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原主所說,之前她對牧孤是百依百順、有求必應,不管牧孤是對是錯,都無條件維護牧孤,因此,幾乎整個公主府的人都知道,得罪公主不算什麼,但得罪牧孤的話,不說死無葬身之地,也將受到十分嚴厲的懲罰。
牧孤從小出生在貧困之家,從未有人對他這般好過,他又哪裡經受的住這等糖衣炮彈的誘惑,從一開始的厭惡痛恨掙紮到後來的感動享受到理所應當,牧孤的心理也一步一步的產生了變化,無限的自卑又無比的自傲。
一朝公主又如何?
千金之軀又如何?
還不是愛他愛得死去活來?
愛到沒了他就離不開?
抱著這樣的想法,牧孤早已習慣了原主的事事忍讓,把原主對他的好都當做了理所應當的事,他自信滿滿,從未想過原主會有翻臉不認人的這一天,特彆是原主為了他還得罪了原宿兩家,他就覺得原主更離不開他了。
因此,在乍一聽見無暇說出要把他送給原家賠罪以後,他先是一懵,整個腦瓜子都嗡嗡的,恍然如夢,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但無暇接下來的話,讓他逐漸反應過來,知道自己沒有聽錯,意識到這一點後,牧孤又氣又怒,又有一種被背叛的心酸感心痛感,他憤怒至極,不等其他人說話就咬牙切齒的道:“公主,你在說什麼?你什麼意思?”
什麼叫做年紀輕輕就聾了?
什麼叫做任由妹妹肆意在外麵敗壞公主府的名聲!
公主她到底在說些什麼!
“呀,聽不懂嗎?”無暇不可思議的看了他一眼:“沒想到你不僅是耳朵有問題,連話都聽不懂啊,你這種人怎麼考上武狀元的?”
話落,無暇趕緊看向原總管:“原總管,今天實在是不好意思,改天我再請你來我公主府喝酒,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這人原總管想怎麼處置都好,不必看在我的麵子上放他一馬。”
經過這麼多世界無暇也明白一個道理。
有的人特彆給臉不要臉。
明明原主的心願也隻是遠離他們,而她也隻想在什麼都沒發生的時候想著放她一馬,她們卻硬要湊上來沒事找事,給她找麻煩。
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無暇希望原總管能夠上道一點,把打他妹妹巴掌的人趕緊處理掉,若是處理不了的話,那她就勉為其難的代勞吧。
想到此,無暇又看了牧孤一眼,這會兒牧孤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的,看向她的目光之中滿是震怒之色,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四目相對。
無暇很快收回目光,轉身就準備走,牧孤心裡湧上一陣慌亂,總感覺有什麼失去了掌控,他上前一步拉住了無暇的手腕:“你不是公主,你是誰!”
公主絕不可能這樣對他!!!
聞言,無暇也不慌,她大力的甩掉了牧孤的手,不屑的看了他一眼:“本公主不是公主你是公主啊?好歹當了這麼久的侍衛了,連自己的主子都不認識,還以下犯上,光是這些罪名,就足夠你死一百次了,說實在的,若不是今天承諾將你送給了原家,本公主回去就得砍你的頭!”
無暇的語氣高昂,臉上充滿了不屑與嘲諷,再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與情意,牧孤臉色更加難看,再一次的伸出手想要拉住無暇的手腕,無暇又不是真正的崔無暇,不可能慣著他,直接反手就扭住牧孤的手腕,然後將他往天上一提,最後狠狠的來了個過肩摔。
砰的一聲。
陽光下,細小的塵埃翩翩起舞。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
原家的人便不說了,無暇的突然翻臉他們雖然有些驚訝,卻也能理解,畢竟一個小小的侍衛,一而再再而三的得罪原家,那不管是誰家,正確做法那都是押送侍衛來原家賠罪,之前公主來原家要人隻讓原家人感到詫異,同時也認為崔無暇太過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