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上,就隻有陸茴能使喚得動岑少爺心甘情願伺候人。
岑越澤幫人吹頭發的次數畢竟不多,動作生疏,忙活了半個小時才幫她把頭發吹乾。
仰麵躺在床上的人兒,好像早就睡著了。
酣睡時皮膚都透著嬌嫩的粉色,有點水腫的臉頰,嬌滴滴的。
岑越澤關燈,抱著她也睡了。
陸茴在拍的這部戲,沒有幾天就要殺青。她終於能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下一部戲還沒有著落,經紀人給了她接了兩個填檔的綜藝節目。
陸茴最初就是靠著綜藝小火了一把,期待她上綜藝的粉絲數量也不少。
岑越澤沒事做就去煩她的經紀人,追著要她的行程表。
經紀人被他煩的沒法子,破於無奈交出了接下來幾個月的行程活動。
岑越澤仔仔細細過了一遍,大少爺非常不滿意,給經紀人打電話時語氣很冷,“給我老婆安排的工作有點多了。”
經紀人聽見他的話整個驚恐,“你們什麼時候結婚了?!”
這麼大的事情,陸茴竟然不告訴他。
岑越澤說:“還沒結。”
他架著腿,又說:“沒結婚就不能叫老婆嗎?無語死了。”
經紀人才無語,狠狠在電話那邊翻了個白眼,“陸老師的工作和其他藝人相比已經不算多了。”
岑越澤在彆人麵前還是個脾氣臭架子大的太子爺,很難相處。
他拽拽的回了個哦字,掛了電話。
劇組殺青這天,專門包了家酒店聚餐。
陸茴和導演他們拍完合照,終於想起被她遺忘在角落裡的微博,她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沒有發任何的動態。
評論裡都是可憐兮兮來“要飯”的粉絲。
陸茴挑了幾張好看的自拍,久違發了條日常微博:【殺青遼!】
這些自拍都是手機裡的存貨,粉絲用八倍鏡欣賞她的自拍,其中有張照片的背景裡好像多出了個不該出現的人。
一雙男人的手。
很瘦的手腕,戴著近乎透明的琉璃珠。
手指乾乾淨淨,一塵不染。一看就知道是雙養尊處優的手。
部分粉絲裝作沒看見照片裡屬於男人的手。
另一部分躺平認下姐夫,點評了幾個字:“手不錯。”
“他是故意的吧。”
“煩死了好心機一男的。”
陸茴挑照片的時候隻顧自己夠不夠好看,真沒注意到其餘邊邊角角的細節。不過岑越澤的確很喜歡在她拍照的時候搗亂,闖入鏡頭找存在感。
謝燃作為投資人也出席了殺青宴,全程比較低調。話也沒說幾個,站的遠遠看了陸茴幾眼,當個沉默的旁觀者。
導演等人裝不知道謝總對陸茴的感情,笑嗬嗬的敬酒寒暄。
謝燃來者不拒,仰頭喝下一杯又一杯的烈酒,到後來他有點站不住腳,雙手撐著桌麵,垂著眼小聲問:“她男朋友對她很好嗎?”
所有人都假裝沒聽見。
謝燃又問:“他們沒有吵過架嗎?”
導演不得已當出頭鳥,“岑小少爺對陸茴百依百順,算很好了吧。”
叫他往東絕不往西。
豪門圈裡再也找不出比岑大少爺還聽話的男人。
妥妥的妻管嚴預備役。
謝燃談不上失落,嗯了聲,“知道了。”
他還不切實際的祈禱岑越澤對她不夠好,這樣他就有借口把人搶過來。
謝燃感覺自己像個變態,觀察那兩個人的一舉一動。
陸茴踮起腳笑著去親她身邊的男人,出自真心的笑容很甜膩。而謝燃以前總是弄哭她,對她頤氣指使。
他苦笑了聲,自己確實是沒什麼資格站在她身邊。
陸茴一時高興,多喝了點酒,但她的酒量又不怎樣。喝多後醉醺醺靠著岑越澤的胸膛,抓著他的手舍不得鬆開,“岑越澤。”
她總喜歡連名帶姓的叫他,因為這樣聽上去更親近。
“有事您吩咐。”
“你能一輩子都對我這麼好嗎?”
岑越澤給她喂了口水,認真回答她說:“一輩子不夠。”
陸茴傻笑,“你這小嘴還挺甜。”
岑越澤拍拍她的小腦袋,“彆說話了,再喝點水。”
她醉的不輕,岑越澤提前帶她離開酒店,並且很巧合在走廊上偶遇了情敵,他現在已經能不慌不忙處理這類情況。
這場相遇的確是巧合。
謝燃沉默的給他讓了路。
岑越澤抱著懷中的女人,經過他身邊時和他說了聲謝謝,呼吸停頓稍許,沒有忍住想犯賤的心,“結婚一定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