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茴這條微博發完,林桐由衷稱讚她一句:“你發的這句話賤的讓人想打你。”
正話反說,明明是陰陽怪氣的話,讓人挑不出錯處。
求實新聞的小編收到@臉都是綠的,不願意也不肯相信這是陸茴自己發的微博,賤兮兮的話簡直在抽他的臉,無形中將他們羞辱了個徹底。
他們不僅被陸茴給冒犯氣到,湊熱鬨的旁觀者冷嘲熱諷說他們是廢物媒體。
小編撞南牆不回頭,而且這家媒體和陸茴的公司結下的梁子和仇恨實在太深,已經殺瘋了的狀態,輿論場上不鬥個你死我活絕不罷休。
一分鐘後,小編轉發了陸茴這條微博,霸氣放話,“二十一世紀,還有人不知道明星的微博賬號都是由經紀公司打理的嗎?”
這咬死不認的態度讓吃瓜人逐漸動搖,求實新聞好歹也是兩千多萬粉的官方媒體,既然有這樣的底氣,應該不會是謠言。
陸茴看完連回複的興趣都沒有,她更好奇公司和這家媒體曾經到底時什麼樣的仇恨,要殺到這種地步。
林桐在電話裡大概和她說說,兩年前對方約時最紅的演員做采訪,結果主編遲到了半個小時,演員團隊沒有多等直接去趕下一個通告,就此結仇。
陸茴蹙眉,“這是他們自己的錯,不道歉還記仇?”
林桐提起來都嫌棄,“可不是,現在有些新聞媒體的主編覺自己有製造新聞的能力,看不起這個看不上那個,文筆沒有,脾氣挺大,耍大牌比某些小藝人還厲害。說來也生氣,他們做人不怎麼樣,但是動動筆杆子就能搞臭一個人的名聲,還不用負責任。”
陸茴深表讚同,確實如此,她說:“林哥不用氣,以賤治賤,隻要我比他們更賤,他們就拿我沒有辦!”
林桐還真的被安慰到了,“彆的不說,你氣人的本事無人能出其右。”
尤其是在參加完上次那個比賽節目,說話一針見血,彆的本事沒學到,岑越澤嘴賤這點學個十足,張嘴就能氣死人。
陸茴和林桐聊十來分鐘,掛電話後她心裡就有主意。
岑越澤貌似也已經看見網上的新聞,他滿臉無所謂的表情,懶懶靠著椅子,“你這是被人整了?”
“怎麼說?”
“狗鼻子沒這麼靈吧,前腳被查,後腳就被爆料。”岑越澤指間夾著他的手機,玩似的上下搖擺,一點都不擔心會掉到地上,“餘滿東通知的媒體吧。”
陸茴說她不清楚。
岑越澤指尖抵在桌麵,停下手中的動作,他說:“這家媒體他的公司有超過一半的股份。”
陸茴深呼吸,“他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岑越澤以前沒發現陸茴是個天真的姑娘,這難道還不好猜嗎?
“昨晚為了不讓我們兩個上樓,開車撞過來,差點要把我們兩個撞死,由此可見,餘滿東這個人心狠還固執,得不到就毀掉。”岑越澤替她深入分析,“今天這件事或許是他想毀你的事業,逼你回去求他抬貴手放你一馬,或是用其他的條件交換利益。”
陸茴的心涼半截,這個解釋說得通。她心不在焉,“知道,我先走了。”
“去哪兒?”
“警察局。”
岑越澤挑起眉毛,“去警局乾什麼?”
陸茴換好自己的鞋子,“跪求他們還我一個清白。”
岑越澤不懂她大費周章個什麼勁,“你現在開個直播不就能自證清白了嗎?何必那麼麻煩。”
陸茴偏不,“我今天如果不能往他們臉上抽耳光,回去肯定睡不著。”
岑越澤忽然就能理解了,今早那家咄咄逼人不死不休的媒體確實煩人惡心,不狠狠抽幾個耳光的確不夠解氣,“要我送你嗎?”
陸茴:“岑大少爺,您忘記了嗎?您的車昨晚已經被餘滿東撞報廢。”
岑越澤低嗤一聲,嘴唇裡輕輕吐出一個嗬字,“彆看不起人,車庫裡還有十幾輛沒開過的車。”
陸茴好奇:“你買這麼多車不開有什麼用?”
岑越澤將雙手從褲兜裡抽出來,抬了抬下巴,桀驁不馴,神情很不屑:“買來玩,擺設,順便裝逼,懂嗎?”
陸茴又沒有他這麼有錢,然不懂他這種惡俗的樂趣!
“行吧,我下樓打車。”
“慢走不送”
陸茴離開之後,岑越澤將沙發上團成一團的被子抱回主臥,他皺著眉盯著被子仿佛在沉思,他低頭聞了聞,好像沒什麼味道,心裡想著算,不臟就先不丟洗衣機。
中午打掃衛生的阿姨上門,正要拆下主臥的被套,岑越澤反常跟她說不用。
阿姨略吃驚,“不用洗嗎”
岑越澤咳嗽,“天氣預報說今天下午有雨,曬不乾濕噠噠還不如不洗。”
阿姨沒往其他方麵想,“好的。”
岑越澤關上房門,把自己的身體扔到床上,羽絨被輕盈軟綿,好像還香香的,岑越澤閉上眼就是昨晚陸茴抱著他被子睡覺的畫麵,怎麼甩都甩不乾淨。
他暴躁踢掉腳上的拖鞋,把襪子蹭到地上,卷著被子滾到大床中間,悶頭閉眼補覺。
岑越澤本來以為自己會睡不著,結果聞著淡淡的馨香就慢慢進入了夢境,一覺睡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