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傳良睜大了眼,好一個聲東擊西!
他們是要強逼燕擎選擇——是齊國,還是燕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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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宴同燕擎一起回了寢殿,因為兩人都受了傷,雖然已經修養了大半個月,但他們傷到了骨頭,傷勢仍未痊愈。
楚宴扶著燕擎,頗有些愧疚的說:“今日的事情我不知情,你也彆怪母後。”
燕擎心頭覺得不爽,方才他喝了許多的酒,雖不至於不清醒,可現在那股不爽仍留在心頭。
“那是你的姨母,不看僧麵看佛麵,寡人不與她計較。”
楚宴乾笑了兩聲,你這生人勿進的樣子,可不是完全能放下啊?
算起來,太王後既是齊湛的母親,又是葉霖的姨母,自然關係密切。
燕擎就算是為了他,也不會下手,這點他倒是說的實話。
楚宴很快就扶著燕擎走到了宮殿裡麵,他受傷的隻有手臂,而燕擎卻是肋骨,比他重得多。
等他們正進去的時候,燕擎的目光穿透了幔帳,看到床上竟然有一個女人。
“大王……”女人嬌媚的喊了一聲,卻看見這兩人是一起回來的,不由愣在了原地。
她羞怯的縮回了被子,害怕自己這個樣子被其他男人看見。
她可是太王後賜給大王的。
燕擎的臉色徹底陰沉了下來,他猶如一頭發怒的獅子,從喉嚨裡發出了一個字:“滾。”
那個女子忽然之間認出了燕擎來,這莫不是燕國那位吧?
聽說他殺人如麻,自己會不會被他殺了?
一想到這裡,她嚇得瑟瑟發抖,連忙從床上下來,連衣裳也沒來得及穿,就離開了這個宮殿。
屋子裡僅剩下楚宴和燕擎兩人,嫋嫋的香煙升騰而起,太王後準備周全,還在這香料裡動了手腳。
燕擎看向了楚宴,眼底透著危險:“竟然有這麼多自薦枕席之人。”
不長眼的東西,竟然連他的人也敢覬覦。
他絕不可能把楚宴交給彆人,一根頭發絲兒也不允許。
楚宴不怕死的笑了笑:“也許是我魅力大。”
燕擎終於忍不住,把楚宴橫抱起,管自己受沒受傷?
楚宴嚇了一跳:“你受了傷,這麼用力抱我不利於傷口……”
“管不了那麼多了。”燕擎忍住那處的疼痛,朝楚宴強吻了過去。之前兩次都是楚宴親他,而現在兩人的立場完全換過來了。
“寡人自薦枕席,不知你要不要?”
楚宴一挑眉:“若我說不要呢?”
“不成。”
楚宴不滿的嘟囔了一聲:“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下次不準問我。”
燕擎眼底露出淡淡笑意,親吻上了楚宴的唇角。每每觸碰到楚宴的時候,他心底的某一處空缺就會被逐漸填滿。
甜的。
他整個人是甜的,就連縈繞在他身邊的空氣也充滿了甜味,就是不知道他的血也會不會是甜的?
燕擎覺得自己就像是個不知足的癮君子,要將他嵌入到自己的骨血裡,才能把那顆蒼白虛無的心給填滿。
他在他心臟之中生了根,他需要養分。
“我心悅你。”
楚宴微微一怔,轉而輕聲笑道:“我亦然。”
他的笑總是這樣,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猶如慵懶的春花。
這樣甜蜜的養分,逐漸填滿了他那顆因為楚宴死後,而早已死掉的心。
於是枯樹逢春,逐漸生出了嫩芽。
正當他想壓上去的時候,齊詢因為急事而沒有經過通傳,很快就朝裡麵走了進來。
“大王,大事不好……”
他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出口,便看見前方這樣的場景。
齊詢瞪圓了眼,沒想到兩個人這麼快就搞在一起了,這才離宴會結束多久?
楚宴:“……”
燕擎:“……”
場麵一度非常尷尬,倒是齊詢見多識廣,還硬著頭皮把事情全都稟告給了楚宴。
聽聞此言,楚宴的眼底閃過了詫異。
燕擎冷漠的眯起眼:“你說周國去了燕國都城搗亂?”
能把彆人破釜沉舟的勇氣說成是搗亂,恐怕也就隻有這位燕王了。
齊詢雖然知道很多事情,但這些若全都告訴給了燕擎,怕是對齊國不利。
正當他猶豫的時候,楚宴卻發了話:“王叔,不要隱瞞,你知道什麼儘可說出來。”
齊詢心一橫,便道:“周國是衝著葉霖的屍身去的。”
天下人皆知,燕王對那位公子用情極深,若把這個消息說出口,燕王一定會選擇棄他們齊國於不顧,轉身就回燕國都城的。
齊詢心頭充溢著陰霾,已經能夠預料到燕擎會怎麼做了。
剛剛看到一絲希望,誰知這麼短的時間就破滅。
難道天要亡他們齊國?
聽了這番話,燕擎的臉色果然變了。一想到周國竟然敢打這個主意,怒火就席卷了大腦。
真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燕擎對楚宴說道:“寡人得回燕國。”
楚宴皺眉:“不許去。”
“寡人不能看著那些鼠輩去到冰室。”
楚宴凝視著他:“這擺明了是陷阱!”
“寡人明白,但非去不可。”
燕擎很快就從床上站起身,想要離開這個宮殿。
楚宴一噎,腦子空白之下竟朝門口喊了句:“屍身重要還是我重要?”
齊詢下巴都要驚呆了,大王啊,你說什麼呢!彆是動了真感情和死人爭地位吧!?
燕王那怎麼可能覺得你更重要呢!這種問題問出來不是傷自己的心麼?
齊詢已經準備好了話要安慰楚宴,可誰知燕擎的腳步一頓,啞然失笑的說:“自然是你重要。”
燕擎忽然覺得楚宴很可愛,怎麼還自己吃自己的醋?
齊詢:“……”
哦,原來這是秀恩愛來著。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