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嘩然,堂上堂下所有人都被顧雲的話所震驚,彆說女子驗屍,就連男子都不願意碰仵作這個活計,要知道這可是最為下賤的職位!若不然,當初放榜招仵作除了何定,怎麼會沒有一個人揭榜?這才白白便宜了何定。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還是何定最先反應過來,伸著方才摸過屍體的手就往顧雲身上來,顧雲趕緊跳到一邊,一把扯過仲煜擋在自己麵前。
“啊呀!我的手!”何定抓著自己的手連連向後退,抬頭看見弄折自己手的鐘一卻是說不出話來,特彆是這個男人護著的身後那人的氣勢,他更是確定是自己惹不起的,當下就悶聲不坑站在一旁。
“放肆!”吳縣令一拍板,“你你你還有沒有王法了!”他今天也是氣憤,本來因為聽說上麵來人的事情壓製了好些火氣,如今這人還接二連三的挑釁自己的權威,他若再不處理,就真成孬種了。
鐘一完全無視吳縣令,轉身回到仲煜的身邊。見鐘一目中無人,吳縣令更加冒火,“你居然敢藐視朝廷命官,信不信我現在就能給你定下大罪!”
鐘一還是沒有反應,麵無表情的看著前方。這下,吳縣令是徹底被惹火了,就連捂著口鼻的帕子都一氣之下給扔掉了,狠狠在桌上重重的拍了一板子!“來人,立馬把他拿下!”
“縣令何必這麼動怒呢?鐘一不過是正當防衛,怕我受傷不是?你也看見了,是這個仵作先動手的。不過也是鐘一不懂事,這就讓他來給你賠禮道歉可好?”仲煜看了一眼顧雲,他還是挺有興趣看這丫頭究竟能驗個什麼出來,反正之後也會露出自己的身份,不如現在,還能落個順水人情。
說著,鐘一大步上前,一邊掏出腰間的牌子,一邊給吳縣令道著歉。“是草民魯莽,逾越了……”
吳縣令心裡還沒來得及舒坦,就見著鐘一持於手掌上的腰牌,其上泛著青色光輝,充滿著畏懼之意。吳縣令吞了一口口水,直到看清上麵的字後,才是真正的不淡定了!
“王……”說著,吳縣令就要跪下,不過被鐘一給攔住了。
“相信縣令英明,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對嗎?”鐘一對吳縣令做出了‘閉嘴’的嘴型,這才退下。
縣令握手成拳,緩慢撐著桌子,控製住自己發抖的雙腿坐在了位置上,清嗓一聲,神色十分的不自然,看了一眼顧雲,又裝作不在意的餘光掃過鐘一旁邊的仲煜,細細琢磨後認定這個男人就是方才那牌子的主人!
緩緩說道:“方才的事情本官看見了,的確是何仵作不對在先,這事彆過不提。”
何定抱著才被大夫接好的胳膊,不服氣的朝吳縣令說道:“吳大人!他們在公堂上動粗這可是對您的大大不敬啊!”何定不是不熟悉吳縣令的脾氣,隻要涉及到麵子的事情,吳縣令一定會非常在意。
“閉嘴!你是說本官這雙眼睛是白長了嗎?還是覺得本官已經瞎了,連黑白都分不清了。”吳縣令嫌棄的看了何定一眼,一點眼力勁都沒有,自己縣衙上怎麼會養這麼個東西。他又趕緊朝著仲煜看去,深怕他有半點不順心。
可是,這堂堂大人物又怎麼會來他這個小小地方,這是為了什麼?吳縣令白死不得其解。