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霜走下樓的時候, 小紅(披風)正非常狗腿的在給客廳玻璃桌上麵的小本本捏著肩膀。
就是字麵意義上的那個捏著肩膀。
因為法師的到來,阿霜把小本本拿出來放在桌子上,但因為忘記了帶電腦下來,她便又專程跑了一趟。
前後不超過五分鐘,客廳裡的情勢就這麼無情的改變了。
隻見在客廳的玻璃桌上,黑金色的小本本被端端正正的放好,它臨杯而臥,蹲的一絲不苟, 整個本的氣質看起來危險又神秘,謹慎而嚴苛。
這麼英俊的本實在是太吸引披風了。
被這該死的迷人的本毫不留情吸引的小紅懸浮在它的身邊,羞答答圍著它轉,轉著轉著, 小紅仿佛快樂極了, 兩個柔軟的衣角角都蕩漾的翹起來。
它像是一朵飄起來的雲彩, 又像是兩個柔軟的小錘子, 衣角角垂下來, 時不時的敲一下本本堅硬的外殼,力道適中, 態度良好,看起來溫柔而珍重。
簡直是狗腿子中的金牌狗腿子, 能直接頒獎的那種。
——與它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桌子上的小本本。
本哥身份本就不俗,大約也是見過大世麵的。
麵對著對它嚶嚶嬌羞的披風小紅,不僅一動都不動,連一個眼神都吝嗇給人家, 冷酷無情的模樣活像個渣男。
隻不過上樓拿個電腦,離開了不到五分鐘時間,回來時就已經有點看不懂家裡情形的阿霜:這怎麼肥事???
沒人能給她解答。
無奈,小房東隻好懷著滿心的疑惑,頭頂著一串問號,慢慢的走下樓。
等到視線更加清晰的時候,阿霜好奇的湊的近了點,她偏過頭,一下子看到羞答答的,試圖把自己彎成一個麼麼噠(=3=)的小紅。
阿霜:“……”
眼睛一疼。
“這……這是……”沒見過世麵的霜菜菜乍一見到這個場景,感到非常震驚,小姑娘圓溜溜的眼睛不由睜大,腦海裡一瞬間閃過許多跨種族之戀的腦洞。
就比如這個走向——
它們,是世界上僅有的兩個非人類智慧生物,它們強大而寂寞,獨特而稀有,它們生來便是孤獨的存在,以為究其一生,都不會再有另一個存在能陪伴自己。
直到有一天,峰回路轉,原本毫無交集的它們相遇了……從一開始的不屑一顧,到控製不住的互相吸引……它們……(此處省略一千字愛恨情仇)。
想想還有點刺激。
就是……就是跟人家小紅比起來,自己家這個本是不是有點不太熱情。
阿霜懷疑的看過去的時候,小紅正給英俊的本哥哥捏著肩,捏著捏著,本哥哥依然冷漠,它自己先愉悅的翻滾扭動起來,樂的找不到東南西北。
直到它聽到樓梯上傳來的清脆聲音。
原本正殷殷討好著英俊本哥的小紅並不放過任何一個機會。
它看到阿霜,眼睛一下就亮了,不過小紅雖然多情,但可不是渣男,它先是溫柔的拍拍桌上的小本本,這才身形一轉,迅速的朝著阿霜飛奔了過去。
走之前還不忘抽一支花瓶裡嫩生生的小花兒,力道輕軟的放在小本本身上,小花兒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更襯的它撩本的姿態得體,優雅迷人。
阿霜:“……”
小紅真的很懂。
看到這一幕,阿霜目瞪狗呆,扶著欄杆的手指微微攥緊,邁出的腳步也不由被震驚的停留在半空中。
小房東垂下頭,一言難儘的看著瞎78撩本的小紅,一想到這是她親自放進來的大殺器,就不由十分羞恥的抬手捂住了眼睛。
本哥真的是辛苦惹。
剛這麼想,小房東一隻手甚至還搭在眼睛上,沒來得及放下來,就感到手心裡驀然一輕,等她反應過來,帶著些微重量的電腦已經被人接走了。
阿霜愣了一下,驚訝的睜開眼睛,透過指縫往外麵看。
就隻見剛剛還在撩本的小紅,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她的麵前了,它柔軟的布料垂下來,一個角角勾著電腦,另一個角角極為紳士的對阿霜做了個“請”。
它似乎是注意到阿霜驚訝的眼睛,原本優雅的動作微微一頓,下一秒,超級嬌羞的對著小姑娘扭了扭。
阿霜一下子沒忍住,被逗的噗嗤笑出來,小姑娘再也忍不住緊繃的嘴角,想了想,慢慢的伸出指尖,輕輕的摸了摸小紅的衣角。
“謝謝你。”小房東忍著笑,微微彎下一點腰,亮晶晶的眸子像一塊透明的琥珀,很真誠的對著小紅道。
阿霜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隨著她的摸摸頭,原本還有一點矜持的紅披風仿佛一下子就感覺自己被鼓勵了一樣。
它像是一隻流竄的哈士奇,一得到摸摸頭,就非常快樂的就撒著歡撲了上來,眼疾手快的把小房東往懷裡一兜,飛奔著就往回走。
它在小姑娘驚恐的“啊啊啊啊啊”和“臥槽”聲中輕柔的把人送沙發上,柔軟的角角輕輕的戳一戳小房東的臉頰,撒著歡嬌羞。
驚魂未定的阿霜:“……”
小紅是真的狗腿,但這也太狗腿了叭(破音)!!!
亮明了身份,正和複仇者以及異世界來的朋友們討論著,如何才能後回到原本世界的斯特蘭奇法師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他淡淡了看了一眼自己的魔法披風,再看一看隔壁超人家乖巧的崽,忍不住有些一言難儘的抿了抿嘴唇。
它以前不是這樣的。
在正常情況下,魔法披風雖然能夠聽得懂法師的話,也能夠根據法師的意識對周圍的環境進行一些反應,但這麼自主狗腿的情況,倒還真的是第一次見。
不過史蒂芬並沒有立場阻止它,因為就連法師他自己,也是在小紅的狗腿下才勉強的被放進來。
自閉。
阿霜猝不及防被兜起來搖晃,像極了一個咕嚕嚕在空中亂飛的籃球,滿頭的血液瞬間充至頭頂,已然神誌不清。
她還並不知道小紅已經被法師放養,雙目呆滯的在半空中伸著爪子,一邊叫著法師的名字,一邊試圖能夠捕捉到到什麼富有安全感的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