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澤連蒙帶騙,“昨晚趕的淩晨航班,特意飛過來給你送祝福,你不用太感動。”
陸茴持懷疑態度,“真的嗎?”
岑越澤緩緩勾起唇角,笑容肆意動人,“當然是假的了。”
陸茴:“……”
岑越澤此時又困又餓,蹬鼻子上臉直接把腦袋一歪,靠在她的肩膀上,眯著眼睛說:“好了叫我。”
陸茴耷拉著肩,略感無語,“你能彆靠著我嗎?”
“不能。”岑越澤閉著眼說:“讓你占到便宜你就偷著樂吧。”
陸茴並不想要這種便宜,小身板僵著沒有動,對於岑越澤這種不要臉的行為她也懶得說什麼。
老板很快將煮好的兩碗餛飩送上桌,陸茴戳了戳他的胳膊,有被他手臂上結實的肌肉所驚到,看著斯文削瘦的人,沒想到衣服下還挺有肉。
“可以吃了。”
岑越澤慢慢掀開眼皮,雖然睜開了眼睛,但腦子還是稀裡糊塗的,看著就一臉沒睡醒的模樣。
陸茴喝了口湯,問道:“你昨晚做鬼去了嗎?”
岑越澤當然不可能告訴她昨晚他一口氣追完了她演的電視劇,熬了個通宵,天亮就出來覓食,吃完再睡。
“做人去了。”
“哦。”
岑越澤這碗餛飩裡加了辣椒,他不太能吃辣,嘗了一口就放下筷子,目光瞄上了她的碗。
陸茴往裡麵捎了捎,“你盯著我乾什麼?”
岑越澤說:“我們倆換一碗。”
陸茴強調:“我吃過的!”
岑越澤挑高眉梢,“我又不嫌棄你。”
陸茴要被氣撅過去,她說:“是我嫌棄你好嗎?”
岑越澤嗯哼了聲,“我願意吃你碗裡的,你就偷著樂吧,我也不會嘲笑你。”
“你這個人能不能不要這麼自戀。”
“看吧,又戳中你的心事了。”岑越澤盯著她生動的小臉,心情就特彆好,抖著尾巴說:“岑寶兒回家就跟我說了,你私下讓他喊你嬸嬸,討好我不成,就去討好我侄子,這方法不錯。”
陸茴感覺岑越澤真的是越來越欠揍了,“我沒有讓他喊過,現在造謠是可以走刑事讓你坐牢的。”
“哦。”他極為敷衍地回。
岑越澤最終勉強吃了半碗餛飩,辣的眼睛冒水,喝了半瓶水才壓下嘴裡的辣味。
陸茴比他先付了錢。
推開門出去,外麵的天氣好像比清早還冷,風比刀子還鋒利割在臉上,刺拉拉的疼。
岑越澤伸手將她羽絨服後麵的帽子挑了上去,又惡作劇似的壓下來,擋住她的眼前的視線。
陸茴罵他有病。
岑越澤很無辜:“風大怕你被吹跑了。”
“我謝謝你啊!”
“舉手之勞,不必客氣。”岑越澤用餘光偷瞄她的側臉,故作平凡地問:“我八萬塊錢買的那頓飯,打算什麼時候請我?”
陸茴停下來:“剛才你不是吃過了。”
岑越澤安靜了,不可置信看向她,“你說什麼?”
陸茴一點沒和他開玩笑的意思,“剛剛那碗餛飩難道是進了狗的肚子嗎?”
岑越澤深呼吸保持穩定的情緒,他雙手插在褲兜裡,“打發乞丐也不應該是碗十塊錢的小餛飩吧。”
陸茴歎息,麵對他咄咄逼人的眼神,她真誠的眨眼,“乞丐比你要容易知足,你不要碰瓷乞丐。”
岑越澤居高臨下盯著她肉肉的小臉蛋,有種捏她臉的衝動感,他看的越久就越忍不住,趁她毫無防備的時候,捏了一下她的臉頰,“手感不錯。”
“你真的有病。”陸茴臉被捏的不疼,但是剛才岑越澤忽然彎腰湊過來的樣子差點嚇死她了。
岑越澤剛才那點氣頓時就散了,“軟軟的多可愛。”
陸茴竟然被他說的臉冒熱氣兒,“下次捏要給錢。”
“錢錢錢,你掉錢眼裡了嗎?”
“是的。”
“那你摸回來了吧。”
“?”陸茴敬謝不敏,“我怕手爛掉。”
岑越澤彎了彎眉眼,毫不介懷的笑了笑:“這不是你夢寐以求的事情嗎?”
他張開雙臂,“來吧,隨便摸,有夢就要追。”
“……”
陸茴杵著不動,岑越澤伸出長臂忽然間將她撈進懷裡,說話的距離隔得很近很近,他忽然間說:“祝你生日快樂,天天快樂。”
他身上有種特彆的味道,清冽的冷香縈繞在鼻間,調性冷淡,擁抱卻是持有力的,陸茴怔了幾秒,一時忘記了要推開他。
作者有話要說:我出院啦!
滿血複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