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時候,蘇墨垣依舊漸漸蘇醒過來了:“這麼快就醒了?”
楚宴連忙哆嗦的挪開他們之間的距離,而蘇墨垣曖昧溫柔的低吟:“想推開我?”
此刻正是清晨,蘇墨垣的聲音明顯帶著一絲沙啞。
楚宴開了口,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比蘇墨垣的還要沙啞一分:“……不是。”
他皺緊了眉頭,還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而蘇墨垣就在他耳邊悄悄的說了一句話。
楚宴的臉上浮現一層薄紅媚色,看上去尤為清豔。
他告訴了楚宴一段心法,朝他說——那東西是他的初陽,讓他轉化成靈氣。
“我們昨天雙修了?”
“還不算,隻是身體。”
雙修要神識和神識之間的契合,那才是人間極樂。
蘇墨垣是單一靈根火靈根,那東西轉化成靈氣之後的確有益於他。縱然覺得羞恥,楚宴還是緊緊的閉上了眼,默默的運氣。
他的樣子完全落入蘇墨垣的眼,不得不說楚宴現在這個樣子可真是太能勾引人了。
原本孤傲清冷的臉上沾染了薄紅,就連身上露出來的肌膚也微微泛起了粉。他的唇色總是很淡,此刻卻因為兩人昨晚的事情,他吻了無數遍,變成了淡紅色。就仿佛黑白山水畫上,那濃妝重彩的一筆,讓楚宴整張臉都靡豔起來。
饒是在魔宮見過那麼多容姿出眾的人,蘇墨垣也要歎一句這才是人間姝色。
當楚宴再次睜開眼,蘇墨垣才問:“好了?”
“……嗯。”
楚宴故意瞥開了眼,不敢去看他。
蘇墨垣輕笑了起來,漫不經心的朝他看了過去:“昨日不是求著我麼,怎麼今天突然拘謹了?”
楚宴整個大腦轟的一聲,豔骨在他身,壓抑已久或許真的有可能如蘇墨垣所說的那樣。
“師、師尊,徒兒還有事,先行離開了。”楚宴連忙從床上起身離開這裡,簡直算是落荒而逃了。
蘇墨垣笑眯了眼,輕歎了一聲:“真可愛。”
不過昨天到底是楚宴求著他,還是他自己把持不住,這就無從得知了。
或許,他才是被迷得神魂顛倒的那一個。
—
當楚宴走出落沉宮的時候,因為融了那東西轉化為自身靈氣之後,他隻是覺得略有不適罷了。
體內的靈氣極為充裕,甚至比之前進入時光鏡的時候還要多。
而且長久以來的瓶頸似乎要突破桎梏,他修為也緩慢的鬆動朝前了。
本該是好事,可楚宴隻要一聯想到到底是什麼助他的原因後,又是一陣羞恥。
[雖然我過上了有性/生/活的日子,但是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主人就算問我,我也不清楚。每次這種事情係統的眼前都是一堆馬賽克而已。]
[那……聲音?]
[自從蘇墨垣開始吻主人,主人發出第一聲呻吟之後,我就聽到了佛經和敲木魚的聲音。]
楚宴:[……]
[昨天聽了一晚上的佛經和木魚聲,整個數據都得到了淨化。]
楚宴驚恐的發現,自己的係統突然之間不罵他不吐槽了,竟然……佛了?
等回到傾歡宮的時候,係統還是那副‘你皮任你皮,我佛照大江’的模樣。
楚宴都覺得,這是係統想出來應對他的新招了。
無從適應。
不過還好在傾歡宮的傅雲蕭一見到楚宴就迎了上來:“師尊你沒事吧?”
楚宴看向了他,傅雲蕭眼底滿是關心。
他忽然想起傅雲蕭在時光鏡中百年就修得了化神期,連忙朝傅雲蕭說:“你伸出手來。”
傅雲蕭滿是疑惑。
楚宴便解釋了一句:“我檢查你的修為。”
一聽這話,傅雲蕭當然乖乖的伸出了手,對楚宴是乖巧得宛如某種大型動物,完全看不出他之前說出要去燒了雲仙宗的凶狠模樣。
楚宴一絲靈氣探入,微微皺了眉頭。
“可是我修行有礙?”
“果然……百年就修得了化神期,你進展太快,心境不穩。”楚宴朝傅雲蕭望去,“雲蕭,看來你得去靈澗百裡好好鞏固一下自己的修為了,否則再這麼下去,將會修為倒退。”
傅雲蕭的眼底露出一絲狠色:“可沈青陽和江淮……”
“那些是我的事,你不必操心!”
傅雲蕭急急的說:“當日就是因為我沒保護好師尊,所以才讓師尊被沈青陽給抓了去。”
特彆還有那個江淮,奪了他的身份,把他關在籠子裡。
這個仇傅雲蕭一輩子忘不掉。
楚宴垂下眼眸,滿是愧疚:“外麵隻過去了幾天,卻對你是百年的時間。而在這百年來,我並未儘到師尊的責任……”
“那是我自己誤入了時光鏡!和師尊一點關係也沒有!”
