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嘴角一抽,你鬨哪樣嘛?難道我還要吃自己的醋?
楚宴覺得自己已經演得很夠了,讓他非要一哭二鬨的也不是原主的性子啊。
蕭允澤沒有再逗他,而是徹底將自己的心扉敞開,把事情都告訴了楚宴。前半段楚宴全都清楚,可蕭允澤說到後麵的時候,楚宴突然愣在原地。
“你說葉霖的魂魄……出現在齊國國君的身體內?有多久?”
“一年。”
楚宴怔怔的看向了蕭允澤,腦子完全沒能反應過來。
蕭允澤都說了什麼?
原來……他不止是時光鏡的時候回到了燕擎所在的世界,而後還發生了那麼多世界,他一定是做了世界讀檔!
若他後來不那麼做……一定會改變過去,繼而使未來做改變的。
楚宴頭疼極了,看來他得世界讀檔了,回燕擎所在的世界一趟。
兩人連夜談了一番,楚宴大度的表示自己不介意那些,畢竟那都是蕭允澤的某一世。
蕭允澤聽到他這麼說,心裡閃過幾分異樣。
他將楚宴和葉霖聯想了起來,他們兩人並無相似之處,若非要說一樣,那邊是兩人都羸弱的身體。
隻是……這有可能嗎?
等天亮之後,宮裡忽然傳來了消息,說蕭帝突然暈倒了,現在皇後守著,誰都沒法進去。
楚宴也緊張了起來:“昨日聶靖雲說的話,你沒有跟陛下說?”
“說了。”
“那為何……”楚宴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陛下是裝的?”
“嗯,將計就計,順便給於家一個教訓。”
父皇終於下定了決心,雖說聶家是跑不掉了,可他一直沒能下狠心對於家動手。
昨日他去稟告的時候,蕭帝才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宮中無論怎樣的風起雲湧,蕭允澤都不希望這些影響到楚宴。
畢竟上一世,他們都被那些東西束縛得太慘。
“我該走了。”
楚宴站起身:“你彆兩頭跑了!等處理完這件事情再說吧!”
蕭允澤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笑容:“我願意跑。”
楚宴:“……”
“我恨不得時時刻刻都看到你。”
楚宴頭疼的扶額:“你乾脆把我栓到褲腰帶上吧。”
“你讓我栓嗎?”
窩草,你還真有這個打算?
楚宴瞪著他,明顯的不情願。
蕭允澤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不舍的離開了這個地方。
在那幾日裡,楚宴都沒有再見到蕭允澤。宮中發生這麼大的事,完全不是鬨著玩兒的。
不過在韋柯的調養之下,他的身體倒是沒有那麼差了。
在第八日的上午,楚宴忽然間聽下人前來稟告,說聶家的聶思語求見。一聽到她的名字,楚宴不由的皺緊了眉頭:“聶小姐不是尚在病中嗎?”
丫環回答:“看著是在病中,麵容蒼白。不過她仍舊堅持……禦軍的人去阻止,聶小姐還在外麵鬨了起來。”
楚宴頭疼,還是站起身:“走吧。”
丫環低下了頭,連忙帶著楚宴過去。
這八天宮內可由皇後把持,於將軍也從邊關回來了,形勢一片大好。
聶家之前的處罰,也被皇後下令撤銷。
他一眼望去,看見聶思語站在那邊,頗有些高高在上的意味:“找不到周盼,隻能找到周公子這裡來了。”
“聶小姐,韋家並不歡迎你。”
聶思語的臉色微僵,隨後又得意洋洋的露出笑容:“我隻是想來提醒周公子,那日害我的人裡,可有周公子。”
“我並未參與此事,你愛信不信。”
聶思語知道是大皇子,但她現在可不敢對大皇子動手,隻能把氣都撒到楚宴身上。
雖然聶家現在解了禁足,可她的名聲還是一落千丈。
她昔日那些閨中密友,也全都明裡暗裡的嘲笑她,聶思語心裡憋著一股氣。
“周公子幾日沒見到大皇子了吧?據我所知,大皇子被皇後下令禁足了,周公子緊不緊張?”聶思語笑了起來。
楚宴的眼神驟冷:“聽說聶小姐的兄長也許久沒歸,聶小姐不擔心自己的兄長,反倒是擔心這些?”
聶思語一陣語塞,咬咬牙:“周玨,我勸你把周盼的下落告知於我,否則你就給我等著瞧吧!”
她越是氣急敗壞,楚宴的表情越是平靜。
他笑了笑:“那我就等著瞧瞧吧。”
聶思語:“……”
她本是來奚落對方的,沒想到對方三言兩語就懟得她說不出話來。
聶思語隻能咬緊了牙:“總有你後悔的時候!我就等著你以後來求我!”
說完這一句話,聶思語就恨恨的離開這裡了。
她反正已經做好了兄長交代的事情,那個人應該也乘亂混進了韋家了。
楚宴站在原地,看聶思語這模樣,還覺得十分奇怪:“……好奇怪。”
[什麼奇怪?]
