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過了一半,陸茴就收拾東西從舅舅家回到了盛家。
她也不是閒人,還要工作要忙。
盛朝明見了她,給她發了個紅包。
陸茴拿著這錢都覺得燙手,她撓了撓頭,不解地問:“你給我錢乾什麼?”
可能她真是個賤骨頭吧,每次盛朝明稍微對她好點,她就覺得他沒安好心。
這個紅包按理說大年三十那天就該發出去,盛朝明一直拖到了今天,他潤了潤嗓,端著架子道:“元宵節的過節費。”
陸茴很疑惑:“可是還沒到元宵節啊?”
盛朝明不耐煩地說:“提前發,不行嗎?”
陸茴這才心安理得把燙手的錢裝進自己的兜裡,揚起小臉對他燦爛一笑,嘴巴很甜:“謝謝哥哥呢。”
盛朝明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很不自在:“你還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陸茴不介意被他這麼形容,她依然是滿眼笑容,“哥哥有空也可以把大年三十的紅包補上呢。”
“沒空,滾。”
盛朝明嘴上雖然是這麼說,但手指頭還是很誠實的。
陸茴在當天晚上就收到了他的微信紅包,可能是他的日子過得真的很無聊,按照數字排序給她發了999個小紅包。
陸茴手都點酸了。
—
沒等過完元宵節,陸茴就開始了新工作,進組拍戲。
一個現代小成本文藝電影,恰好又在市內取景,她每天按通告上的時間上下班,比在大橫國拍古裝戲的時候輕鬆很多。
拍戲這段時間,她每天都能自家小區門口看見言昭,她見了他基本上都繞路走。
言昭一般都站在離她很遠的距離,默默注視。
岑越澤偶爾有空會開車送她回家,男人眼神尖銳,好幾次看見言昭都忍不住想上前出言嘲諷幾吉。
想了想,覺得言昭不配,才一直按兵不動。
岑越澤雙手插兜,不悅地問:“他還往你麵前躥是什麼意思?”
陸茴說:“我管不了他。”
岑越澤扣緊她的手指,另一隻手以極度占有的姿勢握住她的腰:“行啊,他想看就讓他看。”
陸茴覺得岑越澤有點幼稚。
不過他說的好像也沒有錯,言昭不膈應,喜歡看就讓他看。日子久了,說不定就會知難而退。
不過陸茴顯然低估了言昭的耐心。
岑越澤看見言昭的臉就覺得倒胃口。
“他不會不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吧?”
“應該知道的。”
但是怎麼說。
修真界是個道德底線極其低下的地方,世上道侶千千萬,這個不行立馬就換。
岑越澤眯起眼睛:“他不會是想等著我們分手吧?”
陸茴認真想了想言昭的性格,這個人對彆人狠,對自己更狠,能忍常人之不能忍,她說:“很有可能。”
岑越澤冷冷一笑:“做夢。”
他拽著她的胳膊,忍不住說:“明天彆回盛家了,什麼妖魔鬼怪都有,直接搬去我那裡住。”
陸茴遲疑了,“你收房租嗎?”
岑越澤氣的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他缺她那點錢?何況他是一個會對女朋友收錢的人嗎?
“你願意的話,可以肉/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