傅雲蕭能修到化神期,也是之前楚宴給了他修煉的功法。他靈骨受損,也是師尊一直養的藍蓮火助他修複好了靈骨,否則他將一輩子止步於築基期。
這些,不都是楚宴的功勞?
殊不知這世上還有許多完全對徒弟放任自流的師父,然而師尊現在還要說自己沒有儘到做師尊的責任,比起他們這些人,師尊已經對他很好了!
“縱然如此,你也得去那裡閉關。”
傅雲蕭仍舊心心念念著要讓沈青陽和江淮付出代價,可楚宴如此強勢的讓他去閉關,傅雲蕭垂下頭隻能輕聲的說了句:“遵命。”
若是旁人在這裡,一定會被嚇得個半死,還不止是一個化神期在楚宴麵前這麼乖乖的。
落沉宮那兒還有一個呢。
—
傅雲蕭因為楚宴的話,須得到靈澗百裡去閉關穩固修為。
自那日之後,楚宴躲了蘇墨垣好些天了。
蘇墨垣手裡握著楚宴的半副靈骨,也深知當初給楚宴打入豔骨,隻是為了彌補他靈骨缺失而無法修煉的缺陷,看著手裡的半副靈骨,蘇墨垣又想起了在雲仙宗的事情。
落沉宮內,蘇墨垣喚來了鬱寧。
鬱寧知道參與那天晚上的事情的人,全都被魔尊給處置掉了。
他心頭鬱鬱,害怕自己此去也要被魔尊廢掉修為。
等進到落沉宮裡麵,鬱寧額頭落下鬥大的汗水:“見過魔尊。”
蘇墨垣坐在上方,沉沉的嗯了一聲。
“不知魔尊大人今日找屬下來所為何事?”
蘇墨垣還惦念著之前封玨和宗玄機的話呢,說楚宴為了沈青陽那家夥尋遍了大江南北,獨闖了三十七座秘境尋來天材地寶給沈青陽。
他心頭不爽,雖未收到過徒兒什麼禮物,但他作為師尊的還是得好生寵著徒兒的。
“哼,三十七座天材地寶,本尊就尋個一百座不準重樣。”
“……一百樣天材地寶?”鬱寧傻了眼。
“嗯,尋到之後送往傾歡宮,就說是你對那天晚上的賠禮。”
他?
這可苦了鬱寧了,就算是魔宮,手裡有個十來種天材地寶的存貨就已經很難得了。
魔尊大人竟然要他們去尋一百樣,還要源源不斷的送到楚宴的傾歡宮去。
鬱寧露出苦瓜臉:“那需要告訴林清寒這是魔尊的意思嗎?”
蘇墨垣忽而板著個臉:“不許說。”
鬱寧:“……”
而與此同時,沈青陽和江淮的雙修大典將於明日舉行。
楚宴喝著一壺酒,眼神有些迷離:“都這麼快了……”
他忽而想起林奕交給他的玉佩,不由將東西拿在手心裡觀看:“防禦法寶嵐湘佩,的確是好東西。”
他原以為自己一時心軟救了林奕,回到這裡之後會因過去發生了改變,而導致現在也做出改變。
可回到這裡之後,楚宴才發現什麼都沒有變化。
而那個時候的少年林奕,還是變成了以後自私自利的模樣。
楚宴醉倒在傾歡宮裡,隔日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開了好大一截。
他禦劍朝雲仙宗而去,而那邊的雲仙宗,早已因為沈青陽和江淮的雙修大典而一派喜樂洋洋,完全看不出近來才被蘇墨垣大鬨過。
正午時分,沈青陽和江淮皆是盛裝出席。
遠方傳來三次撞鐘之聲,悠遠而深長的響徹在雲仙宗。
“青陽,江淮,你們站到中央來。”
沈青陽麵無表情,倒是江淮身體有些僵硬。
可他沒有拒絕宗主的話,還是徑直的朝那邊走去。
等兩人站到中央,受萬人矚目,宗主才笑眯眯的說:“你二人即將結為雙修道侶,今此之後就該共同扶持,同向天道。”
“是。”
周圍的人開始小聲議論起來——
“江淮可比林清寒那魔修好上太多了。”
“聽說林清寒毀容了,他怎可和江師兄相提並論?”
江淮覺得難堪,卻不得不忍住自己心頭的厭惡。當二人準備交換為對方準備的法寶和心頭血的時候,一時之間天空破雲,一道藍色的光飛快的劃過了天際。
眾人朝那邊望去,隻見一人衣袂飄飄,容姿極盛的帶著本命寶劍朝大殿而來。
“他們二人結為雙修道侶,怎麼不喊本尊?”
因為楚宴八十年都是毀容的樣子,並未用這樣完好的模樣出現在眾人麵前,所以年歲稍小一點的人根本不知這樣的楚宴。
“你是何人,來此作甚?”
楚宴一挑眉,並未理會那人的話。
他緩緩的吐出了兩個字:“搶親。”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