[我總覺得聶家的事兒還沒完,聶家近來應當又要有大動作了,否則聶思語的話不會放得這麼滿。]
楚宴也隻是跟係統說說罷了,他很快就返回了韋家,途中經過大門的時候,警告的望向了守在外麵的禦軍:“你們是殿下撥來的,記得改保護的人是誰。”
禦軍們滿是尷尬:“我們實在攔不住聶小姐。”
“不是攔不住,是不敢攔吧?”
楚宴瞥了他一眼。
他們被楚宴說中了心事,更加不敢多言了,紛紛羞愧的低下了頭。
楚宴歎了口氣,走到了裡麵去。
聶思語說蕭允澤被皇後下令軟禁了?
他分明說了這些都是他和蕭帝的計劃,為何還會被皇後得逞?難道是他們的計劃被皇後的人發現了?
但也不應該啊,這次蕭帝也是想和皇後翻臉的。
楚宴越想心裡越亂,決定這幾日若蕭允澤還沒消息,就跟韋柯說,讓他想想辦法帶他進宮去。
沒想到的是,在那不久後,韋柯就發現了楚宴的精神變差。
他還以為是自己開的藥裡加入了安神的藥物所致,但第二天晚上,楚宴還是迷迷糊糊的說起來夢話。這夢話還是斷斷續續的。
因為是蕭允澤心尖尖上的人,韋柯一點也不敢大意,生怕蕭允澤來韋家的時候,看到楚宴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那個時候,可是要倒大黴的啊。
韋柯仔細檢查了楚宴平日喝藥的藥渣,卻看見一個下人慌裡慌張的像是在處理那個藥罐子。
韋柯頓時發覺了不對,連忙喊人將他抓住:“你在裡麵加了什麼?”
那人根本不說,嘴很緊。
韋柯神情凝重:“你以為不說我就察覺不出來了?”
韋柯將藥渣放在鼻尖聞了聞,卻沒發現任何意向。他又給藥渣衝淡了水,重新煎了一碗,讓手下的人服用下去。
在看到他的反應過後,韋柯倒吸一口涼氣,總算確認了這裡麵是樨元丹!
那東西無色無味,難怪他認不出來!
韋柯想把這件事情告知給蕭允澤,可這段時間他也聯係不上他。
正當他急得沒辦法的時候,蕭允澤在第二日的時候來訪了韋家。
“殿下怎麼出來了?聶家不是說殿下被軟禁起來了嗎?”
“我準備了替身,他們沒有察覺我出宮了。”
韋柯神情凝重:“殿下,公子出事了!”
“他怎麼了?”
“中了樨元丹。”
蕭允澤眼底閃過慌張:“怎麼會這樣?”
“應當是韋家裡有奸細,在周公子的吃食裡下了這種藥。還好發現得及時,大約對方是想讓周公子吃上一段時間,前塵儘忘吧。”
蕭允澤臉色陰沉,那個人是誰根本就不需要細想。
聶!靖!雲!
他從未如此憎惡過一個人,對方下這種藥,難道不知道楚宴的身體承受不住嗎?
不,他是知道的。
縱然知道,他還是這麼做了。
蕭允澤心頭湧起一股滔天的怒意,若他抓住聶靖雲,一定要替楚宴報這個仇。
蕭允澤走到了楚宴所在的房間裡,看見床上的楚宴,握緊了他的手:“你還記得我是誰嗎?”
楚宴的腦子比上一次還要迷糊得厲害,大約這是樨元丹的第二粒。
他的舌頭是麻的,害怕蕭允澤擔心,扔艱難的說道:“蕭……”
“彆害怕,很快就要收網了,屆時沒人能再來害你。”
“聶、靖、雲,他是個、瘋子。”
楚宴的大腦完全不能思考,上次被擄走後,聶靖雲自己親口說的這句話,他記憶猶新。
蕭允澤滿是心疼:“彆說話了,很難受嗎?”
“難、受。”
“阿玨……我去找韋柯進來……”
楚宴的大腦完全空白:“我、不叫阿玨。”
蕭允澤正準備站起身,他的腳步卻是一頓。
他忽然想起,這種情況下的楚宴,會吐真言。
“你不是周玨,那你是誰?”
“蕭……”
[警告,宿主不可透露此事。]
要是往日的楚宴早就住了口,而現在的他吃了樨元丹,卻沒能停下去:“葉……”
而聽到這裡,蕭允澤的眼神一變:“你說你是誰?”
[主人你醒醒啊,你的馬甲要掉光了!!!]
被這麼強烈的聲音所刺激,楚宴的腦子頓時清醒了不少。隻是被係統鬨得腦仁生疼,一下子沒緩得過來。
好不容易喘了口氣,蕭允澤就緊緊的捏死了他的手:“葉霖!!”
楚宴:“……”
公開處刑了這是?大型掉馬修羅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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