灰蒙蒙的天空撕裂那般。地上水坑裡的水越來越深,葉子隨著風滾落到排水口,混沌而的旋轉著。
楚宴走到一處,忽然停了下來。
鏡子外的自己身上全都被雨水淋濕,黑發也滴著水珠。
“冷嗎?”
這是他對自己說的話。
“有些。”
“那早點回家吧。”
這幅畫麵異常詭異,因為分明是一個人,卻模擬著兩個人的對話。
楚宴低下了頭,還是默默的朝著家裡走去。
又是一個雷雨交加的夜晚,楚宴回到了自己租的房間裡。
當他走進去的時候,腳就十分沉重,邁不開步子。
楚宴的意識忽然恍惚起來,卻一點也沒害怕,仿佛這些事情對於他來說早已經習慣了。
周圍的一切都混沌起來,他的腦子也跟灌了鉛似的。
楚宴跌在地上,陷入了昏睡之中。
當他再一次清醒,卻發現自己的手已經被自己綁在了床邊。
而另一隻手,在撫摸著自己的身體。
“不要,哥……”
他詭異的在和自己對話:“小羽喜歡誰?許楓還是謝清泉?”
楚宴狼狽的垂下眼眸:“都不喜歡。”
他自己的手已經開始揉起了胸前,楚宴的臉上浮現屈辱的紅暈。
“住手!我把身體借給你,不是讓你對我做這種事!”
“可是……我嫉妒得快發瘋了。”
第三個神經病,也就是原主的哥哥程凜。哥哥不是親生的,而是雙方父母再婚,各自帶了一個孩子過來。最開始的時候,一家人十分幸福。可後來程凜死於車禍,夫妻之間開始為了程凜的死而互相爭吵指責,後來也因為程凜的死而離了婚。
原主心地善良,在程凜死之前,把一半的身體借給了他。
黑暗之下,楚宴的眼底跳動著玩味的光。
一體雙魂。
嘖,賊tm刺激了。
不過拍照片的人到底是誰?謝清泉、許楓、還是程凜?
這種任務目標都需要自己猜的任務,可真夠煩人啊。
那隻手還在繼續往下,楚宴從床上爬起來,想控製身體給自己鬆綁。
隻是再怎麼動,他都掙脫不開。
楚宴隻能平躺在床上,終於把想問的話都問了出口:“那天拍照片的人……是你嗎?”
程凜動作一頓,語氣裡還帶著怒火:“這對我有什麼好處?”
“那我換一個問題。”楚宴深吸了一口氣,“你看到是誰了嗎?”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